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居然也会是做这些的。kunlunoils.com看来宫内果然是摧折人性的最佳场所啊! 上官衡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又恢复了那冷漠自持的模样。 而此时迎面却走来位锦衣男子,身边只跟着一个内侍,那胸前的金线绣的盘螭闪闪生光,上官衡心里暗道,这厮怎地此时也来了? 不是德王爷高宇又是哪个? 高宇远远地瞧见这一对小夫妻,心想上官衡啊上官衡,让你藏着掖着,不让本王知道你心中佳人,这不,本王照样能寻着机会瞧见。 面带微笑地走过去,“咦,这不是子平么?这是带着新夫人来宫里谢恩了?” “啊,原来是王爷,子平见过王爷,云氏,还不一同给王爷见礼?” 上官衡也迎了上去,笑容微露,大半个身都挡在了云妙前面,虽然今日进宫,他没让小妙往最美处打扮,但自家娘子那天生清灵,气质高华…(此处略去数百字),还是不想让这死了老婆的鳏夫瞧去啊! 高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半遮在上官子平身后的新妇,嗯,姓云么? 以他阅遍花丛的老到眼光来看,这修长的身姿,纤侬合度的身线,显然这小女子身材极佳,抱在手中应该感觉不错,从那露在外面的半面来看,肤色如玉润新雪,眉目清丽,…嗨,也就是中上之姿么,上官子平紧张个什么劲儿! 难道本王还会抢你的不成,本王虽未再娶,那是花丛之中挑闪了眼,不知道要选哪一枝而已,何况本王家中侧妃个个如花似玉,还稀罕跟你抢这残花败柳? 想到这里高宇意兴阑珊。挥了挥手,道,“子平急着去面圣,小王就不耽误你们了。” 上官衡微松了一口气,携着被归为残花败柳的云妙的玉手向宫外而去。 高宇回身而望,但见朝阳之下,那二人的身影竟似异常和谐相配,那紧扣着的两只雪白如玉的手,那相握的每一根手指仿佛都诉说着主人间的信任与喜悦。 看得他竟然微酸起来,不知不觉地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也是肌肤如玉,上有数个熠熠发光的指环,华丽,而孤独! 五六 贵妃 年近四十的高宏坐在龙椅之上,瞧着御阶之下向自己拜倒的一对儿,都是俊秀出尘的人物,心道难怪上官衡心心念念地要娶这位云小姐,果然气质非凡。 高宏挥手赐了新婚礼物,又对上官衡勉励了几句,上官衡一一应下。 二人这才谢恩退下。 跟当年刚当上皇帝时相比,高宏是老态了不少,想必是皇帝这活儿也不好干啊。不过倒也多了份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云妙回头瞧着上官衡,小衡衡就算是老了,也是位中年美大叔啊。 皇帝,太后都见过了,上官衡觉得轻松了不少,仍然携着娘子的手,微笑地走着。 高宏无意中瞄了窗外一眼,见那一双人携手而行,相视而笑,不由得也跟他弟弟一般,心下泛起了些怪异的感受。而且他似乎觉得,这位新娘子,依稀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在哪儿见过呢? 这位新娘子年纪还小,自是不可能见过朕,那就是她有点象朕的某个故人了。 高宏龙爪托着一颗龙头,使劲地回想,从早年间伺候他的俏丽小宫女到他这后宫中如走马灯来去的数百佳丽,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位故人了。 “可以回去了么?”云妙边走着,一边悄声问身边的上官衡。 两大头目都见过了,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 上官衡也想早点回府抱媳妇啊,不过,这宫里还有一位不得不见的人物呢。 “嗯,等见过了姑姑贵妃娘娘,就可以了。” 云妙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位闻名已久,还从未见过的上官贵妃。 上官贵妃的所住的长青宫离着皇帝所居的未央宫不算远,由此也可看出上官贵妃在宫中长宠不衰的地位,三皇子就是她所出,年纪也和上官衡差不多大。 “上官衡云妙参见贵妃娘娘。” 在长青宫宫女的引导下,二人进了偏殿,凤座上倚坐着一位贵妇,上官衡一拉云妙,二人一同跪下请安。 云妙还是表现得跟前两次一般,显得小心谨慎,中规中矩。 神识却已将这位贵妇瞧得清楚,果然不愧是高宏最喜爱的贵妃之一,雪肤花貌,美艳绝伦,虽然已经年过三十,略有了些岁月迟暮的痕迹,却也添了些成熟风韵。 