第三十章 卓良正的嘱托 我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祭坛室,这时候的祭坛天花还没有那个壁画。那个壁画是怎么形成的我不清楚,但我猜测那个尸女头头是集聚祭品的阴气才的以形成。 “因为你现在存在于我的记忆里。而我刚刚给你展现的所有东西,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原来我一直身处于卓良正的记忆之中!难怪我看见的一切事情都是围绕着他。 “那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是真的么?”我略有疑惑地看着旁边站着的那个古代男子,只见他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他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我跟节郑志的渊源就是这么结成的。” 忽的,祭坛上的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将我的注意力转移了去,我立刻抬眼望着那祭坛。 便看见一个正在活动的尸女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祭坛上躺着的人吞掉。那尸女的样子,在这下面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我已经见过那尸女头头对着我张开血盆大口,但是这会再看一遍依旧是那么的惊悚吓人,使得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着一幕。 “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可怜女子被还吗?”对于一旁男人的无动于衷我忽然感到有些愤怒,也许是想到自己的经历所以才会有这般反应吧。 而一旁的卓良正面对我的指责并没有发怒,而是平静无事地摇了摇头,语气之间透露出一些无奈,“阻止不了,这是武灵王批准的。我如果阻止,可能会把我自己赔进去。” 我听了卓良正的解释,怒火顿时无法遏制,冲着眼前脸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子的卓良正怒吼起来,“什么叫把自己赔进去?你这个自私自大无知的男人,你都已经失去了言书容了!你现在还想让那么多人同你一起陪葬吗!” 那个一直语气之间透露着轻风云淡的卓良正许是听我提起言书容便有了反应,猛地转头看着我,但还是尽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激动,“你不了解整件事的缘由,就不要轻易下定论。” 我自知理亏,也确实如卓良正所说并不了解整件事的经过,所以也就平息了怒火。但依旧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卓良正。 见我平静下来,卓良正便开始娓娓道来地说出事情的部分经过,“武灵王命我和节郑志一同造墓的时候我便知道事有不妥,但是当时武灵王的势力极大遍布全城。我若违抗他的旨意,他很有可能会用书容的生命安全来威胁我,尽管那时候书容已经做出了背叛我的事情。” 我看着旁边的男人平静地说出那件让他的心支离破碎的事情来,不禁觉得眼前的男人其实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而是一个胸怀抱负,且沉稳的男人。 敢将自己的伤口摆出来让别人看的人,决不可小看。 “所以我就依照着武灵王的意思,做他想要我做的事情。同时我还一直打探消息,想要查明武灵王到底为何布这个局。而节郑志这个小人同武灵王走得极近,十分讨得武灵王的欢心。有传言说,武灵王同节郑志正密谋着‘信仰’一事,但具体是什么我当事还不知道。知道我看见了节郑志在这墓里建的种种,我便察觉到了武灵王和节郑志的真正目的……” 卓良正说到最重要的事便停下了,听得我焦灼不安,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来,我便赶忙催促他。 他转过头来,眼神忧郁地看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你真的跟书容很像。” 我正想问其缘由,但卓良正又转过头去,自顾自地说着,“具体的所有事情,我不能全部告诉你,你需要自己去发掘去寻找。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出‘見’然后将‘亲’和‘見’结合,再下一次武灵王墓才可以找出事情的所有真相。” 对于卓良正说的所有我都是一头雾水,丝毫摸不着头脑。 而祭坛上放着的人已经不见了,我惊异地发现那天花上已经有了一个尸女。但这尸女的规格比差些夺我命的尸女小一些,看起来应该还在成长当中。 我正又想问卓良正些事情,但是竟然发现一旁的卓良正已经消失不见!而我的脚下竟然涌起了一滩水,且水位还不断地在上涨。 作为旱鸭子的我向来是不熟水性的。水很快就涨到了我的脖子,顷刻之后完全将我淹没了。 起初我还想憋住气不让自己死在这里,就在我差点窒息时我便从这梦中苏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我拍拍胸口尽量让自己缓过气来,睁开眼睛便发现我的父亲正担忧坐在我的床旁看着我。 “小天,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刚刚一直在叫唤妈妈。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醒过来。”父亲又将手伸出来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我半坐起身,抓住父亲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脸上强行挤出一抹微笑,“爸爸,我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个关于妈妈的梦,有点想她了。” 关于我的妈妈,她在我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去世,据说是因难产而死。我十分惭愧,觉得对不起爸爸,一直认为是因为我的降生才造成了妈妈的死亡。 所幸的是我的爸爸不如言重青那般极端癫狂,将所有错怪罪于言书容身上。我有一个爱我的爸爸,没有将错怪罪于我,而是依旧对我疼爱有加。 爸爸闻见我说的话,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悲伤,慢慢地低下头似乎想起了关于妈妈的一切。 “真是苦了你了我的孩子,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爸爸抬起头来,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而我用手抚住了爸爸的手,安慰道,“怎么能怪你呢,虽然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但是我有爸爸就够啦。” 我同爸爸又寒暄了好一会,爸爸便回去睡了。我这小憩一会,竟从早上“小憩”到了晚上,这会又有些睡不着了。 在梦结束之前,卓良正嘱咐我一定要找到“見”,我摊开手掌,看着手中的“亲”不禁有些无力,我这又该到哪去寻找那玉的下落呢。 这该死的卓良正,什么都不说,净说了一些我知道的没用的废话。有求于我还给我那么少信息,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哥们。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便立刻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起来。 显然对方也没有睡,电话快便接通了。 “度严,明天我要回学校,你要跟我一起么?” 另外一头的度严闻见我提出要回学校有些惊讶,但随即没有太多犹豫,“我正好顺便回去整理一下年叔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那就一起吧。” “对了,你帮我找一下关于卓良正和节郑志还有一个叫言书容的女子三个人的资料,看看有什么史书是详细记载他们的事的。” “言书容?这个女子跟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面对度严的发问,我心里有些不耐烦,不愿意作过多的解释只让度严去找了,便会明白一切。 简短地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日我早早起了床收拾东西回学校,同度严在我家门口汇合。 因为跟随年叔下墓,且后来出了墓地之后身体又受了重伤所以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回学校。所幸的是现在已经没有太多课,也不怕错过什么重要知识。 进了校门我边先行同度严分离回了宿舍,宿舍的几个舍友见我回来了显然是一愣。 “哟,我们的张小姐回来啦。怎么,跟年教授下墓可还好玩?” 我一进来,便收到了同系女生的冷嘲热讽,显然是对我有这样难得的下墓机会感到不平。 宿舍里加上我住着四个人,其中有两个都同我一个系。平日里年叔因同我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对我格外关照,每次有什么下墓的机会都是先行让我给。 虽说我觉得不妥,但是奈何我百般拒绝,年叔都依旧坚持让我跟着一起。他的说法是,我们系的大多都是庸人,不过是觉着这考古系冷门,而这国立大学的名声又大。委曲求全想要进国立大学才填报的考古系。 其心思大多都在国立大学这响当当的名声之中,其大志并不在考古之上。 “能不好玩吗。人家年教授跟张小姐的关系可非比寻常,下了墓之后还不对人家小天百般关照啊?” 许是见其中一个舍友嘲讽,另一个同系舍友更是含沙射影一同讽刺我。 但我始终当两人放屁,并没有太过放于心上。而另外一个舍友却因我们三人发生矛盾处境十分尴尬。 我暗自给了她安慰的眼神,让她不必太过在意。 “呵,你看人家张小姐家里有关系的就是不一样,把宿舍当酒店,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可能是见我收拾了东西又打算走人,而且见我并不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那舍友又再一次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