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

作家 林檎十茱 分類 百合 | 26萬字 | 87章
第二十六章 细腰、从此,天各一方,各自怀想
  第二十六章 細腰、從此,天各一方,各自懷想,不如兩相忘
  那天晚上過後,容汀晚上又失眠了,翻來覆去想她微博的意思,她怎麽就大豬蹄子了?
  就因為多摸了一下咩。
  然而第二天沒見著冉酒,後來她的行程好像更忙了,容汀也就快忘了這事。
  再說接近五四青年節,U大文院要求每個班要有五名學生參與五四青年合唱,因為排練任務緊湊,每晚需要佔用兩小時還無報酬,每個班願意參加的人都很少。
  班主任找了半天人都被拒,想起容汀好說話,多費了些口舌勸她。
  容汀知道班主任對她有恩,再說合唱好歹還有2分綜測的加分,也不算毫無收獲,便答應了。
  從此陷入每天晚上兩個小時的痛苦訓練中,好在合唱團的氣氛很熱烈,同伴之間很友好,師兄師姐時不時過來飲料零食投喂。
  訓練她們的老師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聽說是帝都歌劇院合唱團的歌手,指導過程慈祥又嚴格。
  “高!往高走!聲音再高點兒。”
  “怎麽練?”容汀眼皮耷拉著,要是讓她再在冉酒面前唱歌,她的老臉也估計要丟光了。
  容汀氣急敗壞,又強行挽尊:“他我們老師都說了,這個短期內不能練成,我這不是已經在練了嗎?”
  “多長時間。”
  容汀這才反應過來,她這半天倒是瞎比劃了半晌,結果都喘氣了,其實是一聲沒吭。
  冉酒漫不經心地幫她倒騰那兩碗熱水,“香油不能多喝,否則會拉肚子的。”
  “女高音聲部!聲音我聽不到!”
  吃過飯後,容汀閑的沒事做,練起白天說的腹腔發聲法。
  冉酒差點笑出來,“腹腔發聲?你不發聲算什麽練習?”
  水燒開以後,容汀拿了碗接,便於涼的快一些。可是嗓子仍然火燒火燎的,等不及就想喝。
  偏偏老頭兒臨走的時候還給她們施壓:“咱們文學院向來都是五四合唱的第一名,連續10年沒有打破,不許毀在咱們這一屆嘴上嗷。”
  容汀:“.”我謝謝你。
  “我?”她從肚子處比劃了一下,“練習腹腔發聲啊。”
  等再在家裡遇到冉酒,容汀剛從藥店提回來龍角散和川貝枇杷露,一身無力地放在茶幾上,正要去接水。
  “右邊的大點兒聲!”
  容汀別過臉,冉酒卻像什麽都沒發現似的,很隨意地把領口扯了下,掩住了那根吊帶。
  一聲細弱蚊蠅的哼哼聲從她喉嚨裡發出來,冉酒笑得滾在她床上。
  “左邊的我聽不到!”
  容汀一言難盡地拔出瓶塞,想了想又拿出杓子,倒在杓子裡,微微抿了一口,嗓子的腫痛感瞬間像是被浸潤過,有所緩和。
  冉酒跑出來喝水,驀然看到容汀臥室那邊的門開著,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佇立在窗戶前邊,有點傻乎乎的,不知在做什麽。
  她的站姿也很挺拔,深凹的鎖骨線明顯,整個人像棵根正苗紅的小娃娃菜。她笑起來:“別瞎練了,我教你。”
  “對!吊著嗓子!保持住!”
  “好好。”冉酒拿枕頭擋著自己的臉,渾身笑得抖動:“你會進步的,別著急。”
  容汀一想起這話壓力更大。
  冉酒歎了口氣走過來,“你先出一聲試試。”
  容汀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更別提唱歌了,突然被分配到女高音部,一晚上吊了半天嗓子也沒見得有多少進步。
  容汀嚇得轉身,見冉酒眯著眼睛看她,“你幹嘛呀?”
  這個方法比較玄學,需要肚子用力,將下丹田的氣息通過腹腔,胸腔,喉腔,口腔,頭顱集體共鳴達到立體聲的發聲效果。
  老頭子搞得一眾人訓練的時候倒是熱血澎湃,結果等兩個小時的訓練結束後腰酸腿疼,嗓子也啞的發不出聲來。
  冉酒朝她比了個大拇指,“你們也太拚了。”
  突然被人盯著吊嗓子,容汀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她很快調整狀態,清了清嗓子,狠狠吸了口氣沉入腹部,接著張嘴——
  “嗨!”
