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

世有传闻:神明的神格、仙境的卜花、天地异心,能炼化奇药。  当堕入人间的冷酷腹黑鬼王对上敌国诡谲无常的异人,一切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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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月嗤笑一声,收回手,将手中的巾帕丢开,银铃的敲击之声在空气中响起,退却三两步,看着复又聚集且躁动的亡灵,双手结阵。以此两人站立的为中心,黑色的漩涡成形。

    “殿下,接下来,要劳您重新跑一遭了。”

    罗伊还未来及反应,暮然扩大的漩涡彻底吞没四周的亡灵,两人的身影也凭空消失。

    移转之阵!

    挥手,镜月驱散围上来亡灵,将手中的枝桠扔出,将最后的钉住,随后,赶上荣雍的步伐。

    粗砺尖锐的石尖划破他□□的脚,还不待血流出,这小小的伤口便迅速愈合。

    荣雍道:“你身上,有血灵珠的气息。”

    镜月眨了眨眼,他的真身,现正在这城中心的祭台中,那里,血灵珠的死气侵地三尺,他身上现自有灵珠的气息不假,也并不瞒与对方。

    “但是,殿下,现在还不是取珠的最好时候。”

    荣雍望着镜月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善,这个人,应该早就知道这城中之谜,而且他身上还残留着血灵珠的气息,想必也是接触过那两人。那么,依照其本事,早就应取得血灵珠,为何,现在还要费这些功夫在此纠缠。

    镜月只有些无奈,荣雍并不相信方才之言。

    “好吧,他亦是我的挚友。”

    “殿下,对待挚友,取珠的方式还需‘温柔’。”

    荣雍的嘴边擒起一线冷笑,这个人,一向都是无利不起早,嘴上虽这样说,难道还真的将对方当成了所谓的“挚友”“,他才不相信。

    至少,挚友,这两个字,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荣雍也曾有过“挚友”,但当他知道,所谓的挚友只是用来背叛这一道理后,这两个字便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现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与沉醉,他欣赏,与镜月,他是互为利用。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利用罢了,还谈什么友谊。

    真是,满嘴谎话!

    镜月看着前方的背影,似是料到了荣雍所想,也只得笑笑,他不赞成亦不否认。

    天边的太逐渐西斜,两人继续朝着城中心而去。

    “殿下,今日是第几日了?”

    “第四日。”

    离这城彻底崩溃至多还有六日。

    时间还是有些来不及了,沉醉暗算道。引雩被困一旁,罗伊亦暗在守在这中心之地的冥室外。

    说起来,这罗伊也是幸运,被转移的目的地竟是在沉醉处,于是,且被拉来做了暂时的免费劳动力。

    磨砂着手底的黑布,沉醉道:“罗伊,你家主人还要多久会到?”

    罗伊答道:“至少一个时辰。”

    沉醉内心还是无声的叹气,果然,距离还是选的远了。但他已将“他”送到了荣雍身边,想必,也不不会出现太大差池。

    “殿下,能否告知引雩身上发生了何事?”镜月问道,来此番天地之前他并未料想的到会遇到如此人物,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是奇怪。

    “他身上,藏有至善与至恶之物。”

    那个人,荣雍在初始见到之时,完全是倚靠至善的“引信”活命,但今日再见之时,他却发现,对方身上的邪气浓重,若不是清楚其底细,他都会将他认成虐杀万人- xing -命的鬼邪,能在一夜之间造就此结果,便是有人将至邪之物藏匿于己身。

    这点,沉醉也清楚得很。

    转过一处,眼前豁然开朗,一铠甲武士持矛坐与城楼之上。

    “哟,瞧瞧,又遇到您了!”

    银霆的目光扫过镜月,落与荣雍身上,语调微挑:“荣雍,大人!”

    荣雍的头微仰,入眼处,尽是红火一片。血红的月、血红的发、血红的眼,来人邪肆张扬守与“门”前,犹带血迹长矛散发着浓重的死去。

    银霆道:“今夜你们不能入这‘门’。”

    镜月转而其上,荣雍从未剑他使用过佩剑,这次,他是第一次见着他的武器,原是披帛在身的红绫,这红绫宛如一条游蛇一般缠上了长矛,对阵之间,一时不分伯仲。

    而荣雍也抽出了佩剑,两人夹击之下,银霆似又败势。但两人似乎却忘了,现所处的是并非是己方的地界,更何况,眼前之人,是这城的缔造者。

    银霆嘴角挂上狐狸一般的微笑,下意识间,镜月以身将荣雍撞向更远的地方,再低头一看,镜月的半个身体便同周围的所有化为了虚无,连天便的夕阳都被削去半分。

    但转而镜月的身体以肉眼见的速度恢复着,他并非使用本来的身体,现在的伤势,至多只会给神魂带来沉重的疲惫。

    镜月道:“殿下,我来拦住他,您先走。”

    荣雍也不再迟疑,转身进入‘“门”内,“门”随即关闭。

    “可真是一条好狗”,银霆道,“碍事的终于走了。”

    “现在,就让我们好好清理‘旧账’!”

    “沉醉!”

    镜月亦是微笑。

    第五十一章

    黑布底下传来额碎裂声终于惊醒了引雩,他不解:“为何要将镜子蒙上?”

    “他的眼睛的在这里,不能,让他见着。”

    他,是谁?

    顺着对方的目光,引雩看了冥室外的人影,想也不用想,他便知这被蒙住的菱镜现下是何模样,“你,该再珍重一些。”不止说的是这镜子。

    沉醉转过头,并未接上对方只言:“他要来了。”

    “引雩,请,先不要恨我。”

    荣雍如约而至,他先是上下将沉醉打量一番,确认他对方毫发无伤后,这才将目光落在引雩身上,挥手,一点星光向引雩的额间刺去,但转瞬便被青光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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