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青春一场梦

《一场青春一场梦》整部小说用诙谐的语言呈现灰色的格调,描述青春励志的故事。同时反应出21世纪之后,第一批毕业等于失业的大学生,对前途的迷茫和情感的迷失。

作家 刘苏 分類 出版小说 | 10萬字 | 19章
第二章 感情戏
1.
为何沦入如此境遇,只因我在大学时期做了三件荒唐事。但我始终认为,我最好的时光是大学时光,因为有宋晓雨,也因此很荒唐。
大学就像美妙的旅途,旅途中总渴望艳遇,所以凡是进来的总想经历一场爱情的洗礼,仿佛唯有谈场恋爱,才算圆满,才算不虚此行,我也没有例外。
大学时期谈场恋爱,既能发泄多年如困兽般学习造成的心理压力,又能对应试教育做出告别式的反抗,还能将死守多年的荷尔蒙,一股脑的分批射进女朋友的身心。但是,很多男生早已在长期的巨压之下变成困兽,失去了野性,没有拔枪挺进的胆识和能力,而敢于挺进的基本上都能射进女朋友的身心。
我就是敢于挺进中的一员,而且是大将,因为我俘获的是我们中文系系花的芳心。
宋晓雨作为系花,不仅具有观赏的价值,也成为男生们觊觎的对象。但是中文系男生多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只会背地捣乱,不敢真枪实弹。而我大刀阔斧,刀光剑影。正是在他们的衬托之下,我显得的格外优秀和突兀,也正因如此,我也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流氓”。
作为“流氓”,要具备胆大,脸皮厚的特质,而我又自认很心细,所以在追求宋晓雨的过程中,优势彰显,事半功倍,过程也简单明了。
起先,我必须获取宋晓雨的QQ号码,这个艰巨的任务,我是不能亲自出马,一旦遭拒,颜面何存。于是我排同宿舍的好兄弟李宏飞前去。
李宏飞问:“风哥,为什么要QQ号?为什么不直接约她。”
我的理论是:
1. 我不确保宋晓雨有没有男朋友,通过QQ动态可以看出端倪,这叫知己知彼。
2. 在网上表白,可以避免尴尬,也可以满嘴放炮,即便失败,也能用一句“不是本人”来挽回颜面,这叫金蝉脱壳。
李宏飞问:“风哥,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要?”
我说:“我亲自出马容易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李宏飞问:“风哥,那为什么让我去?”
我说:“你天生一脸善良之气,容易迷惑对方,再加上你跟王娅是高中同学,条件便利。”
李宏飞说:“有道理。”
美女的身边,总有一个朴实无华的闺蜜,这是定律。王娅颜值一般,身材一般,虽然皮肤还算白皙,但在宋晓雨面前不堪一击。正是这种打击,也彰显出王娅天生凶猛,无所畏惧。
李宏飞问:“怎么要?我不会。”
我说:“打电话约王娅,叙旧之际趁机把宋晓雨的QQ号码要过来。”
李宏飞说:“王娅没有电话。”
确实如此,那个时代手机刚刚普及,还没有全覆盖,尤其是刚上大一的新生,手机更是少之又少,王娅没有,宋晓雨也没有,我有。
我说:“那就往女生宿舍打电话”
李宏飞说:“我不敢。”
我把李宏飞拉到女生宿舍楼下,让他就地等候,见到王娅便约她。李宏飞心领神会,待我就近藏匿,暗中监视之际,李宏飞却不见了踪迹,仔细一看他也藏匿起来,比我还严实。
2.
这事对李宏飞来说着实为难,我也不再勉强。
李宏飞对我充满歉意,他说:“风哥,让我酝酿一年,我肯定帮你把宋晓雨的QQ号码要过来。”
我说:“一年之后,人早就没了,我要QQ号还有个屁用。”
不过两天之后,我还是获得了宋晓雨的QQ号码。
经过很简单,班长以便于发布消息为由,组建班级QQ群,要求所有同学必须进群。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班长想挨个勾搭女同学,才出此良策。
我顺理成章的添加了宋晓雨的QQ号,被她通过认证的那天晚上,我正好也在网吧上网。据我观察她属于自由之身,便直截了当,直奔主题,以防被他人捷足先登。
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没有回复。
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还是没有回复。
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片刻之后,宋晓雨回复:“你是韩风吗?”
我:“你猜。”
她:“不用猜了,肯定是你。”
我:“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也就你脸皮厚跟我开这种玩笑。”
往往女生说你脸皮厚,却又不排斥的时候,也正是机会来临之时。我见有戏,便添把火力。
我:“我能不能约你去逛公园。”
她:“为什么约我?”