  冉酒笑夠了才爬起來,她穿著亞麻白的半袖,領口很寬,因為剛才斜著躺倒的姿勢,露出裡邊黑色的吊帶。
  容汀走過去,默默看著她:“那你笑什麽?”
  沒有熱水,冉酒跟著她進了廚房,看著她燒了一壺水:“怎麽?嗓子難受嗎?”
  容汀更是覺得吃頓正經的重慶火鍋嗓子都沒這麽啞。
  容汀生無可戀的樣子,說話都沙啞:“五四青年節,這幾天要參加合唱團的訓練。”
  “那是。”
  “你們這都叫乾嚎,要用腹腔發聲!”
  冉酒從櫥櫃上找了瓶東西遞給她,容汀一接就知道是什麽,瓶身小小的,有點黏膩,散發出一股香油的氣味。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冉酒,意思是你確定?
  冉酒肯定地點點頭,接著抬抬下巴,作出個喝的動作。
  “兩個小時。”
  冉酒靠近她,容汀瞬間呼吸困難,想要後退的本能驅使著她差點控制不住。
  緊接著冉酒站定,做了擁抱的姿勢,“你抱著我這裡。”
  容汀一開始懷疑她聽錯了,直到冉酒有點不耐煩地又比劃了一邊,“這裡,就是這個位置,腰線往下。”
  其實剛進合唱團的時候,容汀被迫體會過這種方法。當時是那個老頭領著兩個助教師姐來給她們上課,第一堂課就是體驗人體的發聲規律。
  她還記得那兩個助教師姐長得很和善,開會的時候走到每個文院學妹面前,讓她們抱著她的腰體會腹腔發聲。
  輪到容汀的時候,她遲遲不敢伸手,倒是那個師姐拽過她的手環在自己腰上,用調笑的口吻說:“小學妹,別不客氣,師姐已經是已婚婦女了。”
  當時哄堂大笑,容汀的臉通紅,結果抱了半天也沒體會出個所以然,師姐的教導也全拋之腦後,否則也不用現在惡補。
  此時冉酒朝她抬起手,有點看不懂她此時的猶豫,又催:“抱啊。”
  容汀難為情地左看看,右看看,問:“非得這樣嗎?”
  冉酒放下手,“當然了,我媽原來是高中聲樂老師。雖然有點我小時候也挺排斥的,但只能跟著她這麽學。”
  容汀很想問,那你當時不覺得別扭嗎?
  後來又想,也許只是她內心不坦蕩,才總覺得別扭。
    話到了嘴邊,變成:“哦,你媽媽從小就培養你的音樂細胞,感覺你當時應該挺乖的。”
  卻見冉酒有片刻的沉默,轉而自嘲地笑了笑:“怎麽可能不聽話呢,我媽那脾氣,不如她的意算了。”
  容汀的心驟然一緊,看著冉酒無波無瀾的臉,突然有些愧疚。
  誰知冉酒聲調提高了點:“到底學不學啊,平時我都不教別人獨家秘笈的。”
  容汀默默走過去,按照她的指示輕輕環住她,小心地,像個鏤空的擁抱。
  冉酒拽了她一把:“抱緊點兒,都沒摸著肋骨呢。”
  “哦。”容汀抱得緊了些。冉酒的腰盈盈一握,隔著皮肉都能摸到分明的肋骨,此時容汀感到她的小腹收縮了一下,腰線比原來的都小了一圈。
  “你看啊,現在是用鼻子吸氣哦,肋骨是擴張的,你摸摸。”她把容汀一隻手往那裡摁了摁,“腹部發脹的時候,其實我的小腹在收縮,記住吐氣要緩慢些。”
  容汀此時已經渾身僵硬,偶爾“嗯哦”一聲回應著冉酒的話,其實手心冒出一層細汗,完全不敢太往她身上貼。
  冉酒什麽都不知道,還在盡職盡責地做一個好老師,“如果你的氣息能按照這個路徑儲存,再從丹田緩緩釋出,念一分鍾的長句不是問題。”
  說完這句話,她稍微頓了下,用優雅又清冷的聲音,緩慢地說出一段英文:“Inthenightofwearinessletmegivemyselfuptosleepwithoutstruggle,restingmytrustuponthee.”
