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给我些好处才是。mzjgyny.com” “你,你要什么?” “你给我说说出谷的途径就好。” 秀心冷笑道:“好,好,原来你打着这主意,我便说给你听。” 秀心把三条路都说了一回,原来除了传送阵之外,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下。一条水路通向山外,当然都是有禁制的。 云猫递过去紫云芝,笑了一笑,“拿去吧。” 秀心迫不急待地将它拿起,瞧着这紫云芝仿佛看到了自己不老容貌的美好未好,手臂却是一麻,那三张符和紫云芝都掉落在地上,“你!……” 云猫伸指点上她的几处穴位。 身为筑基期,攻击力却是其差无比,肉身也是弱点。这就是身为炉鼎的可悲啊。 云猫使足了劲儿,给了秀心一记耳光,让那娇容也变成猪头,“这是还你的。身为炉鼎已经可悲,而你甘之如饴使尽手段更是可笑,你口口声声维护秀青,当初是谁设计让金光峰的人看中秀青的?” 云猫拾起那三张符,笑道:“再也不见了,秀心!!” 秀心瞪大眼,直直地看着她,朝着那条小路方向奔去。 云猫奔出秀心的视野,却是转了个弯,回了自己住处。 收拾了几样东西,进了地道,却是用碎石将入口封死。一路走一路封。想必就是修为高的人要想通过也是困难重重了。 秀心来得正是时候,正好用来布个疑阵,最后躲入地穴。 她住进石室,也不急着修练,只是拿出那记事玉简来看。 这九百多年的修练经验,正好可以借鉴。 十五 玉石 原来这位前辈在两千年前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儿,因为身有五行灵根被修仙者看中便收为弟子,两千年前灵气不象现在这般稀薄,所以五行灵根修练起来也不算艰难,而且五行灵根全修要比单灵根双灵根什么的要更全面些,修行的法术也更广一些。 这位女修得师父赐名为绛河,起初修行很顺利,二十岁就到了筑基期,因为天资高,长相美貌,修仙界里还得了小小名头为云河仙子。为许多名门大派精英弟子所爱慕,她师父也对她关怀有加,在她二十八岁时,帮她定了另一宗门的精英弟子为双修伴侣。然而好景不长,她的师父在一次历练中意外殒落,这位女修的好运气就到了顶。 先是未来的双修伴侣翻脸无情,反与别人结成道侣,更无耻地要她过去当个侍妾,而她的同门师妺,早就妒嫉她的天资与美貌,也趁她不备将她打伤,把师父留下的所有灵石灵器及玉简等物全都据为己有。 绛河从此就成了无依无靠,势单力薄的散修,为避欺辱保全自身,她便常利用土灵根在地底深处开辟洞府。天长日久,倒也给她琢磨出一些在地底隐藏踪迹的法门出来。 这些倒是眼下云猫最能用得上的,她也照着那玉简所述做了一番布置。心里暗自盼着能躲过此劫。 安然无事过了半月,云猫料想大概风声过去,便开始放心继续修练。那记事玉简倒是全都看过一回,果然与修练大有助益,而在这地下深处,灵气似乎比地面上还要浓厚。她已经快要突破筑基二层,照这个速度下去,过个五六十年,等她结了金丹,也许就能脱困而出了。 这天她正盘膝吐呐导引灵气,却突然胸口一闷,霎时间体内气息全乱,丹田中如几万根钢针在扎,剧痛难忍。 难道是走火入魔? 她心头骇然,停下导引,用神识自省内身,却发现丹田外有一团黑气,黑气包裹着丹田,随着某种节奏微微振动,而那剧痛也随着这振动加剧。 这是什么东西? 她握上小墨,试着用小墨里储存的灵力去化解这团黑气,初时似乎强大的灵力将黑气压缩得越来越小,快成一个小指头大小的黑点时,剧痛果然稍缓,然而只不过数息,那黑点突然爆发出四个金色小字:青云禁制。 那四个金字很快包围在丹田外,转瞬又化成了一团黑气。那欲生欲死般的剧痛又来了! 青云禁制? 不知何时她被下的禁制?想她自来流云谷,一向都小心地从未吃过谷中饮食,唯一的例外就是服用筑基丹… 是了,定是那筑基丹。 想明白了此节,她不禁万念俱灰。原来费尽心思,终不过是徒劳! 有了禁制,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 想必这么久才发作,也是因为他们这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又或者,有禁制在手,他们根本不用费太多心思去找一个逃走的修为低下的炉鼎。