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吧。无论怎样,三界众生,是无辜的。” “哈哈哈……”扶澜笑了起来,她右手指尖轻轻挑起离烬的下颚,“师尊不愧是师尊,你如今被我囚禁于此,失了法术,竟还不忘三界众生?” 手脚被缚,离烬被她挑得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他的喉结微微滚动。 离烬被她这轻佻的动作,弄得微征。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瞥了瞥眉,没有什么威慑力地说了一句:“放肆。” 若是以前,扶澜是绝对不敢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的。 她自重生后便性格大变,其中定有蹊跷。 扶澜也是愣了愣,忙收回手,将药递到他的面前,岔开话题:“师尊还是先把祭司给你配的药喝了,只有先活着,才有精力管旁人啊。” “你同祭司关系很好吗?”离烬接过药,并未急着喝下。 “什么?”见他并未喝下,扶澜语气嘲弄,“师尊是怕我下毒不成?” “没什么。”离烬将药一饮而尽,意外的是并未尝到苦涩之意。 从前,扶澜都会往他的茶水里加些甘露。 她还记得! 不管她如何的疾言厉色,离烬总还能从她身上,看出些从前的影子。 “放心,比起你死,我更想好好地折磨师尊。”见他喝下药,扶澜笑笑,带着几分邪气,“这玄冰洞只是个开始,你曾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一点一点,还给你!” 扶澜起身向外走去,复而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了,还有天界,本座定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见她离去,离烬微微皱眉,他压下了心底的一股莫名的燥热。 刚刚扶澜靠近他时,他竟然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他浑然不知,他身上游走的魔气又大了一圈。 …… 幽冥殿。 祭司已经在殿上等她。 “他刚刚已经喝下了药。”扶澜走进来,微微皱眉,“可我见他神色无恙,当真伤得如此重?” “战神的意志远非常人所及,伤势倒还好说,只是……”祭司不知是否该告诉她。 “只是如何?”扶澜见他有些犹豫,看向他,“祭司,如今,我能相信的便只有你了。” 罢了,他暗自帮扶澜也不是第一次了,任何一条被大长老知晓,他都难逃一死,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件了。 “若我没有看错,他的身体存有纯种的魔气。”祭司面色凝重。 “怎么会?”纯种魔气,那便只有……扶澜面色一沉,“是魔尊。” 在湖心亭时,扶澜想起魔尊曾说过给离烬留下过大礼,想来便是那时便种下的了? “那股魔气很纯,且观其浓度,至少存在他体内,已千年有余。”祭司的话在扶澜身上留下了一记重磅。 怎会如此? “至少千年……”扶澜喃喃,难道是千年前的神魔大战? 扶澜忽然觉得一阵头疼,一些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苍梧宫,师尊,魔气,还有青冥…… 不止是之前,乃至小时候,一些更为久远的记忆,也都零碎闪过。 扶澜强忍着不适,眼神渐渐清明,咬着牙: “不是魔尊,是我!” 第五十一章 闻言,祭司吃了一惊:“为何这么说?” “我刚刚看到一些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能知道大概。从我初遇师尊起,他便在为我祛除魔气。”扶澜的痛楚稍减,神色复杂,“他身上的魔气,是我的。” 没有什么能形容祭司此时的震惊。 不止是因为扶澜能忆起从前的片段,更是因为离烬居然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若稍有不慎,便会心魔入体,甚至堕仙成魔。 “师尊知道吗?”扶澜恢复了神色,问他。 “应当是知道的。”祭司点头,“我探寻的时候,便发现他体内的磅礴仙力正与之相抗,这才少有魔气外泄,一般人无法看出。” “表面上看战神是为九璃塔所伤,实则不然。”祭司顿了顿,言语中竟还带了几分敬佩之意,“他是被自身的仙力与魔气的反噬才重伤的。” “原来如此。”扶澜的心情略微复杂,难道她一直都误会他了? 离烬可能是真的想救她。 记忆出现偏差,扶澜想再问问祭司,却是有些问不出口了。 但无论如何,离烬杀她,强行为她剔骨都是事实。 她就是应该恨他的。 她曾经两次问过祭司,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想来,祭司定然也是有难言之隐,应当也是受命于大长老。 扶澜不想难为他。 当然,这些可能也只是她的猜测。 毕竟这些画面太零碎了。 等等,扶澜突然想到刚刚闪过的画面里,还有一个人 ——青冥! 她要的答案,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