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南风神色凌厉起来,抬脚踹开斯泽,闪现出了酒吧,不见了人影。 腰间的反光,晃花了斯泽的眼,让他没有看清。 那是一块银色狗牌。 所有人都离开酒吧以后,只剩下斯泽一个人靠在吧台下,坐在地上忽然哭起来,哭的很大声,像是要把积蓄在内心的一切都释放出来。 嘴里还喃喃着:“不准走!为什么要走啊...我他妈地什么也没忘,你凭什么忘得一gān二净!” 柯基跳到他身边,眼神复杂。 如果胡南风真的是当年那只狐狸,看样子并不准备和斯泽相认。 两个A有什么结果呢?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早这样,还不如对阮熙单相思呢... 至少对方是只omega。 秦宅。 阮熙懵懵懂懂地醒来。 腺体被标记后的余韵还未退散,苏苏麻麻地刺激着发出一声娇哼。 秦琛刚刚推门而入,眸子幽深片刻,到了阮熙身边。 “现在还难受吗?” 阮熙扭头,猛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脸色煞白。 该不会,秦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 他已经被别的alpha标记了? 垂耳兔惊慌地发起抖,浑身如坠冰窖,抽出手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臂,悔恨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枕头上。 为什么不再晈狠一点! 他还有什么颜面再见秦琛啊... 秦琛还想再近一点,却听见阮熙尖声道:“别过来!” 动作一顿。 垂耳兔竖起周身的刺,恨自己是只omega,随时随地发情的omega。 他以前从未觉得alpha,beta和omega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能力的qiáng弱。 可经过了这一次,他才知道omega发情时,连选择伴侣都权利也没有,只要是个契合度高的alpha都能 满足他。 好恶心。 他厌恶这样身不由己的自己。 如果是这样,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秦琛身边?被玷污的腺体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秦琛...对不起...你让人把我的腺体挖了好不好?” 垂耳兔红着眼祈求他,秦琛心口也像是被挖了一块似的。 “我...我不想要这个腺体,这样我身上就没有别的alpha的味道了,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阮熙已经笃定他是被别人标记了,他知道这个世界,被别人标记的omega,alpha就算再爱也不会接 一个腺体,远没有秦琛对他重要。 他倒是希望变成平庸的beta,这样就不会受发情期的控制,可也就没有了信息素的吸引。 在这个以契合度论感情的世界,秦琛就算爱他,又能爱多久?另一个高契合度的omega—散发出诱人 的信息素,秦琛又要耗费多大的毅力才能忍耐下来。 可不管怎么样,至少比被秦琛抛弃好的多。 秦琛没有说话,他在整理复杂的心绪。 从一幵始,他只是因为垂耳兔才对阮熙愈加重视。 可慢慢的,阮熙眼里的深情和依赖,就像是罂粟花吸引着他,邀请他更加深入地了解这只omega。 他的垂耳兔和别的omega不一样。 坚qiáng,自立,深情,专骨子里带着倔qiáng和不羁,不是别的omega那样的娇媚动人,更像是雪山之 巅的松柏,就算风雪jiāo加,依然屹立不倒。 他会撒娇,却不会软绵绵地矫揉造作。 他会黏人,却不会成为alpha的附属。 他有时候像个小哭包,有时候又顽qiáng而不屈。 秦琛发现,他的目光已经再也无法从这个人身上移开,会因为他的欢乐而愉悦,因为他的痛苦而难受。 更会因为别的alpha靠近他的垂耳兔而发疯。 这种奇妙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契合度和信息素的限制,他可以无条件的包容和宠爱阮熙,熟悉地像是他 本来就应该这样做一样。 从今以后,他不会让任何人再有伤害阮熙的机会,包括他自己。 喑哑的嗓音响起,“不会不要你。” 垂耳兔怔怔地看着秦琛,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似的。 “傻瓜。”秦琛将阮熙从chuáng上抱起来,揽进怀里,“要是我不要你,岂不是又成小哭包了。” 轻轻擦去阮熙脸上地泪痕,秦琛道:“下次发情期,还敢不敢乱跑?” 秦琛的意思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阮熙不可置信地开口 : “我...我没有被别的alpha标记吗?” “好好闻闻,身上是谁的味道?” 阮熙抽抽鼻子,空气中是秦琛好闻到爆炸的烟草味,腺体也温暖而安静,因为面前的男人而压抑住了不 安和躁动。 是秦琛标记了他,不是别人! 虚惊一场的垂耳兔喜极而泣,将小脑袋埋进秦琛的颈窝,声音糯糯的:“老公...鸣鸣鸣...我不要离幵 你…” 秦琛揉着阮熙的兔耳朵,笑着道:“不离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