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顿了会儿,稍作思考,“也不尽然。” “怎么?” “上回一位年轻女- xing -不小心溺死在浴缸里,不是你主动接的活吗?” “……” “琥珀……” “嗯?” “你学坏了!” 天灵揽住她的肩,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语气里有些委屈,“是不是跟小费言后面学坏了?” 琥珀也没挣开,耳朵尖儿有些红,语气有些不自在:“怎么会猜他?” 天灵一副看透所有的样子:“我昨晚看见你找他了!” 琥珀:“……” 她被天灵压在胳膊里,因此声音有些闷:“上回……上回……不是……我……我……” 说了半天就停留在这几个词上,憋不出别的话。 天灵逗她:“好好一大美女,怎么就变结巴了?” 琥珀嘴上说不过他,又被他压着,索- xing -闷着不说话。天灵看人真有些急了,立马松开她,笑嘻嘻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上回他救了你,确实要好好道个谢。” 他说得是上回琥珀因为他差点跟老大置气的事,结果人小费言压根不计较这事儿,反而还救了她。 再冷眼嘲弄的话就显得自己小气了,琥珀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自打那次之后对费言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 琥珀被他戳中了,觉得有些臊得慌,故作镇定地想把话题扯开:“刚刚大人通知你什么事?” 天灵直摇头:“别说了,都是泪。咱现在彻底沦为老大的跟班了,以后小费言的地位应该要比我们高很多……” 琥珀恨不得给他脸上贴张符,“说重点。” “我们待会儿……应该要私闯民宅!” 琥珀:“……” 从昨晚和费言的谈话判断,她大概懂了,两人应该是要去孤儿院调查一些东西----与蒋杉杉有关。 天灵在一旁,给刚走过的路人脖子上吹了一口气,吓得那人抓耳挠腮,往身后频频回头,却找不到可疑的人。 琥珀白了他一眼,多少年了,这游戏还乐此不疲地玩着。 “一会儿,你去蒋杉杉房间里,搜查一些有用的资料。”天灵盯着表,注意力开始集中到面前的十字路口上。 距离车祸的时间只剩半分钟了。 “那你呢?”听天灵这口气,两人应该是兵分两路。 “我……”天灵刚说完,路口就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一辆大货车直直撞上了围栏,而连续好几辆私家车都往大货车的车身上撞去! “我去另一个人那。”天灵从身上抽中一个布袋,“顺便拿走他的亡灵。” 琥珀没再问下去,因为眼前太乱的,各种车的鸣笛声,人的尖叫声与维护秩序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这种车祸,以前他们一天要负责十起,经常忙的晕头转向。 “走!”天灵一个跃身飞去了那里,琥珀随后跟上。 …… 费言是被- yin -路安喊醒了。 刚睁开眼他就发现整个人都躲进了- yin -路安的怀里,双手还紧紧缠着人家的腰,像个无赖的树袋熊挂在上面。 费言脑子一时发懵,就保持着这姿势足足有半分钟才迅速将四肢拿开。 这一动他才发现,这条腿早就麻木地没有知觉,估计神经被压的时间太久,血液不流畅。 但也不能就这么挂在人身上吧! 之前可以说是睡着了才把人当做抱枕,现在这么清醒,让他怎么好意思心安理得地挂在人身上。 费言试图再一次将四肢从馆长大人身上移开,却发现这不是意志坚定就能解决的事! 他现在由衷佩服那些腿部瘫痪的患者,这种不受脑子控制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试图再一次进行移动时,惊讶地发现----那股麻劲上来了!血液开始流通,神经末梢开始发痒! 我的天!这种感觉!不要碰我!这时候谁都不要碰我!让我一个人安静得待着! 费言在心底尖叫着,祈祷着,可偏偏,馆长大人的身体稍稍晃了晃。 费言:“!” 他这回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蝴蝶效应! 那种酸爽,那种无奈,让他差点泪崩! 这招杀得费言措不及防,一个没忍住,不小心闷哼出来。 - yin -路安:“……” 这声闷哼音里带着颤儿,又拖着尾,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撒娇气声,说不出的……缠绵旖旎。 一个闷哼就让馆长大人脑补过头。他觉得自己刚刚恢复的下半身又不对劲了,便想不动声色移开。 哪知他刚一动,就被身下的青年紧紧搂住脖子! - yin -路安心头一动,朝着费言的脸望去,这一看,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轰然无存! 方才费言因为腿麻的原因差点没哭出来,这回怕- yin -路安再有其他小动作,连忙防患于未然,也不管三七二十几了,直接抱住他的脖子,轻声喊道:“别动……我难受……” 可在馆长大人眼里,显然成了另一幅场景。 青年面带潮/红,连带着眼尾都晕粉了,眼睛- shi -漉漉的,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声音里明显带着轻喘,灼热的气息都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张嘴,嫣红的带着光泽的唇不停上下开合着,时不时露出似珍珠般的牙齿和粉色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