我:“我喜欢你。”
她没有回复。
我:“明天正好没课,上午九点,我在学校东门等你,不见不散。”
十分钟之后,她回复了一个字“嗯”。
我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约到宋晓雨,李宏飞很惊讶,同宿舍的另外两名好汉宁磊和常城也很惊讶。
宁磊说:“听说美女都喜欢流氓,看来是真的。”
常城说:“韩风,我长你们两岁,经历的事多,考虑的周全,你小心被宋晓雨放鸽子。”
我对“流氓”的称呼从不抗拒,还沾沾自喜。高中时期,我整日跟老师口中的“坏学生”混在一起,抽烟喝酒,留长头发,久而久之,身上自带一股痞气。刚进大学的第一天,我见到同学便敬烟,我的礼貌行为,却招来别人的躲避。只有宁磊和常城从不排斥,很快在我言传身教之下,他俩被收编成烟民。尤其是常城,为了将这门技术向世人展示,经常在人群聚处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不亦乐乎。只有李宏飞拒绝收编,整日主动打扫卫生,清理烟头,从未怨言,还乐此不疲。
常城善意的提醒,令我心头一惊,不过为了展示我的胸有成竹和坐怀不乱,我让李宏飞跑腿买回四瓶啤酒,作为壮行酒。然后四个人站在阳台,赤裸上身,手把啤酒,一饮而尽。喝的最慢者还有惩罚,就是朝着对面宿舍楼大喊一声“我是傻逼”。
宁磊第一,常城溃败,这跟体格有直接关系,宁磊高大威猛,膀大腰圆,大肚腩腩。他跟常城的区别如同幼儿园和五年级,不可相比。而我和李宏飞也差了两个年级,实有悬殊。
常城一直不服,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每晚都玩,常城拼死追赶,始终稳坐倒数第一,他见无力回天,便说:“我长你们两岁,我经历的事多,考虑的周全,我觉得应该改改规矩,换成谁喝的最快谁当傻逼。”
3.
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为何会喜欢上宋晓雨,或许是天生对美有追求,也或许是从众心理。但是爱一个人,却是喜欢的升华和质变,感觉不会如喜欢那般从容和从众,爱会让人疯狂和痴迷。
正是第二天,我第一眼见到宋晓雨之后,便深切体会到什么叫从喜欢到爱。
她上身白色短款秋装,下身蓝色紧身牛仔裤,身材瘦长凹凸有致,令人赏心悦目。她脚踏白色运动鞋,一尘不染,没有折痕。酒红色长发,在空中飘逸,焕发淡淡清香,身后背着小型肩包,侧面挂着小熊维尼,边走边摇晃。她朝我走来,嘴角上扬,会意一笑,露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太阳在她身后辉映,让她美不胜收,也令我望眼欲穿,心跳加速,脑海中顿时闪烁“完美”二字。
她轻声羞涩的说:“来了。”
“来了。”我丢掉烟头,与其回应。
这是我和她在现实生活中的第一次对话,场面淡淡的尴尬,也丝丝的温馨。
本来我还担忧,或许真会被放鸽子,也或许王娅会充当电灯泡,看来一切都是多虑。
我们乘车来到公园,一路上我总是小心翼翼,说话不敢放肆,唯恐言语不妥,令她生气。正因这种虚假,让我一片慌乱,更显得谈吐苍白,辞藻无力。
公园也是约会的绝佳之地,因为足够安静,能够令人沉静。再加上海边城市固有的潮气,令人清新神怡。我俩在公园漫步,周边的环境并没能将我俩拉近距离,反而一直谨言慎行,不敢逾越,主要是彼此还不熟悉。不过时间是最好的利器,能够撕裂隔阂,冲破尴尬,尤其是独处时候,更显锋利。所以一个多小时后,当我们聊到音乐的时候,便产生了默契。
她说她喜欢张信哲,属于铁粉性质。
我说:“好歌手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喜欢他?”
她说:“喜欢他能把情歌唱出苦情的味道。”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唱歌时的娘娘腔?”
她说:“那叫风格。”
为了迎合她,我也连连点头说:“确实风格出众,与众不同,我也喜欢。”
她说:“那你还说娘娘腔?”
我连连摇头说:“那叫风格。”
我俩相觑而笑。
泡妞的禁忌就是排斥对方的想法,反对对方的喜好,所以我高度顺从和附和,以此取悦。这招很灵验,瞬间我也不再拘谨。
放松之后,浑身轻松,我舒展筋骨,以本来面目示人,于是用我独具特色的夸张手法,添油加醋的跟她聊起男生宿舍的囧事,也聊起男女同学之间暗送秋波的小秘密。虽以糗事为主,但我声情并茂,言辞犀利,总会把宋晓雨逗笑,
说的话多了难免口渴,我建议去喝点东西。她说不用,随即从包里掏出两瓶雪碧。我帮她拧开,接着碰杯而饮。
太阳当头,已到午饭时间,我问她喜欢吃什么,请她吃饭。
宋晓雨又掏出两个苹果,两个面包,她说她早有准备,无需破费。并分我一半。
我说:“有吃有喝,这等好事,以后咱得延续。”
她说:“我喜欢听你聊天,特别不着调,也特好笑。”
她是夸我,也在损我,不过我能感觉到她不讨厌我,不讨厌就代表会喜欢。
中午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丛将光线洒向地面,呈现出屡屡的温暖和希望。我和她坐在长椅上,保持区区一拳的距离,却觉得这个距离宛如天壤之别。于是我微微向她靠近,她没有排斥,纹丝不动,吃着苹果,并不时对我微笑。笑容令我冲动,荷尔蒙也随即爆棚,我大口呼吸,用以克制,却难以平静,最后鬼使神差般的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面包,将宋晓雨紧紧抱入怀中。
4.
