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

作家 林檎十茱 分類 百合 | 26萬字 | 87章
第八十三章 番外二
  第八十三章 番外二
  兩個人是在12月初回內蒙的。
  冉酒那兩個月把工作加急弄完匆匆和筱稚請了假。
  貓又還給龐姨了,是冉酒自己去的,沒和容汀說。
  後來容汀每每和龐姨說起這件事都有點不好意思總是覺得冉酒怕她臉皮薄所以這些得罪人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了。
  她們走的太倉促,那幾天查的機票都死貴容汀摁住冉酒躍躍欲試消費的小手買了火車票。
  冉酒太嬌貴,容汀最後還是讓了一步兩個人買了軟臥的票。
  走的那天早上是凌晨七點,容汀在前一天晚上把兩人的東西收拾好起來的時候天色還是黑的,她把熟睡的冉小貓從熱哄哄的被窩裡撈出來。
  屋子裡涼,這段時間冉酒沒穿吊帶裙,穿的是薄絨睡衣,軟綿綿地伏趴在她肩膀上聲音含糊又帶著溫軟,又撒嬌又抱怨。
  容汀的耳根子軟,若是放在平時早就讓她繼續睡了。
  她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穿好了容汀已經在那邊疊被子連她的也疊完了。
  外邊天空漸亮,微弱的光線浸穿了窗口,冉酒的思緒收回來一些,忽然就笑了,“要是真的沒地方住,你願意和我睡大街嗎?”
  容汀最後挑了件比較擋風的大衣給她穿上,很操心地把外邊的扣子一一系住,像是照顧自己的小寶寶。
  盼天盼地把火車等來了,車裡溫度高,兩個人找到軟臥的車廂時裡邊還沒人,加上她們的票都是下鋪,放東西還相對方便。
  反正絕對不會是留戀。
  “如果你想,我都會陪著你。”容汀很認真地說,“但是我不想你睡大街。”
  僅此而已。
  容汀下頜蹭在她發頂上,是安慰的姿勢,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容汀把帶著熱度的保溫杯塞到她手裡,“困的話可以睡一會兒。”
  冉酒無數次離開家,或是到處流浪時,是否也是這樣提著很少的行李。
  氣氛安靜了片刻,容汀問:“酒酒,我們回去住在哪裡?”
  其實她並不在乎住在哪裡,冉酒從未和她說過那個地方有她的親戚,或是有哪裡能夠落腳的地方。
  “沒關系,我們住旅館也可以的。”她嗅著冉酒頭髮淺淡的香味,“你不是也想看草原和雪山嗎。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容汀膽子現在很大了,什麽也不怕,“嬌花嬌花嬌花嬌花.”
  容汀提了提那個箱子,那重量,就像是空的。
  冉酒作出撓她癢癢的舉動,趁她躲的時候聲東擊西,飛快地親在她側臉,“你怎麽這麽體貼,我們去結婚吧!”
  裡邊裝著什麽?
  茫然?決絕?孤勇?
  衣服上邊帶著涼意冉酒的眼睛快要像貓貓一樣呈倒半圓然而還是被冰了一下毛衣又扎到下巴讓她慢慢清醒過來。
  但是容汀總能感受到,每個人心裡總是向往最初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溫床裡邊了認命地趿著拖鞋去衛生間。
  這個吻都是帶著涼意的,容汀愣了一下,將她扣得更緊了。
  冉酒任她打扮,裡邊穿著羊絨衫和羊絨褲,外邊套著星空藍的長毛衣和淺藍色的牛仔褲。這身打扮降低了她平時的銳利和清冷感,多了些溫柔和恬淡。
  明明是回自己熟悉的地方,冉酒帶的東西卻很少,只有一個小型的行李箱。
  她一狠心,開始給她穿衣服。
  冉酒在外邊被凍麻了,上車暖和過來,反而有點精神。
  這次她終於不是一個人走了。容汀給她穿了很厚實的衣服。
  冉酒眯起眼,威脅:“你再說一句?”
