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青春一场梦

《一场青春一场梦》整部小说用诙谐的语言呈现灰色的格调,描述青春励志的故事。同时反应出21世纪之后,第一批毕业等于失业的大学生,对前途的迷茫和情感的迷失。

作家 刘苏 分類 出版小说 | 10萬字 | 19章
第四章 扯不下的衣服
1.
事后,我们每人分了三千多块钱,瞬间,我们都富裕了。
宁磊说:“现在有钱了,我得连吃十天大肘子。”
常城说:“现在有钱了,我得找个女朋友。”
李宏飞说:“现在有钱了,我再也不用跟家里要生活费了。”
而我有钱了,第一时间便去商场给宋晓雨买了心仪已久的三星手机。这只是我送给她的第二贵的礼物,第一贵的礼物是两年以后。
当我从万联商城买完手机之后,揣在怀里,骑着从校门口租赁的破自行车,一路狂奔赶回学校。途中电话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接了一听是宋晓雨。
她问:“你在哪?”
我说:“在你心里。”
她说:“滚。”
我说:“滚哪去?”
她说:“你说呢。”
我说:“十分钟后在楼下等我,我马上滚到。”
我见了宋晓雨便将怀里热腾腾的新手机递了过去,还说:“别激动,别兴奋,别感谢,以身相许就行。”
宋晓雨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或者喜悦,反而一阵愁容,令我很是诧异,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再去换。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新手机说:“今天刚买的,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号码就是新手机号码。”
我愣住了,太巧了,猝不及防,脸上不由的挂起一层失落的灰尘,呛的我在心里叹息不止。
宋晓雨说:“开学的时候,我爸给了我买手机的钱,一直想让你陪着我去买手机,可你最近太忙了,我就让王娅陪我去了,都怪我不好,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花了那么多钱。”
话语间能感觉到宋晓雨的心疼与失落,也能感觉到她在变相埋怨我最近对她的陪伴少了。
我也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以后你干什么我都跟着,你吃饭我陪着,你上课我跟着,你去厕所我守着,你上床睡觉我也在旁边躺着。”
一句话把宋晓雨逗乐了,她推了我一把说:“臭贫,流氓。”
手机已经买了,虽然可以退货,但是我买手机的意义就荡然无存了,我要的是过程,宋晓雨用不用我无所谓了,只要收下我就满足。于是我以“她男人”的霸道口吻命令她必须手下,还建议她:“你可以一三五用你买的手机,二四六用我买的手机,你绝对是学校唯一一个女生用两个手机而且同一个号码的人,绝对牛透了。”
宋晓雨笑着说:“那我不如办两个号码,一个接你的电话,一个接其他男生的电话。”
我说:“这主意好,既能助长歪风邪气,学校又能多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姑娘。”
宋晓雨温柔的说:“滚。”骂完将手机塞进包包里,又说:“既然归我了,我就有支配权,我想送给哪个帅哥,你也别管。”
我说:“我不管,他妈的才怪呢。”
第二天,宋晓雨趁中午休息的时间,一个人去商场把手机换成了新款的诺基亚6108,而且还添了两百块钱的差价。转头送给我的时候,让我颇为吃惊和感动,虽然羊毛出羊身上,但是羊乐意。
宋晓雨说:“我为了不让你说成水性杨花的姑娘,我只好把你送的手机给换了,再说了,你那破手机也该换了,信号老是不好,电池也不行了,打几个电话就得充电,纯属给国家电力添堵。”
我点头哈腰说:“是是是,确实该换了,我既给国家添了乱,也耽误我好多次跟其他系的美女打电话,气的我当时就想摔了,还是你对我好,以后就不会耽误我勾三搭四了。”
宋晓雨嘴角一翘,掐着我的胳膊说:“你说什么?”
