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全都知晓一二也很正常,然而不对之处在于,画上画的是人。 是北元陛下的身影。 最后题的字也是——清。 行文抿唇,指尖收紧。 画完画,白泽鹿才搁下笔。 “今日,他留了将军?” 行文顿了顿,上前收拾了一下砚台和笔,没动画,“回王后,王今日留了沈斐越将军用午膳,御膳房依旧做的展西菜。” 白泽鹿望着画,眉眼带笑,似是刚陷入爱情里的小姑娘。 行文沉默了一会儿,道:“殿下,沈斐越将军乃沈老将军之子,十六岁上战场,至今日,未曾与展西有过任何jiāo集。” 说完,行文垂下眼,不再做声。 气氛却忽然冷了下来。 白泽鹿抬起眼,看向行文。 她没敢抬头。 亭外的花香隐约地飘了进来,外面的阳光正盛。 池塘里的鱼儿在水里游动,不时地响起水声。 片刻,白泽鹿忽地笑了一声。 她起了身,走到行文身前,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温声说,“行文,从你跟着我,到现在,快十年了吧。” 脸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慢慢滑下,皮肤轻微地战栗。 行文闭上了眼,没吭声。 那股冰凉一点点往下走,最后,停在了她的脖颈处。 然而只是停在那儿,毫无力道,似是抚摸般温柔。 行文却仍旧感觉到,自脊背起,一寸一寸浮上来的寒意。 “行文,做奴才,要听话。” 白泽鹿声音与往常一般温软,唇边还带着些许笑意,专注地看着她,说的话明明是警告,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又像是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她天生就有一股纯良的气质,轻易就能让人放下戒备。 行文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似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她抬起头,对上了白泽鹿温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