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

作家 林檎十茱 分類 百合 | 26萬字 | 87章
第六十一章 情话、要抱就好好抱,别挠我痒痒
  第六十一章 情話、要抱就好好抱,別撓我癢癢
  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容汀向來很是心安。
  手機上的提示音密密麻麻,那些亂七八糟的社交軟件因為流量恢復也開始推送消息,容汀掃了一眼,沒什麽重要的事情。
  裡邊忽然有來電提示,容汀隨手接起陳白媛的電話,有點愧疚。
  她回來之前還信誓旦旦安慰她會經常和她聯系,結果冉酒一來找她,她便徹底地見色忘親了。
  拿起電話時還有點惴惴不安。果然陳白媛第一句就抱怨好久沒聯系,說她爸給她斷了網讓她準備期末,現在才重新恢復流量自由。
  容汀自然恭喜半天。
  接著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容汀按照慣例問了問她平時做什麽,陳白媛誠實道無非是學習,處對象,偶爾衝浪,偶爾看直播。
  和容汀想的一般,她無奈地笑了笑,催促她好好學習。
  誰知陳白媛忽然神秘兮兮地和她說,“那天的瓜還沒吃完,你想繼續吃嗎?”
  許久沒有過的窒息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捂著胸口拚命喘氣,卻頭一次不是因為自己受傷,而是為冉酒感到憤恨。
  容汀更局促了,有點局促地辯解:“你的腰太細了。”
  冉酒將所有壓力和苦痛都藏在自己心裡,表面上還要陪著她巧笑嫣然。
  她的腳踝修長,此時微微墊著腳尋找沐浴露,具有澀度的水流過她的臉頰,順著鎖骨向下蜿蜒,匯聚成細細的水流,像是被情人撫摸。
  水霧蒸騰,這間浴室裡的花灑是粉色碰碰頭,很少女的感覺,出來的水流不是那麽衝,但是淋在身上的時候有種被溫柔撫摸的感覺。
  她正背對著鏡子,整片毫無瑕疵的背脊白晃亮眼。
  窗邊的葉子被照的透亮,是盈滿的綠色,兩個女生的身影疊加在一起,皮膚上都有充盈的熱意,心裡也隨之雀躍起來。
  可是想起冉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只是拿著手機顫唞,既沒有立場幫助她罵回去,在面對冉酒平靜而純澈的眼睛時,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聽著陳白媛快速敘述事情,容汀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臉色一僵。
  可是她連吻人都這麽溫柔,唇上有種溫潤濕涼的觸感,似是不小心沾染了浴室的薰衣草熏香,順便把這樣的安逸過渡給她。
  那是懼怕水,又渴水的樣子。
  看到她出來,容汀驀然抬起頭:“他們憑什麽這麽說你!”
  以為冉酒是真的輕松開心。
  *
  半夜,容汀輾轉反側睡不著,想起微博那些汙言穢語,簡直心率都要不齊。
  “那我怎麽練習能稍微粗一點。”冉酒沒見過嫌棄人家腰細的,當即心裡好笑又發軟。她拈著她的發絲,溫柔地輕撫她側臉,慢慢啄吻,只聽容汀倒吸了一口氣,更加局促不安了。
  兔子親人的時候有點膽怯和笨拙,會下意識抓著她的腰,有點稚拙都像抓著救命稻草。冉酒被這樣箍著不是很舒服,乾脆兩膝分開,跨坐在她身上,容汀的臉立刻像是被火燒著了,第一反應居然是偏過頭躲避。
  那邊有點恨鐵不成鋼:“你知道酒徒出事了嗎?”
  她呵氣如蘭,帶著無邊的誘惑:“要抱就好好抱,別撓我癢癢。”
  容汀越想越崩潰,怎麽能讓冉酒一個人面對那樣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總不能什麽都不做,慢慢爬了起來,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
  偷吃禁果的奇異感覺蔓延起來,在懷有對未知些許的恐懼中,又會不由自主朝對方靠近。
  等冉酒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純白色的睡裙,正用毛巾揉著濡濕的頭髮,無端顯得嬌媚。
  容汀早就想不起來什麽事了,“嗯?”
