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南之桐

【热烈善良新闻记者×孤傲柔软华人总裁 】 【久别重逢+契约恋爱+救赎奔赴+1v1sc】 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总裁不仅和席桐签下恋爱契约,还要结婚,甚至在遗嘱中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 小说里的恋爱脑送财霸总走进现实,她上辈子是救过他的命吗?! 后来,席桐才知道。 小时候,自己不但真的救过他的命,还说要成为他的人……

第47章:我爱你呀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才重新聚拢。
孟峄吻她的眼帘:“我哪里不好?”
她嘴很硬,躲他的唇,含糊地道:“你就是,就是不好!”
孟峄解下她认为老气的领带,甩了西装外套,又把她嫌单调的白衬衫脱了,换上一副她喜欢的温和语调:“现在呢?”
席桐抱住他,突然就情绪失控了,哭得好伤心:“你都让我这样了,都这样了,你好讨厌啊!”
孟峄没理解她口中的“这样”是哪样,抱着她哄:“饿不饿?我去弄点东西吃,好不好?累了就睡觉。”
“饿死了,快点去。”
孟峄午夜出门找药店,没有开门的,酒店厨房也歇了。他只好从保镖那里借了一袋全麦饼干,又问有没有药。
保镖:“……”
老板这么惨吗?被赶出来还要亲自买避孕药?
孟峄不觉得自己惨,他反而觉得席桐被他弄得有点惨。她现在激素分泌不稳定,医生说还是得吃这个调节。
孟峄带着饼干回屋,准备好接受她的语言攻击,却发现席桐裹在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
孟峄洗完澡上床,小心翼翼地把她挪到胸口,听到她说:“孟峄……”
他应了一声,等了很久,她都没回答。孟峄把手指放在她眼皮上,感到她的眼珠在转,原来是说梦话。
“你不好!”她还在念叨。
孟峄可不这么认为,赌气地搂住她的腰,轻轻哼了声:“我好得很。”
“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呢,讨厌死了!”
孟峄的呼吸停了,心跳也差点停了。他终于明白她说的“这样”是什么了。
他很高兴,赞同地点点头,陪她说话:“我不好,我讨厌,我是狗。”
席桐委屈地“嗯”了一声,过了好久,口齿不清地说:“你喜不喜欢我呀?……快说喜欢,喜欢嘛。”
孟峄快要死了,想把她摇醒,又止住,打开手机录音。
“桐桐,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她不说话了。
孟峄又问了好几遍,以为她的梦停了,就在有些沮丧地放弃时,她突然说:“孟峄,我爱你呀。”
席桐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最后梦见五年前。
那年她大二,暑假跟学校的志愿者团去非洲坦桑尼亚支教六周。
她和室友在达累斯萨拉姆市郊的小学教英语,那小学是个著名的支教点,外国慈善家记者都喜欢往这儿跑,一周能见到三次欧美“旅游团”。
席桐走出教室,本是旱季,阴灰的天空竟飘下雨,杧果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碧绿莹润,猫眼石般泛着光泽。
她摘了个青芒果,坐在屋檐下用小刀慢慢地削皮,看一群下课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踢球。微风拂过树梢,卷起阵阵涛声,也将不远处说英语的人声送到耳畔:
“小姐,请小心。”
足球在操场上激起沙尘,她用长长的裙角掩住口鼻,目光穿过灰尘,落在五米开外的人身上。
那是个年轻的东方男人,左手持一把黑伞,半蹲在树下扶起一个跌倒的黑人小女孩。他穿着一身裁剪考究的黑西装,微微侧身,把伞遮在孩子头顶,半边身子被雨淋湿,裤脚浸在泥里。
席桐从来没有见过男孩子打伞的姿势这么潇洒。
他似有感应投来一瞥,隔着斜飞的雨幕和落叶,她并未看清他的脸,只听见他温润的嗓音让哭泣的孩子回教室。那孩子抓着伞柄不放,他揪了下她的小辫子,把伞送给她,转身离去。
孩子破涕为笑,喊着谢谢跑上台阶,兴高采烈地把伞给她看:“老师,别人送我一把伞!”
她摸摸孩子的头,望着那人独自走向校门口,连同车子一起消失在雨中。
席桐有种直觉,他不是来作秀的,他就是喜欢小孩子。
之后她回到宿舍,室友兴奋地说:“ME集团的太子今天下午来学校捐款了,你有没有看到啊,听说长得特别帅。”
席桐知道那是个很大的加拿大集团,至于继承人,没关注过,好像是个华裔。
是他吗?
雨忽然大了起来,芒果树婆娑摇曳,沙沙作响,她的胸腔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动。
像被惊蛰的雨水唤醒的小虫子。
她捂住心口,那里越来越痒,越来越酸,带着一丝丝疼,很难受,眼前浮现出一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脸,她对自己说,他一点也不好,不要再想他了,这样不好,会伤到自己的。
哗啦啦……
雨声逐渐变得狂躁,世界充满杂音,席桐蓦然睁开眼,黯淡的天光被浓黑吸走。
房间昏暗,盛夏的暴雨敲击在窗玻璃上,密如子弹。
几点了?
她动了动,脑袋下不是枕头,而是孟峄的手。他侧躺着,左臂垫在她颈下,右手搭在她腰上,咫尺的距离,温热宁静的呼吸触着脸颊,像梦里的风。
湿润的,和煦的,带着雨水和杧果花的气息,搔着她的耳郭。
窗帘透进几缕朦胧的光,她迎着光,看见一点微聚的眉峰,如云雾后起伏的山峦。
怎么皱着眉头呢?
席桐很轻很慢地握住他的指尖,闭上眼。
再睡一会儿吧。
何家村小学的校长接到电话,放了心,前天席桐去镇上买东西没回来,他差点以为她在镇上出事了。
午饭过后,一辆奔驰越野车从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驶来,司机打开后备厢,装着满满的书籍和零食干果。
席桐从后座下来,对校长介绍:“这是ME的负责人,来查看基金会的状况,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同他说。”
校长当她口中的“负责人”代指普通的特派专员,和老百姓见了解放军似的,热情地握住孟峄的手:“可算来了,里边请,里边请。”
孟峄要拉着她进办公室,席桐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去教室改英语卷子。她觉得今天孟峄特别黏人,恨不得连她上厕所都跟着,有点烦。
卷子很快改完,有几个邻村的学生昨天考完试没走,在学校仅有的两间宿舍里等三轮车来接,因为他们暑假要跟父母去城市住。
小朋友们都很关心成绩,围着老师问考得怎么样,多少分,席桐给他们把卷子先订正了。分数都不高,但都及了格,他们已经学得很努力,连午餐时间都在背单词。
教育是一件相当拼财力、看家庭、比环境的事,和住房一样最能体现贫富差距,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资格说“我想当画家”。
志愿者的任务,就是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有权利陈述自己的理想,尽管实现它非常难。要做到公平,必须从思想源头上确立一个平等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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