  冉酒搖了搖頭,容汀肩膀的觸感明顯,側過臉就能看到冉酒枕在她肩膀上,小臉被壓得凹下去一塊,長睫很慢地撲閃著,不知在想什麽。
  在站台等火車時,冉酒的指尖蜷縮著,被冷氣激到,就將纖長的手指探出袖子來回搓。
  兩個人的手指緊扣,容汀把那點溫熱緩緩讓渡過去,冉酒趁車還沒來黏在她身上,又俏皮地在她臉上啵了一口。
  她小聲了一些,“你這朵嬌花,哪能睡在路邊。”
  容汀打完熱水回來的時候,冉酒拉著她坐下,只是靠在她身上,又什麽都不說。
  容汀想陪著她一起回來看看。
  容汀注意到冉酒不耐凍,乾脆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兜裡。她的手也不算熱,但永遠是溫乎的,兜子也還算暖和。
  她驀然意識到,這樣的遠行冉酒經歷過多少次,至今早已變得波瀾不驚。
  目前還不算是春運段,火車站已經熙熙攘攘擠了不少人,她們坐早上的車,差不多晚上七八點能到內蒙古b市。
  可是再讓她睡下去都對不起那幾百塊錢的軟臥票。
  冉酒緩緩地閉著眼睛,“我的爺爺奶奶都不在了.抱歉汀汀,這次不能帶你住蒙古包了。”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天色還是黯淡的,她們照樣在樓下的早餐店吃了早點,打車去火車站。
  兩個人收拾的很快,洗漱也沒費多少時間,都收拾完就帶著行李出發。
  冉酒偶爾流露出的懷戀那麽明顯,這個地方留存著她童年的稚氣,是她的故鄉,是她獨一無二的回憶。
  長久以來,容汀早就適應了她跳脫的腦回路和突然性的告白,可是每次面對這些新招時,還是不可抑製地心潮起伏,她身子頓時就歪了一下。
  冉酒得逞地笑:“汀汀心理素質還要有待加強啊!”
  容汀悶悶地說知道了。
  後來兩個人很默契地不再說話,一個打遊戲,一個看書,這樣耗到中午還是困了。
  這個車廂一直沒有來新的人,她們相對自在,睡覺時原本可以一人一床。
  容汀剛躺下,忽然覺得旁邊一擠,冉酒貼著她硬是蹭上來。
  她無奈地把單薄的被褥拋向冉酒那邊,正好把兩個人都蓋住,原本就熱的空氣因為擠在一起更熱了,兩人身上都出了汗,但還是沒分開。
  冉酒不知何時不玩遊戲了,連手機都沒拿,蹭在她臂彎裡邊,哼哼唧唧地要抱抱。
  容汀當然會抱她,然而看到她眯著眼睛乖巧的樣子,又忍不住親在她唇上。
  冉酒一下就睜開眼睛,“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拿走東西叫偷,所以你偷親我,該怎麽辦?”
  這下容汀算是大開眼界,她知道人無聊的時候會耍花招,但沒想到冉酒這麽能鬧騰。
  她也變得波瀾不驚,“親愛的老婆,你忘了你曾說過,我可以隨便親你嗎?”
  冉酒推了她一下,“你應該讓我偷親回去,這樣我們就又能親一次。’
  容汀:“……”還是你厲害。
  於是她又親了冉酒一口,“這下你可以偷親我兩次了。”
  冉酒不入套,用手蹭了一下唇,“總有人天天饞我身子。”
  容汀很誠實地說:“你長得好看……又很可愛,我忍不住。”
  冉酒環著她的脖子問,“你愛我,難道不是愛我美麗善良溫柔的心靈嗎?”
  容汀:“……有點關系吧,但是關系不大。”
  簡而言之,還是饞身子。
  冉酒故作生氣:“哼,即使你總是饞我,又有點好色。我還是喜歡你的內心,你卻隻喜歡我的皮毛?膚淺!”
  容汀覺得她可愛死了,抱著她又親了好幾口,“說不定你就是喜歡我饞你,快讓我挼毛毛!”
  兩個人黏了好久,最後都迷迷糊糊睡著了,容汀入睡前隱約還能聽到冉酒在抱怨她,可她又誠實地鑽進她懷裡,呼吸輕淺安穩。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要下車了,兩個人相互依偎,不再打鬧,等著列車駛向終點。
  外邊下起了細雪,昏黑的天空下是白茫茫的一片,有種空靈而靜謐的美。
  拎著行李下車時,容汀被突如其來的寒氣激的打了個噴嚏。
  她之前從沒來過朔北,尤其是這麽北邊的地方。沒想到這邊的冬是真的凜冬,鑽心刻骨的涼意恨不得在她身上劃下痕跡,連呼吸到肺裡的空氣都像是冰刀子。
    這邊的景色完全不同,沒有太多植被,到處都是乾淨而空曠的。火車站的房子很低矮,亮著幾盞昏黃的燈,建築是灰白單薄的色調,空氣中飄散著粉塵的味道。
  太冷了,容汀跺了跺腳,衣服厚實的地方還好,露在外邊的臉快被凍的失去表情。
  出了站,她艱難地掏出手機,發現被凍關機了,半天才能重啟。她以為真的要住在旅館裡,於是打開軟件開始尋找附近的旅館。
  冉酒忽的握住她手機,連帶屏幕都看不到了。
  容汀著急:“別鬧,好冷啊,我們先找旅館。”
  冉酒氣定神閑地說:“有人接我們。”
  “嗯?”容汀狐疑地看她,她分明知道冉酒在這邊已經沒有要好的親戚了,難道是朋友?
