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南之桐

【热烈善良新闻记者×孤傲柔软华人总裁 】 【久别重逢+契约恋爱+救赎奔赴+1v1sc】 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总裁不仅和席桐签下恋爱契约,还要结婚,甚至在遗嘱中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 小说里的恋爱脑送财霸总走进现实,她上辈子是救过他的命吗?! 后来,席桐才知道。 小时候,自己不但真的救过他的命,还说要成为他的人……

第48章:拈花惹草
席桐上大学时做过几次志愿活动,结束后都挺无奈的,她觉得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许多志愿者都是为了保研、刷简历、写留学动机信、体验乡村生活,孩子们脏兮兮却明媚的笑脸成为微信朋友圈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但不可否认这些项目是有用的,量变产生质变,客观上能给落后地区带来革新和商机就够了,这也是她屡次参加支教活动的原因。
孟峄和校长谈完,走到屋外抽烟。山巅乌云沉凝,雨丝还在落,空气中飘着泥土的腥气。
他点燃指间的烟头,隔着烟雾望向院子里,席桐正带着小女孩们在旗杆下跳皮筋。她四体不勤,跳得很差,绊了好几次,依然玩得很开心,眉眼弯成两轮月牙。
这情景叫他恍惚了须臾。
席桐体力不支,跳一阵就累了,气喘吁吁地向他走过来:“不要在小朋友面前抽烟。”
孟峄把烟掐了,扔竹筐里,掏出张纸巾给她擦汗。
席桐看着精力充沛的孩子们,突然想起他昨天的话:“虽然我没见过温哥华的贫民窟,但我去过非洲的农村,那地方连电都没通。不过我想,西方国家的贫民窟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因为有对比,可能十公里之外就是摩天大楼,穷人家的孩子可以看见它,却一辈子都无法进去上班。”
孟峄“嗯”了一下,唇角不可见地扬起来:“我知道你去过非洲的农村。”
席桐摊手:“我也知道你调查过我。总裁不都要对身边的人做背调吗,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接触你,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孟峄很想跟她说时代变了,这种俗套的小说IP现在的总裁是不会投资的。
别有用心的人是他。
席桐用他的保温杯喝了两口水,见雨下大了,就把小朋友都叫回教室看书。孟峄带来很多彩色绘本,还有纽伯瑞金奖系列丛书,她挑了一本《银顶针的夏天》,坐在学生中间认真看,嘴角抿着笑。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瓦片上滴下,墙角的水缸泛起涟漪。孟峄站在旁边,透过水面照见从前。
记忆深处的学校也有一个大水缸,用陶土做的,放在院子中央做装饰,里面养着五颜六色的鲜花。下课铃响后,有个女孩子带着一帮黑皮肤的小娃娃玩捉人,蒙着眼睛,手里拿着充气棒四处挥打。
午后的阳光晴朗静好,他走进院门,前一天得了雨伞的学生看到他,带着一群伙伴往他身后藏,脚步声和咯咯的笑声让女孩转过身,高高举起狼牙棒,三步并作两步向声源冲来。
他没避开,任由她直直撞进自己怀里,把白皙娇嫩的脸颊送到他唇边。被她撞到的地方迅速热起来,一股细小的电流从心口猝不及防蹿进大脑,他眼睫一动,嘴唇无声地张开。
小孩子们大叫着“女士,你认错人了!”跑开,笑闹成一团。
“啊,非常抱歉!”
她知道打错了人,正要拉下蒙住眼睛的布条,他及时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真软。
“没关系,请继续。”
她朝他笑笑,酒窝露出来,唇瓣嫣红水润,像樱桃。
孟峄忽然想起一个汉语词,叫作“心悸”。
下一秒,怀里空了。女孩重新挥舞起棒子,去追那群得意扬扬的小萝卜头,他茫然若失地站了片刻,走出学校。
助理为他打开车门,调侃:“真是个可爱的女孩!您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
他笑:“她的名字叫桐,在中国话里是一种大树的意思。昨天我在这里遇见过她。”
摇下车窗,学生们的欢笑远远传来,孟峄看见她摘下蒙眼布,和昨天一样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个刚摘下的青芒果。
即使过去了好几年,他闭上眼就能回想起那个雨天的画面。风在轻轻地吹,杧果树叶轻轻地摇,天上的云朵飘得很慢,足球激起的沙尘像印度电影里古旧昏黄的灯光,笼罩住屋檐下的人。
她穿着一身当地少女的红色棉麻长裙,鲜艳堪比初绽的石榴花,左手牵着裙裾遮住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泉水般澄净,带着几分天真和好奇,像个戴着面纱不胜娇羞的新娘。
那一刻,雨似乎停了。
她身后的老墙爬满了盛开的九重葛,金黄彤红,如云如瀑,交织成一片辉煌灿烂的梦境。
她在梦里。
傍晚时分,学生们坐着三轮车离开学校,席桐在厨房吃过饭,把教室打扫一遍,抹着汗回宿舍,热水已经烧好了。
地上放着一个木桶,这么一桶水得分三次烧,很麻烦,所以到目前为止她都是冲凉,见到热水有点惊喜。
孟峄坐在椅子上看英文绘本,画的是只小兔子,背着个萝卜筐,用毛茸茸的爪子对小狼狗比画:“我有这——么爱你”。
席桐凑过来,兴致勃勃道:“你居然看绘本?”
孟峄给她解释:“绘本面向的读者只有年龄下限,就像中国的《儿童文学》面向9—99岁的受众。”
席桐撇撇嘴:“2007年以后的儿童文学就没以前好看了,我这种年龄都看不下去……我说,这热水谁烧的?”
孟峄合上书,往椅背靠了靠,抱臂看着她。
这淡淡的表情叫席桐拿不准,她老觉得他有点生气,为什么呢?
她想了想,打了个响指:“我去谢谢人家。你不要误会,我和小张就是打游戏组队的关系,前天顺嘴提了一句,没想到他今天值班这么热心。”
就是有关系也没必要跟他说,但三个月合约还在期限内,得给他个面子。他一定是在气她对甲方不专一。
孟峄眼皮一跳。
没等到表扬却等到意外。
小张?她还敢拈花惹草了是吧?!
他把她拉到腿上,一边剥糖纸似的剥她裙子,一边没好气道:“我烧的水。”
席桐惊了:“你居然会用那个土灶烧水!等下,停停停,你别动我,这边没地方给你洗澡啊,除非你跳河里去。”
孟峄屈指敲一下她额头,剥完衣服,用毛巾蘸湿水给她擦身子。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蚊香味儿,把她熏得眯眼,热腾腾的毛巾从脖子擦到锁骨,反而又出汗了。
看起来还是要冲澡啊。
席桐欲哭无泪,把那桶余温尚存的水全用了,一点也没给他留,洗完抬起左手指门口:“你走,出门左转三公里,有条近路回镇子。”
“我不回镇子。”孟峄说,“我要跟你睡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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