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硬净的男人,身边的美人来来去去,走马灯般轮换。 纪翘早早没了双亲,生成这样,独自一人在红尘打滚,深知男人这物种的劣根性。他们见了美人,就像饿极的鲨鱼闻见了血腥味。欲望永永远远的占据着宝座,控制着他们的下‖半身,上半身,和心脏。时间久了,所谓入世老练的男人身上,就真的沾了层油腻和腥味。 但祝秋亭不同。 她看不透他。 纪翘花了无数个深夜研究,也不敢研究太深,怕没了小命。她不是没撞见过香艳场面,祝秋亭刚结束一桩大单,从飞雪的夜里回国,有女人在夜场缠上他,咬着他的白色衬衫扣子,一颗颗替他磕开,红唇在他胸膛处流连,饱满白嫩风光无限。 女的是令人忍不住心软的类型,长得很甜,纪翘一眼望过去,又甜又骚,她是男的她也要拼尽老命享受一次。 女人不一定知道祝秋亭是谁,但在繁华奢靡夜场,皮囊有魅力,技术再好点儿,这一夜就算回本。 祝秋亭一身衬衫西裤,与场子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在光影的劈杀厮缠里独独开条光明道路,从容优雅的摄人心魄。 女人跪在沙发卡座里,取悦他,祝秋亭动都没动,手里轻晃着淡金色酒液,冰块撞杯壁,轻而又轻的声响,却带着某种磨人的节奏。 快要咬住裤链往下拉的时候,男人的虎口卡住她小巧的下颌,看着很轻巧。 女人的表情逐渐扭曲。 纪翘看得下巴都酸,她知道祝秋亭的劲有多大。 祝秋亭慢条斯理的笑,玩个游戏。 他吩咐人启了瓶七位数的红酒,兜头细细地浇了她一身,红如一身血,酒液一半倒进了女人嘴里,呛得人在沙发深处痛苦躬身。 纪翘后来想,美女是不是口技不够好,于是下狠心练过给樱桃打结,以免哪天派上用场。 被祝秋亭注意到了,那天给祝缃熬夜复习,他们刚巧一起吃早餐,他喝了口咖啡,头都没抬。 “有面瘫早治。” 纪翘把樱桃连肉带核吞下去,揉了揉发酸的面颊,说不用不用。 当天下午就有人把她‘请’到了私人医院做体检。 纪翘面带微笑,心说我操。 变态。 跟这个变态,不远不近的相处了三年多。 纪翘的心情,其实是复杂的。 看得到吃不到,可以庇护她的大树就在眼前,他却一点儿机会都不给。 另一方面,纪翘有那么一点庆幸。 真成功了,或许就是被抛弃的开始。 快一千天,她第一次主动离开这么久。 说是三天,走了快一周了。 只有管外勤的老于还问一嗓子,祝缃发点儿奇奇怪怪的分享。至于祝秋亭…… 他的反应就像她已经死了。 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住在清江市最好的酒店里,纪翘护肤流程走了两个小时,换了件丝绸吊带睡衣,坐在梳妆镜前,插了个酸奶喝。 仔细端详着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chuáng上功夫,他也没试过啊,怎么能连参与的机会都不给她? 纪翘正走神,门铃响了。 服务员低声说,您的夜宵。 纪翘走过去回了句:“我没点啊。” 对方没听到,纪翘在这头重复,服务员在那头重复。 纪翘耐性欠缺,gān脆拉开了门,面对面道:“我说了,我没——唔!” 狗屁服务生。 门开的瞬间,对方就捂住了她的口鼻,掐着她的腰,蛮横的挤进了房间,用腿把门带上。 男人推推搡搡地把纪翘往大chuáng的方向推,纪翘激烈地反抗,手肘撞到了他下巴,把人彻底惹怒了。 中年男人保养良好,手臂的肌肉也有雏形,他一手卡住纪翘脖子,一手抓着她长发,猛地将她往墙上撞了几下。 “纪翘,你最好乖乖的,老子早想你了,以前你在金玉堂,太不乖了,”来人啃啮着她柔软的耳垂,大手顺着她裙子而上,眼睛全红:“程盈没意思,你那天怎么刚刚好,就请假了呢?” 来人是金玉堂的老二,方应。 纪翘脑子昏昏沉沉,被他推到大chuáng上。 方应当年真正看上的是纪翘,可惜她跑得太快,不知道让哪个男人享了福。 虽然这些年来,他财路渐顺,不缺女人,但纪翘这口儿,他还非得吃上不可。如今听说纪翘回来,他轻松搞到酒店信息,摸着就过来了。 他不想来qiáng的,但看情况,纪翘并不会乖乖等他插,只好把人搞半晕再说。 方应贪婪地吞了口口水,chuáng边的灯温柔地晕开,照在她白皙漂亮的脸庞。 纪翘是真会长,清极艳极。 他把自己的裤子急急解开,扑过来就要把纪翘扒gān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