  “在這困倦的夜裡,讓我帖服地把自己交給睡眠,把信賴托付給你。”
  容汀默默算了下,差不多有30秒左右。
  要是她,絕對做不到的。
  冉酒念完這個句子,松了口氣,小腹放松後又貼到了容汀的手。
  對方的聲音在容汀頭頂,很清晰,“感受到了嗎?”
  容汀眸光渙散地嗯了一聲。
  “然後呢,還要注意自己的共鳴腔體,頭腔,咽喉腔,胸腔是一體的,當你發聲的時候,有沒有感到頭腔在膨脹,震動?”她把她的手向上移了移,放在胸口的位置,“你聽,這就是胸腔共鳴。”
  冉酒抓著她的手,把剛才那段英語的前半句重複了一遍,容汀的手心覆在那一小塊胸骨上,能感到手心有小小的爆破感手腕卻墊在一片柔軟上。
  那是什麽,不言而喻。
  冉酒仍孜孜不倦地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她閉上眼睛,只希望這個過程早點結束。
  後邊冉酒細細地給她說了所有環節的流程,當她說“好啦”的時候,容汀如獲大赦,正要收回手,卻猝不及防被她抓住。
  冉酒似乎有些不滿:“你等等,著什麽急,我還沒說完呢。”
  容汀:“.哦。”
  “我現在唱一段歌,你感受一下啊。”冉酒清了清嗓子,提了一口氣,接著開始清唱。
  是一首之前很出名的古風歌曲,《棲凰》,整首曲子的基調是淒涼寥落,然而冉酒唱的時候卻豪放疏狂,有種雲淡風輕,往事如煙之感。
  “有人故作眉眼疏狂
  與我交過手,與我留過傷
  卻想求個美滿收場
  譙鼓響,烽煙茫茫,劍影刀光,
  陰謀陽謀,影影幢幢。”
  冉酒唱的時候很安靜,有種疏離憊懶的狀態,容汀卻能感到她的胸腔共鳴,貼著她身子時能感到小小的顫唞。
  接著到達歌曲的縞潮部分,冉酒頓了一下,驀然拔高聲調。
  一股清幽的古風之聲被她娓娓道來,氣息平穩,空靈欲絕,震得容汀渾身發麻,有種天靈蓋被掀開的錯覺。
  好像真的是九天之上的鳳凰在泣血哀歌。
  “這生死場上,有誰真願誰,無恙——
  興許,青竹早凋,碧梧已僵,人事本難防
  只在,舊時舊日,大夢了一場
  從此,天各一方,各自懷想,不如兩相忘
  非黃泉路上,此生王不見王”
  歌曲結束,松開手的時候,容汀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快要扭成了一股彈幕。
  “好細的腰。”
  “有點好聽的和聲。”
  “轉音真的好利索。”
  “好穩定發揮的戲腔。”
  行吧,她自愧弗如。
  冉酒唱完以後,松了口氣,感覺腰間一涼,視線微微垂下去看她。
  容汀海獺拍手,眼睛都冒光:“唱得好好聽!”
  冉酒歎了口氣:“不是讓你聽歌的,腹腔,胸腔,你感受到了嗎?”
  容汀:“.我現在說感受到了來得及嗎?”
  冉酒微微捂住胸口,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朽木不可雕。”
  容汀不解:“嗯?”雖然她有點差勁,但是也不怨她啊,明明是她們兩只見貼得太近好嗎?
  這種狀態下誰還能學會什麽東西啊啊啊。
  冉酒冷聲道:“我要是你們老師,估計都想揍你了。”
  容汀:“?”
  “算了。”冉酒拍了拍自己皺了的衣服。
  容汀莫名其妙有種被嫌棄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你自己再練練吧,明天我再查驗。”冉酒將她剛才蹂/躪過的枕頭放回去,往前走還自言自語:“該怎麽拯救一個理論型書呆子呢。”
  容汀:.看來確實被嫌棄了。
  怎麽說人家也是費心費力地幫了她半天,容汀有點過意不去,叫住她:“你明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冉酒已經走出臥室門口了,聲音幽怨又含糊:“大豬蹄子。”
  容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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