  溫柔地撫弄了下她的發頂:“睡吧。”
  冉酒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只是拿掉了她手裡的手機,幫她點擊關閉。
  她都能想象到冉酒那兩天是怎麽度過的,就算再堅強的人面對網上鋪天蓋地的罵聲,也會難受窒息吧,她心裡承受的傷害又該怎樣消解。
  容汀慢慢的和她呼吸節奏一致,原本的怯意慢慢消失,不自覺地抓緊了她的身子,手指順著那截細瘦的腰線,從短褲邊緣慢慢夠下去,摸到了那片滑膩的肌膚。
  容汀到底沒接觸過亂七八糟的情/事,估計連那些小片子那些都沒看過。
  她緩緩俯下`身子,淺淺地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不帶任何□□,似乎只是個很簡單的安慰。
  按照陳白媛說的時間,應該就是她剛回西潯的那兩天。
  灰兔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明明期待卻又很羞澀,又強迫著自己看她,兩隻手緩慢地貼近她的身體,冉酒被抓的有點癢,卻見她環著她的腰時太過拘謹,簡直像摟著一片空氣。
  只是眼前的人兩眼通紅,拿著手機的手顫唞不已,似乎肺葉中的氧氣供應明顯跟不上血液循環加快的節奏,她的鼻翼劇烈翕動著。
  她登時笑出聲來。
  她一時無法組織語言,更不想讓自己的憤怒影響了冉酒的心情,兩人相對無言。
  她盯著冉酒的眼睛,細長的睫毛之下如冰面平靜,接納著漫天的星空,能融化成潺潺細流柔和似水,泥血卻染不濁
  容汀一時忘了剛才的焦躁,下一秒面頰開始灼熱燃燒,心突突跳著,七上八下地堵在喉嚨口。冉酒的鼻尖貼合著她的,整張臉都泛著溼潤的霧氣,像是吻在溫糖水上,細膩又繾綣,馥鬱又甜美。
  回想起那天冉酒給她打電話,她明明聽出了冉酒罕見的情緒起伏,卻並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簡直又氣又想哭。
  她們無限靠近,容汀已經失去神識般被她帶著走,她掠奪著小灰兔的呼吸,蠻橫地擠進去和她共享那片氧氣。
  冉酒想起十分鍾前某人略顯笨拙的動作,就無聲地笑出來。
  鏡面蔓延的水汽中露出冉酒的身形,她白皙的頸線修長微彎,露出後邊一截棘突。肩膀稍窄,肩線卻平直嬌美,瘦削骨立,顯得貴氣優雅。
  她居然還真的以為冉酒放了這麽長時間的假。
  冉酒看起來比她還平靜。
  無論是想起什麽,此時對於容汀來說都是種莫大的折磨。
  她實在受不了,拉開門聽了下隔壁的動靜。
  對門容母的房間緊閉,門縫底下連一絲光線看不到,她確定親媽已經睡了,立馬跳起來穿上拖鞋,悄無聲息的往冉酒那屋走去。
  走到門口,看到緊閉的房門,她又不知該怎麽辦了。
  手機上顯示此時已經接近兩點,對方應該已經睡了吧。
  冉酒這段時間和她住在一起,睡眠很規律,而且入睡很快。
  思及此,容汀心裡有些甜絲絲的感覺,可能這是她唯一能給冉酒的安心,所以更不知道要不要冒然打斷這份靜謐。
  冉酒已經夠累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容汀這樣想著,猶豫地往後撤了一步,勸自己回去吧,可是腳步還是難以挪開,就這麽僵持在她門前。
  面前的房門倏然拉開,站在門口的纖長身影和蒼白臉龐有種詭異的即視感,容汀差點大叫出聲。
  對方及時捂住他的嘴,冉酒的嗓音疲憊又無奈,“汀汀,你好傻,你又怎麽了?”
