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法不錯。”司馬亂上下打量唐笙,一臉讚同的樣子。 唐笙語結。 媽的,她這個順嘴胡說的毛病怎麽死到臨頭也改不了呢? 再看上衣,全撒開了。 她的小白兔被小號內衣擠的,有一半露在外面。 因為呼吸起伏,還有點顫顫巍巍的。 不過沒關系,這人不舉。 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會注意。 唐笙本能地瑟縮,但很快意識到“沒事”,乾脆挺起胸來。 沒注意到某領主大人的瞳孔縮了縮。 “至於說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養得胖胖的。”他無意識的轉開目光說。 別吃太多哦,會被殺掉的! 唐笙想起《《千與千尋》中,小女孩對變成豬的父母所說的話。 “我得活動一下,否則肉質不會好。”她一本正經。 其實心裡想的是:不到處走動,怎麽調查情況? 難不成真的變成一塊五花肉被烤了嗎? 當然是先裝沒出息,好像被嚇破了膽,認命了。 然後,再找機會逃掉啊! 司馬亂看著她。 她也看著司馬亂。 對視。 為了顯示自己不心虛,她不敢眨眼。 但據說從微表情上看,一直盯著對方是渴望相信的意思,反而證明是在撒謊。 於是她的目光適度的飄…… 啊,眼睛好乾澀。 但她看到司馬知的睡衣半敞著,於是露出了身上的傷。 肩膀那處,紅色的血肉外翻,就像乾涸了的血洞,極猙獰。 橫穿腹部那一處,一端始於肋骨下方。 另一端,延伸進人魚線以下,睡袍的裡面。 有點讓人繼續浮想聯翩。 “不能去五十樓以下。”沉默中,司馬亂終於開口。 同時,從床邊的抽屜裡拿出一根項鏈。 黑色的細繩,吊著一枚金屬吊墜。 圖形是一又雄鷹張開的翅膀,中間是鋒利的刀刃。 “我的徽記。”司馬亂把東西扔到唐笙腳邊。 唐笙麻利的撿起來,直接掛在脖子上。 並不覺得司馬亂這種給小狗扔玩具的行為有什麽侮辱性。 和活命相比,這種無傷大雅的傷自尊,她無所謂的。 張了張嘴,眼看司馬亂沒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了,唐笙乾脆到浴室去洗澡。 她也被濺了一身血好嗎? 司馬亂的血。 還有被司馬亂擰掉腦袋後,那些低階者灰綠色的肮髒血液。 浴室沒有鎖。 唐笙糾結了下,考慮到不同物種間的兩性生態鏈阻隔,就安心去洗了。 洗完後包上大浴巾,又到衣帽間找衣服。 她提出了要求。 司馬亂說理解,但沒有解決方案。 那麽她就默認為,他讓她在現有條件下自行解決。 冰箱,她剛才翻過了,只有乾淨的水和那些血肉合成品。 說白了,就是代餐。 所以她還是先解決穿的問題。 衣帽間裡有好多衣服,都很新。 大約平時穿個一兩次就會丟掉的那種。 不過全是黑白灰三色,黑色居多。 她毫不客氣地找了幾件簡單的襯衣,還有西褲,另有些小物件。 甚至,還有手表。 反正看司馬亂的樣子,也不會在意這些物質的東西。 不過那男人太高大了,他的襯衣只能當襯衫裙穿。 於是她又拿了條鮮豔的領帶做腰帶,扎住腰身。 考慮這個世界的生態已經被徹底破壞,時時有極端天氣,她又沒進化到能自我調節體溫的程度,所以再拿了條厚牛仔褲,毛衣,圍巾和棉襪。 最後想了想,最終加上一件長風衣加一件大衣。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剪刀,只有一把古董小刀。 當下三下五除二,實在沒辦法處理的就割掉多余的部分,適合她自己就好。 可惜內衣褲和鞋子沒辦法,隻好清洗身上那套不合適的,晾乾再穿。 總歸拿人家的衣服就罷了,內*褲共穿的話,盡管很多全新的,感覺還是有點太曖昧。 哪怕他們是魚肉與野獸的關系。 折騰完,她找了個小皮箱,把需要的衣服全裝進去,寒得滿滿的,拎到離床最遠的一處沙發邊上安置。 她只能把這裡當成床,總不能讓她睡走廊吧。 而且這樣,會給人一種她要長住的感覺。 雖然愚蠢,卻有兩個好處。 一,讓對方放松警惕。 二,是為逃跑做必要的儲備。 此時再看司馬亂,仿佛已經“睡著”了。 床上即沒有枕頭,也沒有被子。 他就那樣裹著浴袍,呈大字型,仰面躺著。 毫不設防。 唐笙的鞋子洗了,此時光著腳,被心中某些奇怪又癢癢的念頭驅使,輕輕又悄悄地走到床邊,近看著第一區的領主。 他的鼻梁高且直,都有點像西方人了。 當光線偏離的時候,就會在他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令他的神情看來半明半暗。 他的嘴唇,沒有緊抿著。 放松,令那看起來柔軟,甚至……可口? 哇, 他的眉毛和睫毛也都好濃密。 此時睡著了的他,面容看起來竟然比醒著時柔和多了。 甚至因為失血而面色蒼白,唇色淺淡的他,有幾分脆弱的感覺。 特別是還有一縷頭髮,就那樣無力地垂在額頭上。 莫名其妙的,讓人心軟。 唐笙都開始懷疑,之前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什麽末世?什麽休眠?什麽女媧計劃?什麽醒來後變成了眾人爭奪的肉? 統統沒有! 那些對著她流口水,讓她從頭麻到腳,從心底涼到神經末梢的人,也都是她想象出來的。 她只是睡在男票身邊,做了一個長長的、黑暗無比的噩夢。 醒來後,發現他還睡著。 一切一切,都那麽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除了,她“男票”的呼吸是幾乎沒有的。 但,他又不是死人。 那麽就只能是喪屍了。 盡管他帥得冒泡,虎軀一震,到底也不過是新人類中的高階者。 可能是最高階的。 叮! 瞬間,唐笙清醒了。 她聳聳肩,知道這不能怪她。 面對這個的局面,是人就有逃避心理。 被身心折磨到現在,她還沒有瘋掉,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個天字第一號的大心心。 她之前被選入女媧計劃,不正是這個原因嗎? 所以啊,臉皮厚才機會! …………糖團子的話………… 人家是美女與野獸。 咱們只能魚肉與野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