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陳軒看了看孫鶴年精心準備的藥材。 不愧是燕都首富,求購的藥材都是品質上乘的珍品。 “不過屁用都沒有,孫鶴年這病屬於先天之疾,人間的藥治本不治標,吊著他一口氣罷了。” 陳軒想著,挑了幾味藥丟進微波爐,剩下的則。自己收了起來。 只要用真氣貫入孫鶴年的經脈,逼走他體內的邪氣,孫鶴年的病就會不藥而愈,但樣子總是要做一做的。 調好了微波爐的時間,陳軒盤膝而坐,閉目運氣,修煉玄水真法。 這段時間雜事繁多,陳軒一直沒有閑暇靜心修煉。 這時體內運轉真氣,陳軒驚喜發現自己的功法似乎又有了長進,馭氣境的第三重顯得越加渾厚,有快要突破到第四重的跡象。 他屏絕外界一切信息,不視不聽不聞,按照真法修煉的法則,有規律地調整著呼吸。 天蒙蒙亮,陳軒睜眼,精光四溢。 他運行了一下體內的真氣,並沒有上升到馭氣境的第四重。 陳軒略微失望,但並不著急。 他檢視了下微波爐,藥丹已經煉好,一顆散發著幽香的黑色藥丸。 “燕都首富的一半家財,我來了。” 陳軒拈起那粒藥丸,走出密室。 門外,孫鶴年和孫振正巴巴等著。 見陳軒出來,手中還拈著粒藥丸,孫鶴年兩眼放光。 “陳先生,這藥煉成了?” 孫鶴年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了。 他被先天惡疾纏繞一生,雖然富甲一方,但平時日子實在過得痛苦不堪。 陳軒點頭微笑,說:“可以了,吞服一粒,我再助你運行藥效,應該可以治好你的病。” 孫振識趣,早早端來一杯溫水。 孫鶴年和水吞下藥丸,按照陳軒的指點,在地上盤腿坐好。陳軒暗運真氣,凝在掌尖,拍點孫鶴年的肩背數處穴道。 表面上,陳軒只是在簡單地按壓,就像他和孫鶴年說的那樣,只是令藥效更快運行。 實際是把玄水真氣暗中注入孫鶴年的體內,驅除他與生俱來的邪氣。 那粒藥丸也不是一無是處,畢竟是由眾多名貴補品藥材的精華煉成,可以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對孫鶴年這種上了年紀又久病纏身的,更是大有禆益,可以令他承受陳軒真元的衝擊。 孫鶴年隻覺得肚腹一陣溫熱,肩背隨著陳軒掌尖的點按,似有幾股冷嗖嗖的氣體鑽進了體內。 他身軀不禁顫抖了幾下,面孔一陣扭曲。 “陳先生,這是正常的反應吧?”孫振問。 雖然日日牽掛老子的家產,孫振還是有點父子情分的。 陳軒沒有答話,一掌拍在孫鶴年的天靈蓋上。 孫鶴年體內冷熱交戰,意識也一時恍惚。 突然間頭頂一股無形氣勁衝下,似把體內一切雜質蕩滌乾淨,他整個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陳軒收掌。 孫鶴年站了起來,動作矯健輕松。 除了腳底濕乎乎一片,他隻覺得身輕體泰,身體再無任何不適。 “哈哈哈……振兒啊,好了,好了,我的病全好了。陳先生真是神人啊!”孫鶴年極其興奮。 孫振看得目瞪口呆,往日病鬼老爸那如死灰一般的面孔,此刻竟變得像嬰兒一樣紅潤,陳軒這操作真是神乎其神。 陳軒冷眼看著這兩父子狂喜慶賀,插了一句話說:“既然病治好了,我們的約定也該履行了吧。” 孫鶴年連聲說道:“是,是……我去書房準備合同文書,只要一簽字,馬上帳戶轉帳。振啊,你先陪陳先生四處溜達溜達。” 向兒子打了個眼色,孫鶴年匆匆離去。 “陳先生,這邊請。我們去花園那邊散散心。” 孫振哈腰陪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軒和他步出大廳,信步往庭院走去。 這別墅不中不洋,有歐式建築的風格,也有重重走廊。走廊通到一個花圃,佔地面積不小,遍布奇山異石,各種花草爭奇鬥豔。 “我說,陳先生,你這筆生意真是太劃算了,一粒小藥丸,就搶走了我一半的遺產。” 孫振含笑開口,只是語氣不像剛才那樣恭敬。 陳軒笑了笑。 病鬼孫鶴年一死孫振就能拿到老爸全部身家,誰知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生生搶走了一半的財產,換誰也心中不爽。 “沒辦法,誰讓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治好你父親的病呢。” 陳軒說道。 “是啊!我孫家雖然富可敵國,但家人的命最重要了。只是一半家產啊,我舍不得啊。” 孫振那張胖臉皮笑肉不笑。 陳軒沉聲說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只是我給陳先生準備了一份禮物。” 孫振拍拍手掌說道。 他拍了三下,從四面八方,有無數道人影出現,將陳軒團團圍住。 “陳先生,我老爸是個守信用的人,所以他肯定是要把家產給你的,只是我就不同了,人人都說我是個紈絝子弟,我自然需要乾一些紈絝子弟該乾的事情。” “陳先生,你說如果你突然間死了,是不是我爸就不用把一半家產給你了?” 孫振哈哈笑道,眼睛裡充滿了戲虐。 “你看到這些人了嗎?他們每個人都是我花重金請來的超級高手,每個人都可以做到以一敵百,你雖然厲害,但你能厲害得過他們嗎?” “陳先生,其實你幫我爸治好了病,我也不想做的太絕,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只要你乖乖的讓我把兩隻手砍掉,我可以放你離開,再給你500萬怎麽樣?” 孫振雙手插兜,微笑著看著陳軒。 周圍的那些壯漢,一個個眼中帶著憐憫,仿佛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麽說來,你覺得吃定我了,對嗎?” 陳軒面帶譏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