我假装很疼的样子配合她说:“以后不勾搭其他系的美女了,只勾搭本系的美女。”
宋晓雨手指舒缓,说:“这还差不多。”又一想,不对,急忙又掐了起来说:“本系的也不行,除了我之外。”
其实我跟宋晓雨好上之后,没少被班里的女生泼冷水,不少女生在宋晓雨面前蛊惑,说一颗好白菜让流氓偷走了。宋晓雨总是替我辩解说我人还挺好,很善良,不像外观那样。不过还是有女生不断挑拨说像我这种流里流气的男生肯定在外沾花惹草,还让她提防着我,别吃了亏。
所以我一直觉得女生的圈子就是一个鸡毛乱飞的圈子,也是一个无事生非的圈子。
不过,日久见人心,随着我与宋晓雨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这种质疑之声越来越少。我俩始终恩爱如初,从未有过任何风浪,一直幸福着。现在想想也算一场甜蜜的旅途。
2.
幸福是我和宋晓雨恋爱时候最大的感触,和睦是我跟宋晓雨性格比较吻合的最佳见证。所以我经常跟她说,以后你这辈子找不到我对你那么好的老公了。
她不屑的说,是你找不到我这么漂亮的老婆才对。
我俩在大二就用老公老婆这个雅俗参半的称谓,这也是很多处于热恋状态中万千大学生中正常称呼。这种称谓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破了众多单身狗的皮囊,杀人于无形。
如果我说我跟宋晓雨的恋爱是纯爱,没人会相信。我话语轻浮,还时常带着丝丝好色,举止浮夸,又经常情不自禁的动手动脚。
起先很多好奇的同学问我:“韩风,你跟宋晓雨亲嘴了吗?”
我说:“亲了。”
后来,他们问:“韩风,你跟宋晓雨上床了吗?”
我说:“没有。”
又后来,他们又问:“韩风,你这回跟宋晓雨上床了吗?”
我说:“快了。”
再后来,他们又问:“韩风,你还没跟宋晓雨上床吗?”
我说:“你猜。”
这一个“猜”字意味深远,难以衡量,再加上他们对我平日行为的肯定和认可,所以他们仿佛心领神会,于是开始情不自禁的四处散播,由于“上床”的魅力之大,诱惑之强,一夜之间全系都以为我跟宋晓雨上了床。
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传播之广,令我沾沾喜喜。
宋晓雨颇有微词,她说:“你为什么胡说八道,为什么不实事求是?”
我说:“我没有胡说八道,只是让他们猜,谁知道他们都猜错了,看来这是天意,是众望所归。”
宋晓雨说:“我怎么觉得我算是毁你手里了。”
我说:“错,是我毁你手里了,咱俩压根没上过床,别人却知道咱俩上了床,我压根就没占到便宜,你说我吃不吃亏,倒不倒霉,我冤不冤枉。”
宋晓雨说:“呸!”
其实我想跟宋晓雨上床这事,油然已久。为此,我多次游说宋晓雨去学校东门租个房子,过过真正的二人世界。我还跟她信誓旦旦的说:“咱俩同居之后,我白天给你洗衣服做饭,晚上给你洗脚按摩,半夜里陪你去厕所。”
宋晓雨说:“滚。”
为了消除她的芥蒂,瓦解她的抵触,我故意带着她到学校东门,看着一对一对同居的大学生,进了一个一个的小院子,来刺激她的感官。同时还会带着她在胡同里面故意听到隔墙传来的激情呐喊,来刺激刺激她的肾上腺素。并且引经据典,向她大肆倡导同系男女同居的案例,多管齐下,用以攻克她的防线。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我说:“不同居也行,咱俩找个旅馆。”
宋晓雨说:“滚。”
后来我故意在旅店门口假装头晕,无法行走。
宋晓雨信以为真,非常焦灼,想要打车送我去医院。
我说:“不用,你陪我去旅店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晓雨说:“你去死。”
这种把戏还是没能得逞,我只能跟她语重心长的讲讲道理。
我说:“首先,你喊我老公,众所周知,既然是老公,我就要行使老公的权利,其次,我喊你老婆,你就该行使老婆的义务。”
宋晓雨对我的偷换概念,也是义正言辞。
她说:“首先,我们没有领证,就不是合法关系,所以我必须遵纪守法,其次,就算我俩未来会有合法关系,我也没有义务让你提前得逞。”
我说:“既然不能智取,我只能强攻。”
宋晓雨说:“韩风同学请把你的罪恶之手收回,我还是个孩子。”
我说:“我会帮助你长大。”
宋晓雨说:“流氓。”
3.
