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白璽變了臉色,丁玲直接一巴掌拍丁磊的腦袋上,瀟灑帥哥瞬間變得有些狼狽。 “喂,你幹什麽!” 霸道的形象瞬間破功,惡狠狠瞪著丁玲的那隻手。 “我讓你少說話!”丁玲虎虎生威的揮舞著拳頭,“吃你的飯!再說些沒用的,小心我讓軒哥來領人!” 想到大哥那隻笑面虎,丁磊秒慫,輕咳一聲,挺起胸膛,怎麽著也得維護自己的形象不是? 楚彤和何月明幾個人尷尬的笑了笑,悶頭吃飯。 這人別看嘻嘻哈哈的,怎麽什麽都猜到了? 之後飯桌上很少有人說話,要說也是白璽在側面的打聽,這一頓飯吃的,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將丁磊給送走了,丁玲松了一口氣。 猛然回頭,就看到幾人望向自己犀利的視線,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何月明小心翼翼的上前,“你弟弟跟你差別可真大。” 而且出手很闊綽,還是開車來的。 見她們都是謹慎的表情,丁玲撇撇嘴,“他是我舅舅家的堂弟,你們不用管他,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忽然想起一件事,丁玲轉身走到白璽的身邊,從錢包裡掏出人民幣,遞過去。 “喏,這次的飯錢,上次就麻煩你了,這次可不能再麻煩了。” 白璽當然知道,她指的是暢春園的事情。 不用想就伸手拒絕了,“不麻煩,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算是你在學生會的勞務費。” 想到自己在學生會被壓榨,丁玲“哦”了一聲,極為快速的收起了人民幣。 天知道,她抵錢的時候,多麽的肉疼。 挑眉看著她收錢的動作,白璽唇邊莞爾上揚。 還真是單純。 繼而看向對面的楚彤,“好好準備比賽的事情,為了獎勵選手,教務處決定,前三名的人可以額外增加10學分。” 聞言,楚彤雙眸一亮,“真的?” 被扣的學分總算是有望了,第一不奢望了,但前三還是有希望的。 白璽稍稍點頭,“加油吧。” “多謝學長!”楚彤來了乾勁。 深邃眼眸看向丁玲,“別玩到太晚。” “哦。” 望見深邃眸光,丁玲不自覺紅了臉,垂首站在那裡,心中暗想:幹什麽這麽看著我?還是說,我哪裡做的不對? 瞧見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易軒翻了翻眼皮。 “走啦!” 多看了幾眼丁玲,白璽這才轉身離開。 想到方才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楚彤和何月明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有了10學分的激勵,楚彤練舞就帶勁了,一下午都在教室裡面,想要做到盡善盡美。 丁玲是統計報名表的人,自然簽到就是由她來負責,為了簽到的事情,學生會的人要在頭兩天就開始準備。 來到南益館,望著偌大的舞台,丁玲吞了吞口水。 “這麽大的地方,就只有我們幾個人負責?” 環視四周,盡是一些塵土,侯天也覺得有些頭疼。 “是啊,你也知道,大二需要考各種證書,他們都在備考。” 看了看身後寥寥無幾的人,丁玲無力的垂下肩膀。 “辛苦了。”侯天笑著拍打她的肩膀。 全身無力的丁玲,忽然挺直了腰杆,一臉憤恨瞪著布滿灰塵的舞台,直接擼起袖子。 “MD,老子就不信,兩天時間搞不定!” 退無可退,只能迎難而上。 瞧見丁玲氣勢洶洶要去幹架的架勢,跟在後面的人都笑出了聲。 “知道的是在打掃衛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準備打群架呢。” 侯天也是笑著搖頭,“她呀,習慣就好。” 跟衛生處借了拖把、笤帚之類的打掃工具,幾個人就開始打掃衛生,所有人都沒有偷懶的。 他們只有中午和下午下課的這段時間打掃衛生和布置舞台,兩天的時間,確實是有些緊張,好在侯天有經驗,指揮大家有條不紊的進行。 正在拖地的侯天,忽然想到一件事,抬頭看向一身狼狽的會員。 “對了,氣球還有彩帶都準備了嗎?” 正在擦拭舞台角落的丁玲探出腦袋,“我昨天晚上給精品店的人打了電話,只要我們去取就好了。” 望著丁玲雙眼發光,那是勞動之後才有的張揚感。 有很多人不願意打掃舞台,嫌棄這個活兒又累又髒,但這個小家夥卻是樂在其中。 “行,你去取吧。” 丁玲解下圍裙,拿出手機,提前給店裡的人打電話。 眼看丁玲要離開,旁邊的人趕緊舉手。 “幫我帶一份烤肉飯!” 一聽有人要外賣,其他幾個人也都來了興致,紛紛舉手點菜。 就在丁玲來不及記錄的時候,侯天過來踹了一腳帶頭點菜的人。 “叫什麽叫,餓不死你們,我已經叫了菜,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眾人感天動地,紛紛抱住侯天,像是一串人形葡萄。 “書記真好!” “跟著書記混有飯吃!” 侯天翻了翻眼皮,“得了,拍馬屁,趕緊乾活。” 不用帶外賣地丁玲,趕緊腳底抹油溜走,要不然,一會兒還不知道又要帶什麽呢! “外面有自行車,你騎車過去。”侯天提了一句。 看了一眼停靠在南益館門外的自行車,丁玲低頭看看自己的運動裝,心有慶幸,幸好穿的不是裙子。 一陣風似的駛過南益館,校園的風景從眼角劃過,望著路邊赤紅的楓葉,丁玲放慢了車速,滿心歡喜的欣賞著風景。 微風吹過,揚起少許的發絲,深吸一口氣,屬於楓葉的獨特清香鑽入鼻底,暖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紅色磚塊上是斑駁的樹影,偶有幾個行人路過,這種恬靜的氛圍,丁玲十分享受。 跟易軒行走在旁邊小路上的白璽,在看到騎車從旁邊經過的丁玲,正要伸手打招呼,她卻是呼嘯而過,看也沒看一眼自己。 等她過去的時候,只聽輕輕的一聲“啪嗒”,像是東西掉落在地上。 白璽走過去,從赤紅的楓葉當中,撿出一隻黑色手機,屏保是一隻酣睡的狐狸,和丁玲的頭像一模一樣。 不過,吸引他注意的,還是手機上系著的一枚長條印章,頂端是刻著祥雲,印章下面刻著的是公子二字,用的是小篆。 印章可以從中間的部分一分為二,白璽從中分開,挑眉望著下面的兩個字,也是小篆的公子,但與下面的那枚印章又有些不同。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