可惜,你们的算盘,打得太如意了,姐就是死,也不会偏宜了你们这帮猥琐无耻的东西! 她料想的没错,此刻在峰主洞府中,柳栖烟正与顾管事说着话。 “回峰主,属下已经发动了那云猫的禁制,想必过不了一时三刻。她定会承受不住,自动现身。” 顾管事拿着一个白玉星盘,盘上密密地布满了红色的小光点,其中一个光点上,正插着根玄针。 柳栖烟冷然一笑,“这回的贡品看来倒还有些小聪明,能躲得这么久,等她出来,本峰主倒是舍不得拿去换灵草了,倒要留在身边逗个趣。” 顾管事擦擦额角的汗,陪笑道:“峰主说得是,这云猫资质差,能得峰主青眼本是荣幸。” 柳栖烟凝神片刻,仿佛在听着各处的动静,“秀心那边,可都处理了?” 不安分的炉鼎,他从不放在身边烦心。 顾管事连连点头,“已经换回了三百中品灵石。” 柳栖烟突然面色一变。 顾管事还以为他是嫌灵石太少,忙欲解释,“这个价已是不错…” 话未说完,他也察觉到了不对,不禁面色大变,仓皇地看着柳栖烟,“峰主,这…这…” 地底深处,隐隐传来怪异的声音。 那象是极遥远极深暗处传来的轰隆声,如同大地剧震的前兆,又如天雷将至的预告。 且声声阵阵,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竟是迫在眼下,就在脚底下的地面。 柳栖烟面上一整。手上连挥,已经在身周布出了结界,将顾管事也包在其中。 不过数十息间,他们脚下的地面,已经开裂,洞府的一面向着他们轰然倒塌。 柳栖烟一手抓着顾管事,冲天而起,突破烟尘石块灰土而出,立在洞府前的一块大石头上,游目四顾,但见流云谷这片最好的灵脉上的大小洞府,十不存一,洞中的修士修为高又机灵的自然无事,顶多灰头土脸而已,那修为低,反应慢的就惨了,不是被打破了头,就是砸伤了脚,尤其是那些娇滴滴的没什么攻击和防卫力的炉鼎侍人们,满身灰土,血糊半身的有的是。此刻都是望着柳栖烟,哭得好不凄切。 柳栖烟面似玄坛,一言不发,用神识搜索着方圆百里的灵力波动,却是一切都如死寂,再无动静了。 而那入谷的禁制还是完好无损,想必方才也不是外敌入侵。 顾管事从手中拿出禁制星盘,赫然发现那代表着云猫的红色光点已经变成了无光亮的黑色。“啊,这…” 柳栖烟再糊涂,也明白这场大乱与那个逃走的炉鼎脱不干系。而这个炉鼎,此时已经身灭。 只是,谁能相信,一个筑基修为的炉鼎的自爆,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而那竹林深处的灵泉,就在这一次巨震中停止了涌流,原本常年满水的小池突兀地见了底,那冒着灵气的寒泉水好象突然间消失了,后来流云谷中人挖开山石,发现原来在侧面突然漏出了个暗道,泉水正是顺着暗道流向了流云谷外了。 十六 再世 天色睛好,秋高气爽,青云岭东麓山脚下飞仙镇上正是半月一次的集会,这集会不仅本镇的人乐得出来凑个热闹,就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农人也多有挑了自家出产的山货土产趁着大早来的,镇上最大的一条青石街两边都摆满了摊位,各色小吃,田间出产,家仕农具,布匹绣线等五花八门。有那来得稍迟的没占上街边位置,便在街角土路上找块平整些的地,货物摆好,自己蹲在一旁,也照样做买卖。 边老三笼着袖子,蹲在自己的鱼摊前,眼巴巴地瞅着面前来来去去的路人,天性木讷地也不知道呟喝,他脚边上放着个两个大木桶,一个里面盛满了哂干的小鱼,另一个装了清水,几条个头不大的鱼在里面懒懒地游来游去。 偶然有路过的看了他这鱼,见个头小价钱高也不甚中意,便都走了。 这半天过去了,边老三做成的唯一生意便是卖出了一包小鱼干,才不过两文钱。看着这摊上的东西就有些愁人,想着家里婆娘还等着他得钱买盐和布回去,那眉头就皱了起来,让本来就显老相的人更象是四十来岁。 “大叔,你这鱼这么卖?” 好容易来个问价的,边老三登时来了精神,忙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抱着木桶,恨不能举起来让客人看清楚,“您瞧,这都是活的,…只要…” 打眼看了看面前客人是个年青小爷,眉清目秀长得精神,穿着干净斯文,那腰上还系着玉佩,想来也是富家公子,想起婆娘叮嘱,便道,“十文一条。” 话说出来,见年青小爷沉呤不语,心里没底,又讨好地加了句,“小公子,您要是都包了,八文一条也成的。” 