上官贵妃抬起一只涂着朱红蔻丹的玉手放在案前,目光慵懒地瞧了瞧面前的一对,便又去漫不经心地打量自己长指甲上的蔻丹。 这个侄儿曾经是她寄与希望最大的,结果却反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等了好一阵,也不闻叫平身的声音,云妙心知,这位贵妃真是不待见自己啊,甚至还隐隐怀着些敌意。 不由得心想,这老女人还真会拿腔作调,比太后和皇帝架子还大。若非看在她是子平亲姑姑的份上,哼,倒要叫她吃点苦头。 上官衡眉头微蹙,姑姑这是做什么,给小妙一个下马威? 不由得出声,“娘娘?” 旁边内侍高喝了一声,“上官公子不得在殿内喧哗!” 上官衡微眯着眼瞪向那脸熟的内侍,哼,两面三刀的东西,从前来时对着自己满脸堆笑,巴结讨好的不正是这死太监么! 上官贵妃放下手,发出一声轻笑,声音好似新莺初啼,婉转动听,“哎呀,衡儿,云妙都起来吧。我这当亲姑姑的,直顾着喜欢都忘了让你们赶紧起来了。” 只听称呼,也是亲疏有别,云妙暗自不屑地一撇嘴。 上官衡拉着云妙站起身子,上官贵妃不经意地瞧了上官衡那扶着云妙的手臂,凤眼中闪过一丝利芒,面上笑容却是更为欢畅。 “衡儿终于娶亲,本宫这当姑姑的也十分欢喜,命人备了一份新婚之礼,已赐往公府去了。你们两个可莫要推辞啊。” 上官衡心中格登一下,隐隐觉得有问题,但为了尽快离开,还是恭身道,“谢娘娘赏赐。” 云妙也装哑巴葫芦,跟着行礼便是。 “娘娘事务繁忙,我夫妻不敢打扰,这便告退了。” 上官贵妃微微点头,“衡儿回去代本宫向老夫人问好,…衡儿媳妇,是叫云妙的吧,本宫瞧着很是喜欢,倒想留在宫中陪本宫说两天话,不知衡儿可舍得?” 语调说得轻快,仿佛她只是看中了一个小丫环,想要留着多瞧两天似的,那笑眼中却闪烁着冰冷。 云妙听得这话,不由心中微微冷笑,这老女人!本来还想手下留些情面,看来… 上官衡却抢着道,“不舍得!” 类似幼儿撒娇的语气说的却是坚定绝然的语意。 “侄儿可是一刻也离不开她的。娘娘莫要分开我们。”说着,一双明眸中泪光晶莹,眼角清泪随着白玉般的肌肤长流而下,一只手也将云妙抱得紧紧的,仿佛就要有人抢他娘子一样。 上官贵妃被侄儿这付架势惊着了,这撒赖大哭的模样,就是上官衡三四岁时也没见过啊!显然他是铁定了心,不让云妙留下了,…算了,自己若是强逼,说不定这娘家侄儿真敢大闹一翻,引来了太后皇上的关注可就不妙了,这宫里一向不凡正等着看好戏的顺便踩上一脚的。 上官贵妃心烦地一挥手,仍勉强露出笑意,“衡儿莫急,姑姑不过是逗你玩的。快擦了泪带你媳妇出去吧。明心,去把那盒珍珠给公子带上压惊。” 为了个女人哭鼻子,真是没出息的小子,难怪只能呆在那没油水的工部挂个名儿,白白生了付好样貌,扶也扶不上墙的东西!若不是上官家中无人可用,本宫早就懒得理这棵弃子了! 上官衡拉着云妙走出了长青宫,心中长出一口气。望着云妙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倒似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上官衡这才觉得安全了些许,一把将云妙搂得死紧,“小妙,以后再也不让你进宫了。” 云妙见他眼角泪痕还未干,这还是头一回见他落泪呢。 在死紧的拥抱中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来取了帕子为他擦掉,突然觉得小衡衡这样梨花带雨地也别有一番风情啊! 上官衡一把抓过帕子来扔在一边,却是象要印证什么似地,捧着她的头,深深地亲了下去。唇齿交缠力道加重,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小妙是全然属于自己的,不会被抢走。 唔,这可恶的小衡衡,亲人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不知道姐是会痛的么? 云妙伸出一手来轻轻拍着他的背,上官衡还算乖觉,慢慢地放松了力气,却转为极尽温柔、缠绵,好象她变成了一块香甜糖果,一个好容易才得了的小孩子在慢慢地品尝着,既舍不得停手放下,又怕会很快地吃完… 云妙直觉得如同飘在云端,微微温暖的陶醉,好象什么都不用想,头脑中一片空白。 二人亲热得忘情,而那盒给上官衡压惊的珍珠,正被冷落地扔在马车座下的角落里。 刚回到院中,钱夫人就派人叫二人过去正院中一趟,说是为了贵妃赐物的事。 