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兆霆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凤眼瞪得都圆了,没等她反应过来,扣住她后颈,另一只手点在她嘴唇正中靠上的位置,稳准狠地将那一小块点心渣拍掉。“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没有祎宝干净。”“轰——”宁溪脑袋里面好像烟花炸开了一样,下半段路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开的像要起飞了一般。一脚刹车稳稳地停在院子里面,可算是把这男人送回来了!宁溪斜睨着他,心道:这回总能从自己车子里下去了吧?等一下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可没时间浪费子这个狗男人身上!原本两个人互相怀疑针锋相对的时候,虽然两人也有些亲近的举动,但那个时候司兆霆的态度就好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冰凉,宁溪自己也是满心算计,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如今身份一转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态度一下子温和了不少,还总是似有似无地对自己过分关注,到底是怎么了?是自己疯了,还是司兆霆这个男人疯了?司家七爷怎么能是这种画风呢?等车子停稳后,宁溪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司兆霆,却发现司兆霆坐的稳稳当当,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宁溪:??您是要八抬大轿把您抬下去吗?得了,你不下去我下去还不行吗?宁溪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在手握在把手上的时候,身旁的司兆霆突然开口了。“孩子的事儿,你怎么想的?”一提到孩子的事儿,宁溪的斗志一下子就上来了。“孩子当然是跟我,你看他们两个最喜欢我了!”宁溪微微一扬下巴,透出点傲娇来。“昨天你不在的时候,他们也说喜欢我来着……”司兆霆慢条斯理道。想想宁默让司兆霆抱着和他撒娇的样子,宁溪心中叹了口气,那个小没良心的嘴巴最甜了,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两个人相互对视,都在观察对方的神色,宁溪就见司兆霆轻轻摇摇头,唇角浮现出一丝为不可查的笑意:“孩子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也想和我生活在一起……”他声音如同大提琴一样低沉好听:“宁小姐,如果孩子真是我们两个一起生的……我们不结婚是不是不好收场?”宁溪一瞬间觉得好像谁在自己脸上点了把火一样,从脸到耳朵到脖子,烧得都有些发疼了,脑海里乱糟糟一片,等她听清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发现自己支支吾吾的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司兆霆好像笑的更真实了一些。原本这男人瞎着眼冷着脸就够好看了,那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块明珠美玉上的尘埃终于被擦去露出原本的样子,好看的让人不敢直视!“你……你瞎说什么呢?”宁溪从嘴里囫囵吐出这句话后,就猛地打开车门跳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猛虎野兽在追赶一样。不用别人说,宁溪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这副样子,纯纯的落荒而逃!真是太没出息了……怎么能让这男人几句话就刺激成这样呢?宁溪把凉丝丝的手背贴在发烫的脸上,一边反省,一边脸上的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去……等宁溪再回到车上的时候,司兆霆已经走了,宁溪平复了一下心情,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准备收拾一下,去赴乔芯瑜的约。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已经走投无路了,刚才连着发了好几条信息,威胁宁溪一定要亲自过去。她越是这样,宁溪越是晾着她,根本就没有回她的信息,按部就班按照自己的节奏,稍微晚一些才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乔芯瑜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那张还算是清秀漂亮的脸上,现在神色都有些扭曲了,盯着手腕上的手表,不停地抖腿,等看到宁溪的一瞬间,她眼神中的怨毒几乎有实质了一般,凝固在宁溪身上。“你迟到了。”她阴沉沉地说道。宁溪坐在她对面,露出个嘲讽的笑容:“那乔小姐怎么还等在这儿啊?”乔芯瑜听出宁溪对自己的嘲讽,狠狠地瞪了宁溪一眼,她头发乱糟糟的,气色也不好,一看这些日子过的就十分艰难。“乔小姐今儿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你现在不是最应该和司七爷解释解释,你究竟是怎么骗的他吗?”宁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听见司兆霆的名字,乔芯瑜脸上浮现了复杂又惧怕的神色,看着十分的扭曲。“都是你的错!宁溪,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怎么没死在国外?”她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宁溪生吃了。“没看见你们这些人下地狱,我怎么能死呢?”宁溪气质一凛:“就算我真的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乔芯瑜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她刚刚在宁溪身上竟然感受到了司兆霆相似的威压。“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吗?趁着我还有耐心……”宁溪不愿意同乔芯瑜这种货色浪费时间,将话题往孩子上面引导,即便乔芯瑜不说实话,她也能看出她内心是怎么想的。“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得答应我,带着你那两个贱种,从我和兆霆的生活中滚出去,这辈子都不要回来碍眼!”乔芯瑜指甲抓的桌子“吱吱”作响。“你个杀人犯,小偷,骗子,竟然还有胆量和我谈条件?”宁溪语气讥讽:“我劝你说话老实一点,你一口一个司兆霆,这么多年他正眼看过你吗?”“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冒充祎宝的妈咪?我现在就是把你的嘴撕烂,司兆霆知道了都是拍手叫好,顺便让乔家给你一起陪葬!”宁溪一字一句戳在乔芯瑜的痛处上。她对司兆霆的执念深入骨髓,可她又知道司兆霆的性格,惧怕的厉害。她怀里一直死死抱着几个档案袋,宁溪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直接将档案袋从她怀里抢了出来,随手撕开,关于孩子的资料和当年医院的记录表格,全都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