  冉酒見她這樣著急,終於不賣關子了:“是龐姨的家人。”
  容汀愣怔放下手機,突然知道了冉酒去找龐姨是做什麽。
  冉酒很懶散地勾著她的肩膀,“你和我回家,怎麽能讓你受委屈。”
  話是很好聽,但是容汀看了眼搭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捏了捏,“聽我說謝謝你。”
  來接她們的是個中包車,開車的女人樸實,膚色是很健康的黝黑,說的此地話有濃重的口音,容汀斷斷續續地聽,聽不懂的地方冉酒能給她解釋。
  坐車時,容汀好奇地打量著車外的景色,馬路牙子很寬,所有商店牌匾上都有蒙語,都是豎著的長條文字,她一點都看不懂。
  冉酒隨著她的視線往外邊看,“我也看不懂。”
  她接著說,“這邊的蒙古族好多也漢化了,我初中遇到的蒙古族同學,大多不會說蒙語。”
  車子走了很短的時間,下車時外邊是大紅牌匾的飯店,又喜又俗地圍著紅綠色的小燈,上邊起的名字也帶著當地的樸實:二愣子銅鍋涮羊肉。
  她們沒拿行李,裡邊已經有人等著。
  容汀進去時還戴著眼鏡,直接被熱氣糊住了鏡框,眼前霧茫茫的什麽都看不到,隻覺得忽然從冰天雪地裡進入了蒸籠。
  她度數不高,把眼鏡摘下來也不影響視物。
  飯店裡的人大聲說話喝酒,她很費力才能聽到冉酒說話。冉酒說涮羊肉是這邊的經典飯食,人們招待客人基本都會來涮羊肉的館子。
  門口廚房的玻璃是透明的,容汀能看到裡邊的廚師忙忙碌碌,很薄的羊肉卷從切肉機器削下來,連著擺了好幾個盤子。
  調料台左右擺著兩大盆麻醬,還有紅腐乳,韭菜花,香菜,蒜末,辣油
  容汀找了半天,冉酒給她指香油和蒜泥:“你要是吃不慣麻醬,也可以拌個油碟。”
  容汀搖搖頭,“入鄉隨俗,我跟著你的口味走。”
  冉酒很愉悅地笑,“好呀,待會兒我給你拌調料。”
  “嗯。”
  進了包廂,裡邊已經有四個人了,桌子上擺著羊排手抓餅炒米和豆漿。
  剛才接她們的女人已經在裡邊等著了,旁邊坐著她的男人,還有兩個家裡幫忙的親戚。她見著冉酒進來,站起來和她握手,冉酒就和容汀介紹:“這是龐姨的妹妹,那是她的愛人,還有弟妹一家。”
  容汀頭一次和陌生人在狹小的包廂吃飯,本來有點局促,冉酒平靜而熟悉的口吻給了她些底氣,她也和女人握了下手。
  女人朝她們靦腆地笑,手上有粗糙的繭,應該是經常乾活留下來的,但是很熱,很有勁兒。她話也不多,只是招呼她們趕快吃。
  冉酒給兩個人都弄了麻醬,容汀不知她怎麽調配的,裡邊有濃厚的芝麻醬香氣,是鹹口的,沾著銅鍋裡的羊肉片有種很濃厚肉香。
  這邊是奶茶泡著炒米一起喝,也是鹹口的奶茶,是本地拿正宗磚茶衝鮮奶煮出來的,有點發澀,但喝了幾口就能感受到醇厚的奶香縈繞在舌尖,伴隨著炒米的酥脆,很好喝。
  冉酒一直給她夾肉,加上肉片本來就薄,不腥不膻,很鮮嫩的口感。等容汀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這邊的肉已經上了三盤。
  這頓飯吃了好長時間,出去時隻覺得被熱氣包裹,到了外邊都不覺得冷了。
  那些熱情的親戚和她們告別,先走了。
  女人開車把她們帶到一處小區,裡邊的車子已經停滿了,冉酒不讓她再進去了,因為車子挑頭不好走。
  兩個人拿著行李箱下車,朝女人揮手,看著中包車逐漸消失在空曠的街道上。
  容汀似乎還在夢裡,這次的行程太過順利了。她側過臉看冉酒,她眸色平靜,沒有許久後回到故鄉的陌生,一切都很熟稔,然而也不算激動。
  “走吧,我們暫時住在龐姨家。”
  兩人拖著箱子往住處走。
  冉酒晃了晃手裡的鑰匙,邊走邊和她解釋,“龐姨這兩年定居帝都,家裡的房子好久不住了,這次讓咱們住。”
  容汀驚訝:“龐姨家也是在b市啊。”
  “嗯,我們以前是鄰居。”冉酒雲淡風輕地說,“就這裡,我家在她家對門。”
  “那你家呢?”
