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装好人给谁看呢? 柳以妮尴尬地嘴角一僵,心里直骂阮熙是个养不熟的láng崽子。 嫁给秦琛就要上天了?早知道还不如让她的宁宁嫁过去。 阮尚明望着这个不怎么关心的儿子,有些愧疚。 他身为父亲,问都没问阮熙的意见就把人绑到了秦琛chuáng上。 如今阮熙这种态度也无可厚非。 不过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一家人,是同气连枝的整体。 阮熙傍上了秦爷,以后他们兔族也跟着发达了。 阮尚明轻咳两声,道:“小熙,你先去见见你祖母吧。” 阮熙也懒得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到了阮奶奶的病房。 阮奶奶躺在病chuáng上,苍老的皱纹爬满了全脸,连兔耳朵也是皱皱缩缩的,呼吸微弱。 阮熙走到chuáng边,握着阮奶奶的手道:“奶奶,我回来了。” 阮奶奶睁开浑浊的双眼,见到是阮熙,激动地留下泪水。 “小熙啊....这种地方,你还回来gān什么啊?” 老人牙都掉光了,说话时嗓子里像是卡了枣核。 阮熙眼眶莫名湿润,却在老人面前勉qiáng笑着:“我想奶奶了。” 阮奶奶颤抖着手摸了摸阮熙的头,问道:“小熙,秦爷他对你好不好啊?” “好,特别好。”阮熙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 阮奶奶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牵挂,喃喃着:“那奶奶就放心了。” 她陪了阮熙这么久,以后的路只有他一个人走了。 老人最后的一口气再也没呼出来。 “奶奶!!”阮熙趴在阮奶奶的胸前,悲怆地哭了起来。 阮奶奶的葬礼定在了三天后。 阮熙在收拾阮奶奶屋子时,发现了一本年代陈旧的日记本。 背后的署名是他母亲的名字,字迹娟秀而优雅。 听说,他的母亲有一个喜欢的人。 因此在生下他以后就郁郁寡欢,去世了。 那时他还没有分化,看不出本体特征。 族里一直流传着,他其实并不是阮尚明的亲生儿子。 后来他分化成垂耳兔,流言也不攻自破。 但依旧被人嘲讽,误解。 阮熙望着手里的日记本,却迟迟没有翻开。 真相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只要和秦琛永远在一起就满足了。 “喂,出去吃饭了。”阮宁靠在门口,翻着白眼对阮熙道。 阮熙默默将日记本收好,冷眼看着阮宁。 阮宁背脊一凉,哆嗦着问:“你看我做什么?警告你,这是我家,你要再敢对我做什么,我妈肯定不会放过你。” 阮熙走到阮宁面前,挑了挑眉。 阮宁咽了口唾沫,明明他比阮熙还高一截,怎么总觉得阮熙在压迫他呢? 阮熙拍了拍阮宁的肩,冷笑道:“火jī炖兔肉,味道应该还不错。” “你说什么??”阮宁瞪大了眼睛,忍无可忍,“你威胁我就算了,还敢威胁我妈?” 阮熙耸肩道:“没有什么我不敢的。” 嚣张,极其的嚣张,嚣张突破天际。 阮宁气得肺都要炸了,“阮熙!你个死兔子,敢在我面前横!” 他就是接受不了,阮熙的日子过得比他好! 原本以为秦琛是个bào戾的主儿,阮熙嫁过去肯定生不如死。 谁曾想秦琛那么宠他,嫉妒的种子就像是生根发芽,让阮宁各种恶毒的话都吐了出来。 “你忘了以前那怂样了,跪在我面前给我舔鞋我都嫌脏。” 阮熙周身的气息越来越yīn沉。 可阮宁显然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冷哼道:“不过是沈哥哥玩剩的贱.货,真以为秦琛会娶你吗?” 第34章 打脸啪啪响(七夕快乐啊) 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是说不出任何话的。 尽管阮宁像是一只乱吠的狗,同样刺痛了阮熙内心的底线。 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永生永世! 秦琛都必须和他在一起。 谁都不能把他从秦琛身边赶走。 手紧紧地握成拳,忽明忽暗的瞳孔彰显着垂耳兔的怒火。 阮宁被吓坏了。 他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鼻尖瑟瑟发抖,忽然后悔说出激怒垂耳兔的话。 脖颈被一把捏住,抵在冰冷的墙面。 仿佛捏住的是一把gān枯的稻草,随时都能被丢进肮脏的泥潭。 阮宁奋力地挣扎着,惊恐而慌乱地半吼:“救...救我。” 杀气扑鼻而来。 阮熙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阮宁的脸色变得涨红,随即转为青紫,呼吸愈加困难,死亡的气息像是要吞噬他的灵魂。 阮熙不过是和他一样的omega,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他竟然连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砰”地一声。 阮熙甩手将阮宁扔在拐角,犹如扔出去一块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