  容汀呆呆的說不出話,冉酒不由分說把她拉進去。
  她怎麽會不知道她想什麽。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她看著網上那些汙言穢語,一天一夜合不上眼,只是木然地隨著公關團隊一起辟謠,可是隨著辟謠的公告發出去一波又一波。
  黑粉也隨著不斷反噬,只要她們發出一句澄清的話,黑粉就提出100條陰陽怪氣的嘲諷和反駁,那天她都不想澄清了,有種徹底擺爛的心思。
  放棄吧,反正不相信的人總是不信她,想給別人隨便破髒水的人總會聚在一起進行殘忍的狂歡,又怎麽會允許別人打斷她們的狂歡。
  而她,只是做了這場狂歡祭典的犧牲品而已。
  她不斷懷疑自己做的事,討厭自己的人永遠是討厭自己的,並不是因為那一個兩個證據就能移動人心裡的偏見。
  為什麽要拚命證明給討厭自己的人看,越證明反而越有種惡心的感覺,為什麽要被這些垃圾浪費時間。
  若非容汀給她留下了那張明信片,能夠暫時給她喘口氣的一隅之地,她又怎麽能這麽快走出來。
  只是偶爾想起當時的場景,仍是心裡寒涼,永遠都不想再回憶起當時那種黑暗的境況,過來找容汀時,落在西潯這片地上,她才真正地喘了一口氣。
  客房的床比較窄,容汀上去以後,冉酒快要貼著裡邊的牆面。
  即使這樣,容汀只是輕輕把手縮回來,給她讓出了大片地方。
  冉酒有點氣她死腦筋,聲色有點喑啞:“床本來就窄,你還要過來擠,想把我弄成貼畫嗎?”
  聞言,容汀盡量靠邊,卻又被往回拽了拽,冉酒轉過來,把她的手放在她腰間,自己也同樣抱住她,立時省出了不少地方。
  兩個人立時是親密無間的動作,冉酒打了聲哈欠:“什麽事?”
  耽誤了她睡眠時間,容汀此時卻張口結舌,沉思了半天,“沒事,你睡吧。”
  冉酒:“那你總盯著天花板幹什麽?”
  容汀珍惜地撫弄著她的發絲,輕輕歎了口氣,“我那屋太熱了,這就睡。”
  冉酒笑了一聲,“別拿我以前給你的理由搪塞我,你真睡得著?”
  容汀忽然啜泣了一聲,緊緊抱住她的身子,“酒酒,我好心疼你。”
  為什麽她要面臨這些事情,明明冉酒不過比她大了兩歲。明明冉酒已經很努力地在生活了。
  她那麽認真地工作,在發燒時還要堅持配音和上播,卻要面臨這麽多的惡意。
  她這麽好,為什麽非要被完全不認識的一群人潑髒水。
  冉酒歎了口氣,似乎早就看開了,“汀汀,人生不會有那麽多的坦途,無論你做什麽事情都會帶有風險和收獲,不是任何人都會主動為你的成功讓路,不是任何環境都會自動變化成你喜歡的模樣。”
    不知經歷過多少事情才能有這樣的坦然,容汀默默聽著,卻還是消解不掉心中的苦鬱。畢竟傷口不是傷在她身上,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冉酒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低,有些慢,“而且,你不要擔心太多了。”她神秘兮兮湊近她耳邊:“不是和你說筱稚給我發工資了嗎?比我之前的工資還要多一倍,筱稚說作為我的旅遊經費和精神損失費。”
  她語氣裡帶著絲俏皮,有點點得意邀功的感覺,好像自己被人潑了髒水賺了點報酬,就似撿到個天大的便宜。
  一聽這話容汀就哭笑不得,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那也是應該的,明明你就很無辜啊!”
  冉酒撫弄著她的背,按摩似的在後邊胡亂摁著,但是很舒服:“汀汀,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公平,但是只要有人願意站你這一邊,只要和你並肩作戰的人永遠相信你,願意保護你,就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我覺得我現在很幸運,我的工作室很好,我也可以自食其力。”她笑了笑,聲音如銀鈴般悅耳,“還有,你也陪著我。”
  冉酒的手覆蓋在她臉頰上,她的指腹很小,但是圓圓鈍鈍的,戳著人很舒服。
  容汀心裡那股委屈的潮水慢慢平息下來,似乎都被冉酒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平了。
  後來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是她過來安慰冉酒嗎?
