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言一个人想不出什么头绪,想问问其他人,往旁边看一眼,- yin -路安和琥珀正在一旁闭目养神,天灵正在不远处的小店挑选着各类纪念品。 也不知道他在这个语言不通的环境里是怎么进行杀价的,费言只能看到他嘴唇不停动着,时不时冒出几个单词,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片刻,小店老板递给他一包东西,天灵给了钱后就兴冲冲往这边跑来。 “干嘛去了?”费言看这个长得桃花眼的男人此刻高兴得耳根都泛着红,自己的语气也不由变得轻快起来。 而一直养精蓄锐的- yin -路安和琥珀听到动静也睁眼朝他望去。 “买纪念品啊!来都来了……” 卧槽……好一个来都来了,费言终于知道导游为什么那么赚钱了。 天灵神秘兮兮掏出一包东西,举到几人面前,跟对待传家宝一样轻轻打开:“好看吗?”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品味太高。” 费言懒得听他瞎扯,注意力全在那个被丝绸包裹住的锦盒里。 那是四串白色的手链,像一小节一小节的骨头串在了一起,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质地,总之没有像一般饰品那样散发着金属光泽,反而显得有些黯淡。 “这用什么做的?”看着怪邪门的。费言从锦盒里拿出其中一个手串,仔细观察,突然发现其中一段是一个蛇头的形状,张大了嘴,似乎在将猎物吞进去。 “这是蛇骨手链。”一旁的琥珀开口了,她也拿起其中一条,“是用蛇的骨头做成的。” 费言吓得一下子将手链扔回去,蛇骨?太诡异了吧! 那个蛇头不停得在他脑中浮现,以至于他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种东西真能带在身上吗?”蛇在泰国很常见,甚至曼谷的街头就有耍蛇人,但费言从小就对这种滑溜溜的全身鳞片的冷血动物发怵,也自然没什么好感。 “听说是辟邪的。”天灵在说话间已经将一串带在了手上,“就算招鬼也不用怕,我们仨还至于怕鬼吗?” 费言:“……”也对,应该是鬼怕你们才对。 天灵瞅了眼还在犯难的费言:“你也戴上吧,大家认识一场,就当见面礼了。反正你都死了,说不好还能遇见同类。” 说得他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等会,”天灵见费言准备拿,连忙拍开他的手。 费言鄙视得看了他一眼,该不会后悔了吧。 天灵对着剩余三个手链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拿出其中一个递给琥珀,跟耍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美女,先把里面最好看的一个给你,哥哥对你不要太好!” 费言瞥了眼,都没忍心告诉他这其实是里面最丑的一个。 琥珀顿了一下,满脸嫌弃得看了他一眼,还是将手串戴上了。 费言拿了一个后,发现- yin -路安迟迟没有动作,终于还是问了句:“你不戴吗?” - yin -路安还没说话,天灵就先开口了:“我们老大从来不带这种东西。” 费言:“……那你买四个干嘛?” 天灵举起另外一只手:“我有两个手啊!我准备两边手都戴上。” 费言:“……”行吧,反正你们博物馆有钱。 而- yin -路安接下来的动作却出乎几人的意料,他拿起最后一个手链,很自然的戴到了左手上。 “那个寺庙,”- yin -馆长戴完手串终于发话了,“外观什么样?” 几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琥珀身上,费言猜想她的脑中应该有这座寺庙的景观图。 琥珀顿了会,似乎在找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过了会儿她开口了:“一间屋,两尊佛,三口钟,四根柱,十三级台阶。” 众人:“……” 费言哭笑不得,泰国满大街都是这类的寺庙,按这么找的话,头七过了他连双头婴的影子也找不到! 费言朝四周看了会儿,身边刚坐下一位男生,模样清秀,背着书包,看起来像是来旅游的。 “你好?是中国人吗?”费言偏向那边,而男学生一脸无防备的样子,“是呢!有事吗?” “想问问你有没有纸笔?” 果然不出费言所料,男生从书包里掏出纸笔给他,费言接过后,道了声谢谢就将其递到琥珀面前。 “画出来吧!” 琥珀的描述实在抽象,可能需要画画这种比较直观的方式。 然后费言还是高估了琥珀,待琥珀画好后,三人伸脑袋:“……” 这确定不是面包诱惑上放了个糖三角吗? 算了,画比文字描述更抽象,指望不上了,先去了清迈再说吧。 大巴车恰好也在这时候到了,费言忙将笔还给了男生就跟着三人匆匆上了车。 车上有不少外国人,只是大家都低着头忙自己的事,无人交谈,所以车里很寂静。费言朝后面的空位走去,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 yin -路安坐在他旁边。 费言盯着他的侧脸,其实从刚刚他就有个疑问,为什么之前在男人身上感受到的冷气,现在消失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从- yin -路安身上传来的丝丝热源。 “在这里,我们三个都用的肉身。”- yin -路安突然歪头,两人眼睛正好对上。 费言吓了一跳:该不会有读心术吧!他不动声色移开眼睛,“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那双如黑墨般的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旅途很无聊,费言身上什么也没带,手机自然是没有,连本用来解闷的杂志也没有,他只能对着窗外欣赏泰国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