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拱手道:"多谢将军。" 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宋则身上,回营帐时,宋玠一直拉着宋则的手,许是太过愤怒,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宋则忍着疼,没有吭声,此刻的疼痛让她感到安慰,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她方才被行喆抱住的恶心。 好一会儿,宋则觉得手上一松,是宋玠意识到自己捏疼她了。 "啊,我没有注意,对不住。"她压抑着肆意的戾气对她说抱歉。 宋则紧咬嘴唇抬起头,不让自己眼眶里滚动的眼泪流下来。 达生、喜生在营帐中等待着两人,她们已听闻发生的事情,在这军营之中哪会有什么秘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则,目光里含着不解与恼怒。宋则的行为意味着背叛。 宋玠先命两人出去,帐内只余她和宋则两人。 她不说话,宋则亦说不出来。她本以为她有许多话要问自己的,譬如何故如此。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望着她,一双时常dàng漾的水润光泽的桃花眼有些红,眼神沉痛悲切,风bào暗涌。 "达生。"宋玠终于发出了声音。 达生匆匆应了,入得帐内。宋玠道:"调配十五名亲卫守在帐外,你看好她,别让她出去,也别让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达生问:"只是如此?" 宋玠道:"就是如此。" 吩咐完,宋玠一掀帐门,命亲卫把余琴抓起来,叫上喜生去营寨里关押俘虏的地方,让喜生挑选五个资质上乘的女人,加上十坛好酒给行喆将军送去。不是为了刻意维系与行喆将军的关系,而是叫他在剩下的九天里不要找她的麻烦。 自出营帐之后,宋玠的面容一直平静无波,喜生不时打量她,终忍不住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玠道:"那就别讲了。" 喜生欲言又止。 宋玠见不得她这样,只得说道:"你们就当我是……爱马,爱打猎。谁抢了我的猎物,我还不得和他争一争,拼个命?" 喜生没好气地跺脚道:"将军,你明知不是这样的。" 宋玠哈哈一笑,"管她呢,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放狗粮,今天放毒。 啦啦啦啦~~~ 第39章 美人堪怜,将军炸毛 宋则跪坐在宋玠营帐的地席上一动不动, 方才进来是怎个姿势, 现在还是那个姿势。 达生受命看守她, 说看守又像是保护, 免得这位娇滴滴美艳艳的晋国娘子被人掳走或是自尽。 达生不止一次观察过她----自金将军醒来对她亲眼有加后,平日里见她除了体态娇柔, 并不比黑水国人美到哪里,甚至比寻常女奴多一分高傲的冷漠。 听说她曾是晋国宗女, 皇室中人, 难怪举止谈吐有礼有节, 多一分贵气。将军因此喜欢她?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这晋国娘子不笑比笑时多一分清冷的艳丽,尤其是此刻, 哪怕嘴角的胭脂染了面颊, 目光中带着惘然与悲切,格外诱人,连达生都情不自禁问她:"可有伤到何处?" 宋则摇头。 达生递一块手绢给她, 又问:"可要吃些东西?"中午送膳食的时候才发现宋则不在帐内,料想不曾进食, 折腾到现在也该是饿了。 宋则依旧摇头, 她接过手绢擦唇角, 擦面颊,擦颈脖,不解地问:"为何你不骂我背叛她,你那么爱戴你们的将军。" 达生道:"将军是主我们是仆,她看重的人和事, 不是我们可以质疑的。况且,你既已问了,说明你心里有愧。要如何处置你,将军自有主意。" 宋则垂眸道,"我可否沐浴?"想用水整个清洗自己,她只觉浑身上下被行喆碰过的地方像是溃烂一般恶心。 达生道:"稍等。"起身出帐吩咐一声,又坐回帐内。 宋玠回来时,达生守在内帐与外帐间,见到将军回来,便说宋娘子在沐浴,之后与喜生jiāo换了一个眼色,传递些什么。宋玠一眼就知两人在想啥,冷声问道:"行将军是否活着?"喜生道:"活着。"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若是里头的宋娘子真和行喆将军有个什么,宋娘子多半还是跟现在一样待遇,行喆将军怕是要没命。 宋玠在外帐内听到里头哗哗水声,丝毫无法浇灭她心里的怒火,她来来回回地走,待亲卫来报已将余琴抓住关押,才哼一声掀帐入内。 只见浴桶不见人,明明刚才还有水声,将军的心肝颤了几颤。 "宋则!"她抖抖豁豁地叫。 "哗啦。"宋则从水里冒出来,水流顺着面颊直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瞧着她这模样,宋玠万千恶言堵在喉咙里一点都说不出来。她一手扶在浴桶边缘,一手握着拳。 那宋玠至为钟爱的修长如玉的颈脖,给宋则用布巾狠命搓着,红彤彤一片,煞是刺眼。怒火再度燃起,宋玠一把夺过布巾,"你真是……"她又想打她,又恨不得掐死她。明明厌恶,偏要去引诱。"你真是,真是个蠢女人,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蠢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若是她晚去一步,这个蠢女人是否就称心如意,她或许可以和行喆反目成仇,之后呢?之后她打算怎么样? "擦什么擦,你不是自觉自愿,不让你去你赶着要去嘛。现在擦他啃过的地方,那我再晚点到呢,你是要怎样?还准备擦哪里?出来出来,皮都皱了。"还害得她以为她要在浴桶里淹死自己。 宋则不动,也不语。 宋玠一使劲把她整个人抱出浴桶,她小小惊呼一声扑进她的怀里,没想到将军力气如此之大。她这一扑,宋玠整个儿都湿了,她也不在意,反而取了gān布抱住她湿漉漉的长发,替她擦gān身子。 宋则对自己下手也狠,胸前那一块也是一片红,白皙的皮肤上像是被打被掐似的一块。 "你这又是何苦?" 宋则转过身背对她,手指头勾在后颈,道:"还有这里。" 光洁的颈脖搭着一缕湿发,除此以外别无其他。"那里并没有什么。" "不,那人碰过。"宋则执拗地说道。 手指触碰那冰肌玉骨,宋玠拿布轻轻擦拭,她才停手,只听宋则又道:"用力一些。" 早知如此,又何必做那些事情。从背后抱住这个赤身luo体的女人,宋玠的嘴唇贴上她滑软的后颈,舌尖轻舔,怀里的女人轻轻颤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同样地方不同的人,截然不同的感受,之前恶心地想吐,现在宋则只觉得浑身发麻,有两股焦灼的力量在争执不休,一股力量牵扯着她的心免得她的心偏向这个温柔的将军,另一股力量牵扯着她的理智,叫她升腾起一种渴望,以至于她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将军……这样就可以了。"宋则艰难地说道。 可宋玠没有停下,反而顺着她的背脊,她的肩膀轻柔地亲吻,又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她,在她擦出血印的地方轻轻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