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把她当成了嫣漓？

    想到这里，扶澜不禁有些酸楚。

    她张了张嘴，轻声问道：“师尊，你可知我是谁？”

    离烬笑了笑，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唤她的名字：

    “扶澜。”

    第五十七章

    一夜无眠。

    玄冰洞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情花的效用已然过去，情欲也渐渐褪去。

    离烬醒来时，除了头有些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的画面才慢慢浮现。

    自己只着松松垮垮的里衣，还有空气里夹杂着缱绻的味道，都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并不是梦。

    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离烬除了懊恼，更是有些惊慌。

    看到躺在一旁的扶澜，离烬为她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他刚触碰到她，扶澜便悠悠转醒。

    四目相对，离烬手下一顿，不觉向后退了退。

    “师尊。”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在。”离烬将她扶起，犹豫了下，“可有不适？”

    扶澜这才想起发生了何事，脸上有些发烫：“没有。”

    一时沉默无言。

    良久，扶澜才开口：“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是我之过。”离烬沉下声，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喉咙滚了滚，“你就当无事发生。”

    “什么？”扶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昨日，你走后，我便闻到一股奇香，应当是魔界的情花。”离烬解释道。

    “情花？”扶澜隐隐有些怒意，“师尊的意思是昨夜之事，全然是个意外，是因你身中欲毒，是吗？”

    “……是。”离烬缓缓开口。

    当真只是因为中了情花，仅此而已吗？

    他不禁也在问自己。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扶澜愤怒地站起身，召出玥葭，抵着他的心口：

    “此事，非你所愿是吗？”

    “是。”离烬看着她，“抱歉。”

    “最后一个问题。”扶澜的声音已经带着些颤抖，“师尊，你可曾喜欢过我？”

    纵然自重生后，扶澜便不知情爱。

    但经过这许多事，又经祭司提点，还有昨日……

    她并不想推开他。

    扶澜能确定她是爱他的。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想起她残缺的记忆，她曾偷偷吻他。

    或许，从前她就已经爱上了他，也可能比那时更早。

    “……”离烬并未马上回她，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他能看出她眼底的悲伤，但依旧狠心吐出了两个字：

    “不曾。”

    他爱她，但是这份爱意，只能潜藏心底。

    眼底的光渐渐熄灭，扶澜似是想从他波澜不惊的眼中找出自己的影子，可是没有。

    昨夜他瞳孔里倒影她的模样，仿佛只是一个假象。

    他还是那个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离烬尊上。

    “我在师尊的眼中到底算什么？”扶澜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你永远都是我的徒弟。”离烬还是那句话。

    “徒弟？”扶澜不由笑出了声，眼中微微有红光泛出，“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还能只做师徒吗？”

    离烬哑然，垂眸不语。

    见他这副模样，扶澜只觉得又累又无力。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该说的该问的，不该说的不该问的。

    询问他的心意，已经花光了她所有力气。

    可离烬当真半分不喜欢自己吗？

    昨夜那场欢愉，那场温柔，还有耳畔那充满了情意的轻唤……

    都是做不得假的！

    但他依旧在否认。

    难道在离烬心里，对自己动心这件事，便如此难以启齿吗？

    甚至至此，都不愿说一句喜欢。

    扶澜的心渐渐冷了，将抵在他心口的玥葭，刺进了几分。

    第五十八章

    鲜血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晕开。

    “为何不躲开？”

    “若你能消气，”离烬看向她，神色如常，“都随你。”

    扶澜终究还是没能下的了手，她一剑劈开了束缚这离烬的铁链：“这里根本困不住你。”

    她收了剑，聚集了魔气在掌心，一掌打向了离烬，还未近身就被他的神力弹开。

    扶澜笑得有些凄凉，看着他：“这世上怎会有人能束缚住你，我的好师尊，你费心做这场戏，可觉得累？”

    她果然是知道的。

    离烬从始至终都并未失去神力，即使他封住了自身的法力，也仍然可以随时解开。

    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不过昨夜，确实是个美丽的意外。

    “扶澜，你可知你不止记忆有误，还失了一魂。”离烬将自己从祭司口中得知的尽数告知，“你失了幽精，便没了情欲，还被抽出了善念。”

    “我知你与魔尊融魂，非你所愿。”离烬顿了顿，“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