  卻見她已經低垂著睫毛快要睡著了,她略顯蒼白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柔和,眉間平展,沒有絲毫不耐煩,似乎真的很很輕松而愉悅。
  容汀抱了抱她的腰,冉酒就順著她的動作將頭抵在她的肩窩,很溫順的樣子,“汀汀,你陪著我睡吧。”
  “嗯”
  容汀享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擁有感,連客房裡裡邊若有若無的一股樟腦味,都無法阻礙現在的滿足。
  這個房間,這張床,這樣狹小的地方,因為有了冉酒,都再好不過。
  *
  過了兩天。
  筱稚說微博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差不多了,現在粉絲佔據高地,微博上輿論形成反轉,加上那個小孩母親了解了事實真相,也讓孩子寫了道歉信,粉絲們天天擔憂她的狀況,超話的粉絲量又添了一倍。她用開玩笑的語氣催冉酒該回去工作了。
  冉酒淡漠地看著這些消息,不過多體現出情緒,回了個好的。
  容汀有時很羨慕她,冉酒應該就是她導師說的,在眾人背刺時不過於沉淪,在沸反盈天時仍然能保持冷靜這種人。
  她們這兩天休息了好多,容母在的時候容汀就幫忙做些家務,偶爾和同學導師聯系聯系,了解一下學校的最新動向,冉酒也開始整理下個季度要用的腳本。
  容母不在的時候,兩個人很快暗度陳倉,大白天在一張床上睡得天昏地暗,拉著厚厚的窗簾將太陽光線遮擋的嚴實,外邊的世界怎樣也不重要,她們只要能聽聞互相的呼吸,就會很心安。
  隔天周末,冉酒收到工作室的電話,這回是切實通知她回去上班的。
  筱稚不好意思明說,是衛風打的,按照他的說法,工作室替冉酒接了好多高質量單子,比上半年的要多出兩倍。
  衛風語氣誇張:“酒兒啊,你現在是在風口上被頂得高高的,沒哪個小豬豬能趕得上你,咱們工作室只有你有從金主手裡掏錢,金主還無話可說的本事了。”
  容汀修改完小論文回來,冉酒正趴在她的床上。
  她剛睡完了鹹魚覺,已經刷完了三集貓和老鼠,用微信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點到衛風語音消息的外放。
  聽到聲音,兩個人面面廝覷。
  容汀爬到她旁邊,遞給她一杯溫水:“我們回去吧。”
  晚上愧疚使然,兩個人出去買了好多菜,容汀做飯,冉酒打下手,兩人竟也做了桌像模像樣的菜。
  削土豆的時候冉酒很認真地把邊角削得乾乾淨淨,昂起頭,“汀汀,你媽要是以後知道這頓飯是我把你拐走的報酬,會不會氣呀?”
  容汀正把圓滾滾的土豆接過來:“你怎麽想那麽多呀,誰拐誰還說不準,以後的事情都是以後的。”
  友誼就像精美的瓷器,碎了就再也不想重拾,剩下的釋懷就好,她們走到這一步,只能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哪有倒退的理由。
  兩人各自默然半晌,冉酒聲音嬌糯又堅定,“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不讓你後悔。”
  容汀忽然被這樣正經的話弄得臉紅,“好啦冉小貓,趕緊切你愛吃的彩椒,記得別蹭在眼睛上。”
  “哦,我又不是小孩子。”冉酒對她的話表示鄙夷,結果剛切了沒幾條絲,她就覺得眼睛好辣,下意識用手背擦眼睛……更辣了。
  容汀看到一隻紅眼貓,手忙腳亂的拿紙巾蘸了溫水給她擦眼睛,看她委屈地眯著眼,半天才緩緩睜開,全是刺激出的水光。
  她推她出去:“到底誰照顧誰。你個嬌氣鬼,還是去外邊等著吧。”
  冉酒扶著門框一邊眨眼睛,一邊抱怨一邊笑:“你為什麽每次都逗我笑,害我沒辦法深情。”
  容母回來的時候還有些納悶,“以前你在家就嚷嚷著要吃我做的飯,什麽時候見你親自做過飯?”
  容汀擺著桌上的東西,“我買了一隻烤鴨,還做的壽司,芒果班戟,彩椒雞肉丁,還有土豆燉牛肉。”
  容母樂了:“還是中西結合呀?”
  容汀癟嘴:“總比你在食堂吃好吧?”
  容母反駁:“人家食堂的炒餅呵,燜面啊,黑椒牛柳也不錯,你又不是沒吃過。”
  容汀稍微有點不舍,卻還是硬著頭皮:“你趕緊吧,一會兒要涼了。”
  等吃完飯以後容汀才和她攤牌,說打算和冉酒明天就回帝都。容母還有些吃驚,因為照容汀之前說至少有20天的假期,加上西潯鎮那幾天也才過了一半。
  “你回學校幹嘛,不是還要在出租屋呆著嗎?”