那年青人笑了笑,仔细看着那桶中鱼,见那些鱼最大不过手掌长,都是粉白色,鱼头很小,连鱼眼都没有,鱼腹倒是鼓鼓的,便暗中点点头,问了声,“这鱼买回去能养活不?这可是泉鲤?” 边老三忙点头,“可不正是。这鱼在家里养了有十来天了,喂些米里的小虫子就成的,好养活…这鱼汤最是养人。” 他住在青溪边上,这种鱼往年很少见,只有今年才不知什么缘故,突然多了起来,只是听旧年老人说过。这种大肚子没眼儿的鱼最适合给产妇补身子了。 “就怕买错了回去。” 见年青人看着那鱼,好象有些犹豫,边老三忙拿起放在一边儿的家伙,从水里抄起一条泉鲤,几下划开肚子,给年青人看,“错不了,这泉鲤肚子上里有一条银线,肉是白色的,骨是金色的,您看看,是也不是。” 年青人看着点点头,“好,既然是泉鲤,我就全都包了…咦,你这刀模样倒怪。” 边老三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灰不灰黑不黑,刀不刀剑不剑,柄上还有老长一道裂痕,搓着手笑道:“这是从溪边拾的,看着结实就使着来剖鱼。” 那天溪水突然就大了一倍多,过后再去摸鱼,就发现岸边有个黑灰色的物件,虽有些钝,用来刮磷剖鱼还是趁手的。 “能给我看看么?” 边老三忙用袖子擦擦手中刀,双手递了过去,“小公子喜欢,就送与小公子也使得。” 年青人接过来,也不嫌腥,用手敲敲刀口,听着声音有些不一般,“这个物件用得材料不错,大叔这么大方,我怎好白拿的,再多给你二十文钱罢。” 说着将鱼的个数点了点,拿出一串百来文的钱来交于边老三。又到旁边摊位上买了装鱼的盆子,边老三一下子得了这许多钱,乐颠颠地帮着把鱼倒置好,又挑着鱼给送到了年青人坐的马车上,谢了又谢自飞奔去给婆娘买布不提。 却说年青人,带着十来条鱼,坐着马车出了飞仙镇,行了一天一夜,才入了碧柳城,一直来到城西云府。 这碧柳城是天圣朝数得着的十座大城之一,地处西南鱼米之乡,富庶之地,来往客商如云,这城中也是豪富众多,能住在城西的大都是非富即贵。云家世居碧柳城,也算得望族。 这年青人却是姓王,名璋,有个大姐嫁在了这云家,姐夫便是当家老爷云启的嫡出二儿子云晨,他今日便是来探望家姐。 他走的是侧门,门前的守门仆人认得他,笑嘻嘻地请他进去。 有仆妇引他进了二少爷所居的绿雅阁,他坐在前厅品茶等候,不多时,就见一个眉眼带笑的年轻妇人扶着丫环的手快步走了进来,正是他姐姐。 王璋的大姐闺名瑞,在家中都称为瑞娘,嫁入云家已经有五年,有一子已经三岁。王璋忙带笑站起与大姐见礼,见瑞娘体态微丰,小腹微凸,显是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子了。姐弟大半年没见,分外亲热,各说了些家中人和事。 王璋见瑞娘虽然体态微丰,但以往秀丽的面容却有些萎黄,眉目间带着郁色。正待询问,却听门外远远地便传来幼儿稚嫩的叫声,“小舅舅,小舅舅…” 瑞娘笑道,“这是那小魔星来了。” 说话间便见一个全身上下穿着红通通的白胖小不点边喊边跑,如一颗小火炭一般扑入王璋怀中。王璋喜得抱起小不点,连亲了几口,乐滋滋地,“涛儿真乖,还认得舅舅,舅舅可没白疼你。” 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匣子,在小不点云涛面前打开,却是满满的各种金银玉打成的小锁片,小马小兔之类。小娃娃双眼一亮,伸出两只小胖手就去抓,瑞娘在一边笑道:“涛儿还没谢过舅舅呢。” 小云涛扬起笑脸,咧着小嘴冲着王璋笑得欢,“谢谢舅舅…舅舅,这个涛儿要。” 原来转头的时候,小娃眼尖,王璋怀中露出的黑色小剑便被他瞧见。 瑞娘脸一板,正要训儿子不懂规矩,王璋却笑眯眯地从怀里拿出那个黑色的小剑,在小云涛面前晃了晃,“不愧是小男娃,就是喜欢这些小刀小剑的,舅舅把这个送给你了。” 瑞娘要拦,王璋却摆摆手,“这个东西是从飞仙镇上几十文淘来的,刀口钝,弟弟又给配上了鞘,小娃娃玩玩也弄不开,不妨事的。” 小云涛接了黑色小剑比看到那一堆金银玉的还高兴,拿在手里东摸西看,时不时还挥动两下,“娘,舅舅,看,涛儿会使剑了。” 瑞娘也不好再拦,使了眼色让仆妇带小云涛到外间玩,却被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