  “早就賣了,都不知道轉手幾戶了。”
  冉酒很熟練地找到三號樓,拿著門禁卡刷開單元門,接著上到五樓。門還是很老式的,連鑰匙看起來都很普通,打開門進去很暖和。
  容汀回頭看了眼對門,也是老式的房門和鑰匙孔,門墊上卻落了一層很厚的灰,沒有人住的痕跡。
  那是冉酒曾經的家,這次卻到了家門口進不去。
  冉酒喊她進來,她收回了視線。
  兩個人都不穿拖鞋,地暖太熱了,光是站在地上一點都不冷,還很舒服。
  容汀剛把兩個行李箱挪到拐角處,冉酒蹦過來,一手抹開她額頭的碎發親了一口。
  容汀哭笑不得,自己拿手蹭了下被親的地方,“我出汗了。”
  冉酒才不管,她想做什麽做什麽,她從自己那麽小的包裡變魔術般掏出來一瓶酒,很豪邁地擱在桌子上。
  容汀湊過去看,是馬奶酒的標志。
  “喝嗎?”冉酒眨巴著眼睛,裡邊的光分明是饞。
  容汀為難地看了下48度的度數,想起冉酒說過馬奶酒能放倒一匹馬,那放倒她更不成問題。
  她說:“我要是醉了怎麽辦?”
  冉酒拋出一個個誘惑:“不是說了嘛,晚上我陪你睡。我看著你,明天我們去野騎,可以睡帳篷,去看星星”
  容汀:“我喝!”
  她心裡被貓尾搔弄的癢,就答應了。
  冉酒找了兩個很普通的寬口玻璃酒杯,兩個人就倒滿一杯乾一杯,加上這樣的酒喝起來一開始沒感覺,越喝卻越暈困。
  等真的發現醉了,已經被放倒了。
  容汀醉到沒力氣脫衣服,冉酒也是,兩個人都和衣躺在寬闊而柔軟的床上,什麽都不想,腦子像被浸到了深海裡,是鈍重的沉,卻也睡不著。
  冉酒摸索著抓到她的手,容汀察覺到,也費力地翻身過來。
  她們互相看著對方,不知誰先開始的,交換了一個帶著酒味的吻。因為喝了太多,那股酒氣似被淡釋掉了,喉嚨的灼燒卻是切實的,燒到了五髒六腑。
  容汀輕輕挪到她的額頭,蜻蜓點水地吻下去,“酒酒,回家快樂。”
  冉酒細碎地笑出來,“傻瓜,也是你家。”
  容汀心裡燒的慌,想翻身卻被冉酒摁住。
  黑暗裡她眯著眼,就像是饜足的漂亮精怪,“難受嗎汀汀,有時候和我在一起適應嗎,會不會覺得我有點瘋。”
  容汀不覺得,仍然能在混沌的軌跡上思考,總之她愛她。
  “和你一起瘋,不算瘋。”
  她輕揉著冉酒的臉,她喜歡她偶爾的撒嬌耍賴,清冷骨子裡表現出的反常,理性又浪蕩。
  她是她獨一無二的小玫瑰,是宇宙裡最特別的那顆星星,她愛冉酒身上只能被她看到的天真。
  冉酒撲上來一個熊抱,那股狠勁兒不管不顧:“我不管,我愛你。”
  容汀回抱她:“我也愛你,哪裡都愛。”
  愛你很久很久也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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