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多日的郁结被驱散开来,她想,她是喜欢上这个女子了吧。 可能是在那冰河之上下雪时的惊鸿一瞥,也可能是刚刚女子遗世独立的身姿令她怜惜。 这撩人的月色,软嫩在手,安歌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白皙,没忍住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脸颊处忽然的柔软,有着怜惜和温柔。 尧年抬眸去望向自己最喜欢的琥珀:“你不是不想和我亲近吗?” 安歌没有回避女子的目光,沉溺在她的深幽世界: “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想要进展慢一些,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这个要求。” 琥珀里有着自己的清晰倒影,她想着如果自己风化千年,被这样的颜色包裹着也不算留有遗憾了。 尧年伸手摸了摸这人的睫毛,根根分明,她启唇:“准了,不过别的事你要听我的。” 安歌无奈:“我敢不听你的吗?你动不动就丢我下去钓鱼。” 尧年笑的清浅:“你拿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安歌疑惑:“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尧年转身,用指腹点了点安歌的唇瓣:“我的第一个吻。” 安歌:“。。可是,那也是我的第一个吻!况且那也是你主动的。” 尧年:“我说你拿了你就拿了。” 安歌掰着手指头细数着自己的功劳,反驳她:“我还帮你训练部队呢,还有铁矿—” 尧年打断: “不是你在帮我,是你有求于我,作为jiāo换你才做这些事的,况且,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bī着你帮我。” 安歌不服:“你就知道威胁我,你讲不讲道理。” 尧年:“在星图,我就是道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安歌上手捏住了尧年的脸: “我不是物品,我就是我,你这个不讲理的女人。”说完还揉搓了一下。 嗯,手感不错。 从未有人敢在尧年的脸上动手动脚的,她怔了怔,立马挥手打掉了作乱的爪子,没好气地说:“放肆!” “吧唧!” 安歌用力地亲了一下尧年,脸上带着‘我就放肆’的笑容。 尧年抿住唇,转过身不看她。 认清了自己心里的喜欢,安歌有种拨开云雾见光明的感觉,她在想,是不是今晚就是个不错的时机。 尧年是个骄傲霸道的人,如果她真心想要杀自己,不会给自己机会做她的云落的。 唇瓣处的香甜,身侧传来的冷香,尧年默许了自己的靠近。 或许,她对跟自己成婚这件事,是否,也有着真心。 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试探的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搂了过去。 尧年感受到这人的举动,并未阻止呵斥。 接收到默许的信号,安歌舔了舔唇,得寸进尺地绕到了尧年的身后。 在这星河烂漫的夜色下,拥女人入怀。 尧年侧头睨了她一眼,随了她的举动微微放松,嵌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想,安歌是真实的,因为温度灼人。 安歌微微勾起笑容,主动开口: “小时候我第一次看到神回节,回到家吓坏了。 我跟阿母说我以后要努力废除掉这些没有意义的传统,把她也吓坏了。 长大了,从我知道有花旗部落开始,我就明白世界正在有着未知的改变,所以必有乱世出现。 成人礼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走到你的眼前。 因为我要手中掌兵,想要护卫我的家族,不想任人宰割。 而那时,我阿母已经站队,所以我要帮助你打败神仆。 之后我也证明了自己是有能力帮助你的,而你也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知道我所展露的东西对你来说是个威胁,因为你不了解所以你忌惮我。 我也没有想要争夺什么,我只想着乱世时有着安身立命的能力。 那天夜里在制服雨寒的时候,被花旗战士看到了全部过程,也让她知道了铁器的巨大优势。 是我故意放走她的,因为我担心神仆没有了,你会杀了我,我死了也就死了,我怕安族受我连累。 我she杀了两名工匠,放走了其他人。 因为我想着就算花旗掌握了铁器,我还可以让你们研究盔甲,所以她们不会对星图产生威胁。 阿母知道了我的想法,惩罚了我也为我找了生路。 而你那天眼底的杀意证明了阿母做的是对的,是我小看了你的权杖。 尧年,我就这样成为了你的云落,要说我心里没有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对爱情始终保持期待,我不希望它不够纯粹。 背叛部落背叛你,是我做得不对,可是你从未给过我安心。 我就是为了自保,这件事也没有骗你。 那天你的眼神让我觉得难过,我做的事情自己又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