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沙表哥吃醋了。”趙欣欣怪腔怪調的晃著腦袋。 我瞪起眼睛,“別胡說!我們是親戚!吃什麽醋!” “表兄妹也有結婚的啊。”趙欣欣還是搖腦袋。 我張張嘴,瞪著海沙,這家夥竟然不反駁? 啊喂!你這條大魚在想什麽啊!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要不,咱們先上去點餐?”趙明陽還是最關心他的肚子。 “說的也是哦。”趙欣欣終於不再搖腦袋了,也摸摸自己的肚子,“咱們乾嗎那麽聽晟非哥的,咱們上去先吃不行嗎?” “好主意!”我打了個響指,“下車!” 帶著兩小一大三個人乘上電梯,來到一樓的狄俄尼索斯酒店,這次的門迎是兩個穿著晚禮服的外國妞。 因為有了威利斯西餐廳的經驗,兩小雖然還有些拘謹,不過不會再縮到我身後不敢抬頭了。 做門迎的外國小姐笑得很甜美,目光也沒有一絲放肆,這就是貴的素質啊! 外國小姐溫柔有禮的將我們四個人引到一張四人台卡座,然後遞給我和海沙一人一份餐單。餐單上有中文也有英文,反正海沙都看不懂,就隨便丟在桌上。 中文兩小還是看得懂的,他們一起翻看那份餐單,我們三個有商有量的點了一桌菜。 點完餐,外國小姐用純正的普通話祝我們用餐愉快,然後微笑著走了。 趙欣欣看著那位漂亮的外國小姐走遠,感歎地說:“瞧瞧人家,又漂亮又溫柔又有禮貌,這就是差距啊!” “可是,這裡的菜好貴……”趙明陽表示很擔心。 “怕什麽,咱們現在是富翁了!”趙欣欣很大氣地拍拍她哥哥的肩膀。 “你們那邊太擠了,明陽做過來吧。”孤零零坐在我們對面的海沙終於說話了。 “不要!”兩小異口同聲。 海沙寂寞地低下頭。 我看看周圍,狄俄尼索斯的座位安排得很體貼,無論是幾人桌,都會合理隔開視線和聲音。所以就算是來這裡吃飯的人很多,也不會覺得很吵,或者會被別桌的人暗中窺視。 既然不必擔心有人看見惹出麻煩,我就對海沙說:“你把劉海弄開吧,等有外人了你再弄下來。” 海沙低著頭不理我。 到底怎麽了? 我皺皺眉,“呐,我不知道你生什麽氣,不過你要是放棄跟我賭氣的話,我就過去和你一起坐。” 哄小孩嘛,就是要給點好處的。 海沙一聽,立刻抬起頭,揚手將劉海撫到頭頂,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我。 那流水般瀟灑的動作,那優雅的氣質,那醉人的眼神,換個女人一定暈了! 身旁毫無意外的傳來兩個抽氣聲,我挑一下眉,站起來繞過去坐在海沙身邊。 當然要說到做到咯! 對面的兩個小孩盯著海沙的臉看傻了,趙欣欣嘴角還淌下了透明的液體。 我瞬間圓滿了。 看來並不是只有我第一次看見海沙會流口水啊! “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忽然響了,我急忙去翻背包,海沙卻把手機遞到我眼前。 我一看,來電是金晟非,立刻站起來說:“哎呀!差點忘了正事!” 說完,我搶過手機快步走了。 “喂?” “喂個屁啊!你人呢!” “來了來了,急什麽!” “快點!我在廁所等了快5分鍾了!” “那我就不過去找你了,我直接進去好了!” 掛上電話,把手機塞進小皮短褲的褲兜裡,我走進電梯。 狄俄尼索斯的一樓和二樓是大廳區,三樓以上是雅間,他們的約會定在三樓的巴黎間。 來到巴黎間門前,守在門口的服務小姐也是外國妞,穿著可愛的仆人裝。她對我溫柔微笑,幫我開門,也不問我是不是這個雅間的客人。 門一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整面牆的三維立體花園。記得那時候跟金晟非來混吃混喝,牆上還只是一幅平面畫而已,現在竟然變成三維的了,還會動。 踏進門裡,轉頭一看。 只見一個齊耳短發,齊劉海,頭上戴著粉粉的蝴蝶結,身穿雪白連衣裙,胸口還有個粉粉的鑽石胸針,長得清秀甜美的少女,一臉溫柔的微低著頭,坐在擺著燭光晚餐的長桌前。 艾瑪,果然是個白雪公主啊! 我揚了下眉毛。 “你回來了。”少女的聲音甜甜的,緩緩抬起頭。 一看清楚這個少女的臉,我就是一愣。 這張臉怎麽看怎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特別是她嘴角下面的那顆紅痣,讓我覺得非常熟悉。 在哪見過呢? 我困惑地皺起眉,盯著她嘴角的痣猛看。 “你是誰?”少女也是一愣,奇怪地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我放棄回想,冷冷地盯著她慢慢走過去,努力讓自己顯得氣勢洶洶。 “你要幹什麽!”少女慢慢露出驚恐的神色,慌亂地站起來往後躲。 “你勾-引我男人,還問我是誰?”我走到她坐的位置,隨手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潑了過去。 “嘩”半杯葡萄酒一點沒浪費,潑了她一臉一身。 這就是效果啊!欺負人的最佳效果! 公主病晚期,嗯,接下來就得尖叫了吧。 我等! “呼……”少女被我潑懵了,大喘了兩口氣,無比震驚的張大嘴看著我。 我歪歪頭,悠哉的把酒杯放回桌上,“告訴你,金晟非是我男人,你最好離他遠點!” 少女的眼睛本來就大,聽了我的話不可置信的瞪圓了,幾乎都快佔了半張臉了。 果然是漂亮,可看起來就更眼熟了,我到底在哪見過她呢? “我擦尼瑪!”少女終於爆了,用力抓下頭上的蝴蝶結摔在地上,高跟鞋狠狠一踩,揚起爪子向我撲過來。 這回換我驚呆! 尼瑪!這哪裡是公主病晚期啊!分明就是個母夜叉! “讓你用酒潑老娘!” 少女,啊不,母夜叉上來就是一爪子。 “我擦!”我猛地往後一閃,雖然躲過了她的爪子,可腳上的松糕鞋不給力,馬上給我使絆子一崴,我“呯”的就摔地上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守在外面的外國妞大驚失色地推門進來,一看見我們倆一個倒在地上,一個騎在身上,就大叫起來,“不好了,出事了,help!help!” 當然,倒在地上的是我,騎在我身上打我的是她。 都是這萬惡的松糕鞋害死我啊!我什麽時候打架這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