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扯唇,笑了笑,漆黑透亮的眸子染上一層暗色:“那不是挺好,薛盛衛替我出氣。” 摩托停在了家門口,魏純宇翻身下了車:“薛凜還沒看上你呢,你倒是會替他著想了!” 魏惜也跳下摩托,摘掉頭盔猛地往魏純宇懷裡一甩:“到了家,你再敢提魏銘啟的名字,我把你摩托砸了。” 魏純宇沒想到她能使這麽大勁兒,被頭盔砸得胸口悶痛,倒吸一口冷氣,縮著背咬牙緩著。 好不容易,痛感下降,他氣急敗壞道:“魏惜,你還以為是以前隨便揍我的時候嗎?” 魏惜快步往前走,沒有感情地留下一句:“什麽沙龍我不會去的。” 魏純宇瞪著眼睛,忿忿:“你最好不去!” 這天,薑頌辛準備了很多飯菜,都是魏純宇愛吃的。 她很開心,哪怕魏純宇不會安慰,不會撒嬌,不會表達想念,但到底是親生兒子,即便當初沒有被選擇,薑頌辛也沒有怨言。 她給魏純宇夾菜,給魏純宇倒飲料,時而笑盈盈地看著他,時而惆悵地感歎又瘦了。 魏惜沒看出魏純宇哪裡瘦,他分明過的很好,在魏銘啟和那個女人身邊。 魏純宇不善表達感情,但也會給薑頌辛夾菜,問問薑頌辛病情怎麽樣,有沒有按時吃藥。 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有點別扭,很多話藏在心裡,曾經可以和魏惜說,現在是一個傾訴的人都沒了。 這晚過的有點溫馨。 魏惜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在蓉市的日子,也是只有他們三個,她和魏純宇打打鬧鬧,薑頌辛溫柔的讓魏純宇別折騰姐姐。 十點左右,魏純宇要走了,薑頌辛想送他,這才想起來,豪車被處理掉了,換了些錢。 那一瞬間,薑頌辛有些局促。 魏純宇連忙說自己騎摩托來的,外面風大,讓薑頌辛不用送。 薑頌辛囑咐他騎摩托小心,然後推了推魏惜,讓魏惜幫忙送到樓下。 魏惜披好外衣跟著出去了。 走到門口,她停住腳步,突然開口:“魏純宇,你愧疚嗎?” 魏純宇背對著她,動作一頓,幾秒後,他利落地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吐出兩個字:“無聊。” 魏惜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摩托車的光在視野裡消失。 不管怎樣,今天薑頌辛很開心,魏惜就也開心。 魏純宇最大的用處,大概就是哄媽媽開心了。 她晚上躺在床上,跟遠在蓉市的阮禛發微信—— 【魏惜:禛禛,你說男人是不是都覺得背叛感情不算大事?】 【阮禛:很多這樣的吧,別對他們期待太高。】 【阮禛:是不是你跟那個人發生什麽了?】 【魏惜:不是,我和他什麽都沒發生。】 魏惜仔細想了想,也不算什麽都沒發生。 薛凜在操場公開表示不喜歡她這種不真誠的人後,還是來了水族館,但他又用白梓寧換掉了她,似乎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可最後,他又吃了她給的棉花糖。 魏惜自認智商不算低了,但仍然想不明白薛凜的意思。 她簡略的跟阮禛說了一下。 【阮禛:寶寶,我覺得他可能真的不喜歡你這種好強優秀的女生,你發沒發現,他做的讓你喜歡的事,都是出於學生會會長的職責和承諾,對你不好的才是他自己的情緒。】 【魏惜:好像是這樣。】 【阮禛: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麽漂亮,等上了大學,肯定桃花不斷,忘了他算了。】 【魏惜:考慮考慮。】 【阮禛:嗯嗯,你就是在高中這個特殊環境,天天跟他見面,所以才比較執著,等畢業後,一年見不到一次,就沒這個感覺了。】 【魏惜:有道理。】 【阮禛:嘿嘿,到時候他要是舍不得你就好玩了。】 【魏惜:不會的,很多人喜歡他,他想不起我。】 【阮禛:這種男人不能要,心裡不踏實,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拐走了。】 魏惜突然想起魏銘啟。 在外人眼裡,魏銘啟也是英俊瀟灑,風趣幽默,而且事業有成,頗有情趣。 以前很多人羨慕薑頌辛,能找到這麽好的男人,不像她們老公,簡直是鐵直男,一點不懂溫柔體貼。 可哪知道,所有的溫柔體貼都是出軌的心虛和補償呢。 實踐課第二天,魏惜強打精神。 因為今天非常枯燥無味,全程都是聽課,連條魚的影子都沒看到。 沒想到課上完,還有當日總結。 負責老師涼颼颼地宣布:“今天筆記做得最好的是魏惜,字跡工整,內容詳盡,回答問題也很積極,我們決定給她最高實踐分。” 魏惜受寵若驚,趕緊站起身來,其他同學客氣地鼓起掌。 老師話風一轉,又道:“今天聽課最差的同學叫......薛凜,上課心不在焉,偷玩手機,遲到兩次,態度極其不端正,實踐分只能給零。” 魏惜:“?” 她緩緩轉過頭,看向隔著兩排的薛凜。 薛凜也抬起頭,左耳裡還戴著個耳機。 聽到老師的批評,他伸手扯掉藍牙耳機,音樂暫停,漫不經心道:“抱歉,下次認真點。” 完全沒有虛心改正的意思,顯然還要我行我素。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