云妙觉得那老女人送来的肯定有着什么猫腻,上官衡也是秀眉微皱,面色沉沉,两个人一同到了正院厅中,却见钱夫人也是面色古怪,眉头紧皱。郑妈妈侍立在她身侧,有两个宫装美人也侍立在她右手边。 “衡儿,衡儿媳妇你们来得正好,郑妈妈你给念念贵妃娘娘送来的礼单吧!” 郑妈妈拿着那礼单,颇有些心惊肉跳的,这贵妃娘娘是什么意思?这是打少奶奶的脸呢啊,这娶都娶了,再不合意,也不用第二天就送人来吧? “宫缎四匹,古玩六件,金瓶一对,…宫女两名,赐与上官衡为侍妾。” 前面的都是浮云,最后的才是重点啊。瞧那宫女两名,点到她们的时候,一位穿绿衣的趁机含羞带怯地瞟上了公子,另一位紫衣美人则是则是落落大方,唇角含笑地望向云妙,是示好还是示威,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瞧着上官衡面色越加冷厉,钱夫人揉了揉眉头,无奈地劝道,“衡儿,这毕竟是娘娘美意,就…都收了吧。” 又有些歉意地瞧了儿媳一眼,唉,自己这个正经婆婆还没来得及给新妇添堵呢,宫里那当姑姑倒是先对上了。这云妙的命啊,…算了,这世上少有男子是守着一个女子过一辈子的,认了吧! 云妙简直恶心得不行,这老女人太无耻了,姐不教训一下她,怕是将来修行都要有了心结。 上官衡指着两个宫女,冷冷道,“收了也未尝不可,先把这两个贱婢打上十板子,关进柴房去!学好了规矩再出来。” 恶心死了,那无耻做作的模样,竟敢看他的小妙,小妙也是你看的。动不了贵妃,本公子还动不了你们! 那先前看向云妙的紫衣宫女惊叫道,“我们是贵妃娘娘赐来的,打我们,就是对娘娘不敬!” 上官衡本就怒气冲冲,听了这话更是恼火,那番在贵妃处生的愤恨,更是翻涌上来,抬眼瞧见桌上放了一套茶杯,便抓了一个杯子连杯带水,冲着紫衣宫女掷去! “连侍妾的规矩都不知道,还敢在我上官府放肆!” 这一下正中额角,那宫女惊叫一声,向后便倒,砸到了另一位绿衣宫女,顿时也发出了尖叫声。 钱夫人和郑妈妈忙上前拉住正处于暴怒的上官衡,厅中登时乱成一团。 云妙揉揉额头,这家事乱起来,比修士斗法还累人啊。 心里却想,那老女人…究竟是小衡衡亲姑姑么? 五七 回门 卧房之内,那千工床中轻吟轻喘,欢会无限,一时暂歇。 上官衡搂着怀中人儿,那玉人粉面红晕,香汗微微的,眼波盈盈有若春水,登时心中那团火又渐渐烧了起来,不过想到明儿还要回门,还是压下心中燥动,稳了稳心神。 “小妙,你受委屈了。” 都是他没有算好,就不该带着娘子去长青宫,只要他自己去就好了么。 还有那两个恶心人的宫女,哪个新娘子遇到了这事,能不生气? 云妙见小衡衡一付做错了事的模样,不由得轻轻一笑,向他赤果果的怀中靠了靠。肌肤光滑如丝,又有弹性的胸膛,可是姐的最爱。 小衡今天白日的表现嘛,还算不错哦。 那种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女人们你死我活的争战,心里还暗自得意她们争的是自己的渣男什么的,最可恨了,一般遇到这种渣男,她可是毫不留情的。 那一杯子掷下去,就足以表明小衡衡的态度,如今想来那两个所谓侍妾,只怕心里悔青了肠子要来上官府了吧? “衡衡,你说那老…你姑姑为何这般讨厌于我?”哎呀,差一点就溜出了老女人三字啊。 香软微温的身子贴得这般紧,手下便是只叫他心痒难耐的小玉兔,上官衡要停一停才能想起来回话而不是发出声满足的叹息。 “我这侄子若娶个权贵之女,自能为三皇子添些助力,再者…当年我中了进士去了工部挂闲职名儿,也令贵妃不快。” 工部本就不是要害之所,何况他又只是挂了名?与三皇子几乎无所用处。在婚姻上,他又不肯娶意如郡主,意如郡主的爹可是实权王爷,贵妃生气倒也可以想象,但是为难他娘子就不对了。 云妙微微一笑,“原来她竟是这般的想法。子平定是不愿参与其中,当年才会进工部吧?” 当今皇子五人,太子为长,据说性子温和软弱,才干平平,所以其余诸子都起了竞争之心,这皇三子母妃得宠,外家得势,自然更是野心非小,不过,这夺嫡之争,历来是成王败寇的,皇三子此时争得越狠,到时失败后会跌得越惨痛,上官家也难免受其连累。 “我上官家本是百年根基的大族,本该超然物外,不参与储位之争,可如今两个伯父和我爹都只盯着事成之后,上官家成为后族的好处,却不知不管成与不成,上官家只怕都有弥天大祸。成了,皇三子为君,自然不会容忍权势过大的母族,若不成,上官家会首先成为皇三子的陪葬。”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