不过后来,我还是如愿以偿的跟宋晓雨住过一次旅馆。
十一月份,我跟宋晓雨爬过一次泰山,为了看日出,必须在山上过夜。泰山上面一到夜里非常寒冷,我俩租了两件军大衣蜷缩在里面,仍旧不暖和,于是抱团取暖,还是不行。我便建议去宾馆,宋晓雨说:“别打歪主意。”
我说:“都快冻死了,哪有这兴致。”
宋晓雨同意了。
我兴致高昂,心花怒放,随即便是失望。
登山之人人满为患,很多是为看日出而来,山上宾馆的生意自然异常火爆,我跑了几家都没有房间。幸好有一家,还有一个床位。我俩赶紧入住,进去才发现不是按房间收费,是按床位收费,里面摆放着八张床,而且都是上下铺,唯一的一个床位是下铺。床上躺满了人,有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人,还有孩子和老人。咋一看像宿舍,再一看跟绿皮火车的卧铺一样,大杂烩。
屋里鼾声刺耳,滔滔不绝,气势磅礴。屋里还气味浓韵,泡面味、酒精味、臭脚味、香烟味,混杂一起,产生一种特殊的毒气,弥漫了整个屋子,在辣眼睛的同时,也令人有一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
再加上,我做梦没想到跟宋晓雨第一次开房竟然还是群居,令我内心一片凄凉,黯然神伤,眼泪也被毒气给熏了出来,更想一头撞死。
宋晓雨却嘿嘿一笑说:“这地方正好,人多暖和,而且还安全,众目睽睽之下,肯定能防止不法之人行不法之事。”
我说:“这还好?你知道里面住的有没有流氓。”
宋晓雨说:“我不管别人,我只盯紧你这个流氓就行。”
我俩衣服不脱躺在床上,盖上脏兮兮的被子,宋晓雨还带上口罩。
我问:“你是防狼还是防毒气。”
她说:“两者皆被。”接着靠着我的肩膀想要睡觉。
我凝视着她的口罩,越看越大,没法动口,只好动手。于是一只手在被子底下慢慢游走,到达她的身体之后开始慢慢上移,即将直捣黄龙之时,被她双手封死去路。我便巡回游击慢慢往上游走,刚要攀登山峰,又一次被打了下来。我来回几次伏击都没成功,无奈之下心生一计,想要声东击西。我拉开宋晓雨的口罩一角,狠狠的跟她亲在一起,等她意识蒙蔽,自动放弃抵抗。可是一直亲的我口干舌燥,她还是意志清晰,严防死守,阵地固若金汤。最后我累了,投降了。我们抱着睡了一宿。
这种情况后来也有很多次,例如夜晚,在学校的犄角旮旯,在海边的隐匿之处,在KTV的包房等,都以未遂告终。后来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俩坐在校园里的石亭子里,我谎称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命不久矣为由,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好趁机搞定此事。她信以为真,抱着我呜呜大哭,我见有戏,便再次申请想要在我有生之年想与她共度良宵,让我死而无憾。没想到,她顿时擦干眼泪,指着我破口大骂:“你个混蛋,你个流氓,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有咒自己死的吗?我都相信了。”骂完又抱住我,但只是抱而已。
这事也成了我当年的一大憾事,也是丢人之事,我从不跟别人提起,难以启齿。人生总有遗憾和残缺,只是这种残缺格外的不美好。
我经常假装义愤填膺的说:“都是找老婆,人家的老婆百依百顺,早就提前进入女人行列,而你始终坚持做个孩子。”
宋晓雨每次都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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