  容汀很認真地說:“我覺得我應該找導師商量一下我未來的方向,也要多用一些時間去思考自己的路。”
  容母有些納悶,這孩子說話突然一本正經的,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她一時腦子轉不過來,朝旁邊的冉酒笑了下,冉酒也認真地朝她點了下頭。
  容母捕捉到一絲不對勁兒,然而具體是什麽她也說不出來。
  她對於自家女兒的決定向來支持,也沒攔著,當晚囑咐她們把該帶的東西帶上,上車時看管好自己的東西。
  兩個人清晨到了火車站的時候,人還算比較少,沒有帝都那種春運人山人海的盛況,兩個人甚至能找著空椅子放下行李,只是候車廳裡的人東倒西歪,有的直接脫了襪子睡在椅子上,有的大口大口吃泡麵,氣味不是很好。
  容汀帶冉酒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
  放下行李,容汀有些關切地問:“你餓了嗎?”
  冉酒笑笑:“我又不是飯桶,剛吃完飯怎麽會餓呀?”
  可是容汀畢竟是見識過冉酒飯量的人,還是去肯德基買了一盒標準套餐。抱回來的紙袋子裡散發著烤雞的香氣,冉小貓嗅到味就跑過來。
  兩個人坐在這裡分著吃,雞翅膀一人一個,雞腿一人一個,剩下的全是冉酒的。
  容汀吃了兩個就覺得油膩吃不下去,冉小貓吃完飯以後舔了舔唇,還意猶未盡地看著她。
  似乎剛才說已經吃飽那個人就不是她本人一樣。
  容汀拒絕:“不許吃了,太油膩容易暈車。”
  距離上車還有一個小時,兩個人玩了會兒手機,但要保持電量。她們收起手機互相依靠著。
  冉酒沒骨頭似地倚在她肩上,有點暈困:“汀汀,八個小時的高鐵,是不是很慢的。”
  容汀好奇,“你來的時候不是坐高鐵嗎?”
  冉酒搖了搖頭,“我那時候哪能買得上高鐵票呀?連轉車都買不到。”
  容汀心頭一跳,“那你——”
  “飛機票。”
  容汀下意識想問貴不貴,可是旅遊季的飛機票怎麽能不貴,容汀又不是不知道價錢,每次想買的時候都因為看到價格心口滴血,所以最後還是沒買。
  她又覺得用這點飛機票的錢衡量冉酒對她的在意,根本太淺薄了。
  她憋了半天,抱著冉酒的肩膀:“酒酒,你——”
  冉酒噗嗤笑出來,“不要在火車站說情話,汀汀。”
  “哦。”
  剩下半小時,容汀怕冉酒真的睡著,拉著她去轉。
  裡邊新開了家機械玩具店,裡面賣的東西換湯不換藥,還是原本的那種毛絨機械款式,有一隻站立著的毛絨大橘貓也是琥珀色的眼睛。
  容汀湊過去,指著這隻貓,“你看!”
  冉酒已經有了條件反射,“我知道,這隻貓的眼睛又和我顏色一樣,是吧。”
  容汀笑了笑,摁了它肚子上邊的按鈕,傻傻的機械音就傳過來,IloveyouIloveyou
  冉酒將手放在貓的頭上,貓貓顫唞著,毛茸茸的腦袋貼合她的手,顯得滑稽又可愛。她抬了下眉,“現在連機械貓都知道你愛我了。”
  出現綠色的檢票時狀態,兩個人手拉著手檢完票一起往站台走。
  快到中午,日頭慢慢升到最高空,外邊的彤光徹底的亮起來,光線快要戳到人的眼睛裡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人們緩慢地排隊上車,冉酒拉著她排在最後。
  容汀有點不解,“咱們本來在前邊誒。”
  然而等周圍的人稍微空下來一點,冉酒就偷偷地吻下去,容汀兵荒馬亂間碰到冉酒軟軟的唇,很小心地含住了,又抿了抿,一下子很舍不得分開。
  然而後邊馬上就有人過來了,兩個人迅速分開,只是繼續拉著手恍若一體。
  像是私奔的小情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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