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哭。”
  “虧你還是三好學生。”
  “知不知道尊老愛幼啊？”
  “老太太，一家忠烈，老了就是咱四合院的寶！”
  “算起來，都是你的太奶奶了。”
  “你爸在外面弄了一點老太太能吃的東西，送了過去，你還有意見了？”
  “下次還敢不敢啦？”
  賈東旭一臉怒氣。
  秦淮茹根本不敢靠近。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要不是棒梗下半身被綁住了。
  他可能都想跑出去了。
  “趕緊弄點吃的，我下午還要去廠裡。”
  賈東旭回頭對秦淮茹說。
  秦淮茹也不敢說什麽，只是又看了一眼還在痛哭的棒梗，帶著小當，去了廚房。
  吃完午飯。
  賈東旭騎著自行車，就到了廠門口。
  門衛已經不是小張了。
  但一看到賈東旭，還是很禮貌地叫了聲“賈哥”。
  賈東旭也就將車停在門衛邊上。
  下了車，遞了煙。
  “哎，你是小劉吧。”有點面生。
  畢竟，從前的賈東旭，那是低頭做工的人。
  根本就不交際。
  “賈哥貴人多忘事啊，我們是本家啊，也姓賈，賈貴。大家都叫我小貴子。”
  “哎呀，你看我記性，哈哈。”
  二人都點上了煙。
  “小貴子，這中午，吃上何師傅做的菜了嗎？”
  何雨柱，就是傻柱，中午只要不是領導有專門的小灶的話，還是會親自炒一炒大鍋菜的。
  “嘿，別說了。傻柱現在還關在保衛科呢。”
  “怎麽回事？”這倒有些出乎賈東旭的意料。
  “早上那事兒啊，賈哥你不知道？”
  “我知道一點。早上小張值班的時候，我來食堂打包子，沒打著。”
  “嘿，就是許大茂和傻柱有一腿兒的事，全廠都知道了。”
  “領導認為這事影響不好，把許大茂和傻柱都關起來了。”
  “現在廠裡領導在開會研究，怎麽處理這事呢。”
  “賈哥你來廠裡，不會是為了這事兒吧。”
  小貴子畢竟是做門衛的，有眼力見兒。
  “嘿，別提了。這不早上來打早飯，看了那麽一眼嘛。”
  “結果，後勤的主任們都以為我是證人。讓我來廠裡證明什麽東西。”
  “你說我這大病在身的，又沒在廠裡，我能知道個啥？”
  說著，賈東旭還猛地抽了一口煙。
  好像很氣的樣子。
  “那你還是趕緊去吧。廠裡的主任副主任，都在會議室呢。”
  “中飯都是送進去的。”小貴子說。
  賈東旭便將自行車，停在車棚裡。
  走著進了辦公大樓。
  會議室在二樓。
  進了門，過了廳，還要上樓梯。
  在樓梯的轉角，就碰上了老熟人。
  後勤主任李主任。
  在那抽煙呢。
  眉頭都擰成川字了。
  一起抽煙的，還有一個人，一看衣服，和小張小貴子差不多，但高級一點。
  應該是保衛科主任吧？
  “李主任好。”賈東旭隻認識李主任啊。
  “東旭，你可來了。”
  李主任把手裡剛抽了一口的煙，就給扔了。
  衝了上來，兩手抓著賈東旭的雙臂。
  “李主任，疼…”賈東旭齜牙咧嘴。
  “哎呀，我忘了你還在養病啊。我是太激動了。”李主任這才把手放了下來。
  “來，認識一下新來的保衛科科長，何科長。”
  李主任介紹道。
  “何科長您好。”賈東旭把手伸了出去。
  這何科長卻沒有伸出手來。
  “你就是賈東旭？”
  “是的，何科長。”賈東旭的手，還沒收回來。
  “哦，我是何雨栓，是今天剛到任的保衛科長。還希望賈同志多多支持啊。”
  何科長這才伸出了手，笑盈盈地握了握賈東旭的手。
  何雨栓？
  這是，何雨柱的兄弟？
  我這個副本有問題啊。
  怎麽盡給安排仇人的兄弟？
  “何科長這名字，怎麽和食堂何師傅……”
  賈東旭話沒說完。
  “這麽像，是吧？”何科長笑著說。
  “算起來，何雨柱是我哥了。我早幾年出去當兵了，最近剛回來。”
  “哦。那傻……哦不，何雨柱就有救了。”賈東旭說。
  “賈師傅哪裡話？我相信廠裡的領導和我一樣，都是會秉公處理的。絕不會容許有任何私心。”
  何雨栓一臉正氣。
  “是是是，我說錯話了。何科長別見怪。我就一工人，嘴笨。哈哈哈哈。”
  賈東旭臉上笑嘻嘻，心裡……
  丫的！
  在這等我呢。
  “那，走吧。都在等著你呢。”何雨栓也扔掉了抽了一半的煙，轉身就上樓。
  這頭一天當領導，就對自己這個老員工如此不屑？
  不對啊。
  難道，他身上帶著的任務，是針對老子的？
  “東旭，咱也上去吧。”看著愣在原地的賈東旭，李主任說。
  “李主任，您先請。”賈東旭讓了一下，李主任便先走了。
  三人先後進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自然坐滿了人。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會議室，烏煙瘴氣，每個人前面都是滿滿的煙灰缸。
  廠長，副廠長，每個部門，副主任以上，都齊了。
  甚至，院裡的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全來了。
  當然，事件的主角，許大茂和傻柱沒在場。
  他們還被關著等消息呢。
  “東旭來了？找個位子坐吧。”廠長很和氣地說道。
  “好的。”賈東旭回答道。
  李主任便接著賈東旭，讓坐在他的邊上。
  “我簡單回顧一下會議內容啊。一是幫東旭了解一下情況，二一個也是為了各位重新理清思路。”
  “今天早上，咱們食堂發生了一起十分惡劣的事件……”
  ……
  李副廠長很嚴肅地將事情又翻出來講了一遍。
  賈東旭也就那麽聽著。
  “下面，請早上的目擊者，賈東旭同志，來補充一下。”
  誰知這李副廠長一說完，便將話遞到了自己這裡。
  賈東旭站了起來。
  腦袋裡轉了那麽一下。
  “廠長，我…我不知道說什麽啊。”
  這是一種拖延手段。
  “東旭，別太有負擔。你早上看到了什麽，就說什麽。”
  李副廠長一定是聽了李主任的匯報的。
  “廠長，事情我早上和李主任也說過了。”
  “就是我今天早上，到廠裡食堂，想買兩個肉包子給孩子解解饞。”
  “然後，到了食堂以後，見檔口裡沒有人。廚房的燈亮著。”
  “我問了一個廚師，是個女的，她說今天早上沒有包子吃了。”
  “我就打算往回走了。回頭的路上，就碰到了李主任了。”
  李主任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跟著李主任他們，在後廚的門外，看了一下情況。”
  “有一個副主任，讓廚房的人去準備早飯。我心想包子吃不上，能吃點別的也行。”
  “所以我就在等了。後來廚房煮了些雞蛋，我就拿錢和票，買了倆雞蛋。”
  “後來我就回去了。”
  說完，賈東旭坐了下去。
  “嗯。東旭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李主任補充了一句。
  “賈東旭，事情真的只是這樣嗎？”何雨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