如果说宋晓雨好追,全系男生都反对。她极少跟男生说话,她的冷艳有目共睹,也令男生不敢靠近,望尘莫及。如果说宋晓雨难追,那只能怪我手段高明。
我和宋晓雨约会的事情,在常城的大力宣传下,全系皆知。纷纷趴在阳台,人头攒动,等着看我狼狈而归。不过当他们看到我和宋晓雨牵手回来,顿时醋意横生,漫天飞扬。
看来我着实伤了不少男同学的心,但是我很开心。
回到宿舍,我成为焦点,一众同学将我包围,让我畅谈约会感受和泡妞心得。我还沉溺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便口若悬河,与众人分享。正在兴起之时,我手机阵阵作响,是宋晓雨宿舍的座机号码,我推开人群,急忙接听。
宋晓雨声音低沉,吞吞吐吐的说:“对不起,今天,太突然了,明天下课后,我想跟你,重新谈谈。”
我不是一个自恋的人,我直觉很灵敏,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席卷全身,令我狂喜的心,瞬间骤停。我知道成功不会如此信手而来,但是失败来的也太猝不及防。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一直在宿舍躺着。我想逃避,但无法逃避,下课后,我还是去见了宋晓雨。
她说:“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说:“想你想的失眠了。”
她不作声,陷入沉默,无形的阴霾在上空笼罩,令人沮丧。
我俩并肩往前走,很多路过的同学都会投来羡慕的眼神,我只是尴尬一笑而之。
我俩走进食堂后面的小路,这里常年摆放几个大型垃圾桶,里面全是剩饭剩菜,异味难闻,所以鲜有人来。我们挑选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停下脚步。
我说:“你想谈什么?说吧。”
她看我心情沉重,瞄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片刻之后,她跟我说起她的故事。
宋晓雨高中一直暗恋一个高大帅气、温文尔雅的男同学,本来她想跟他考取同一所大学,但是没能如愿,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她说她一直忘不了他,前天她和我在网上的相遇,其实是她在一直等那个男同学,结果没有等到,心情失落至极,而我恰好趁虚而入。
我说:“我抱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反抗?”
她说:“我当时吓坏了,懵了。”
我说:“我牵你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
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懵了。”
此刻,我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刚谈了一天的恋爱就这么被她一个“懵”字终结,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悲愤。失恋是大,丢人更大,如果传了出去,我肯定成为系里的笑柄,同学谈资的笑话。我想挽回,但是不知如何挽回,我迷糊了。
我待站一旁,拼命抽烟,一根接一根。
我俩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她冰冷且恍惚的说:“我忘不了他,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笑了笑,笑声很牵强也很惨淡。
她说:“怎么办?”
我说:“我他妈的也想知道怎么办!”
我压制已久的怒火马上要爆发,但是我还极力想要克制。
她又一次不再说话,再一次陷入沉默。
最后,我实在太难受了,整个身体被掏空一般,酸痛难忍,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意思,只能更加痛苦。我知道她此刻也想逃离,但是又怕让我雪上加霜,而她待在这里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于是为了让她解脱,我选择走开。
当时,我健步如飞,眼睛通红,我怕我再多呆一秒就会眼泪横流。我很想回头看她一眼,奢望她能回心转意,但是我没有,也没有胆量,我怕看了只能让我更加痛苦。
5.
本以为这事就此结束,一天的恋爱也将成为我感情史上的一段美好回忆,或者是耻辱。但是我还是心有余悸,不甘心。而且失恋这事,我也难以启齿,只能硬着头皮隐瞒,我是个好面子的人,恨不能将时间凝固,躲避这个事实。
随后几天,我不去上课,独自沉溺在宿舍里。我如坐针毡,在哪里躺着都觉得不舒服,站着更不舒服,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只想抽烟,口渴了就喝几口啤酒。
宁磊、常城、李宏飞很好奇。
宁磊说:“你是不是觉得宋晓雨不好,我不嫌弃。”
常城说:“我长你们两岁,经历的事多,考虑的周全,韩风现在是典型的膨胀了。”
李宏飞说:“风哥,你这是什么套路,我看不懂。”
经常有过来串门的同学也见我整日足不出户,不去约会,俨然不像热恋中的状态,也很好奇。
有的说:“韩风,你的恋爱方式独树一帜,不用交往,直接神交。”
有的说:“韩风,你怎么不去跟宋晓雨一块吃饭,一块压马路,一块上课。”
有的说:“韩风,你独守空房,是不是想守身如玉。”
还有的说:“韩风,你气死我了。”
对于他们的火上浇油,我从容不迫,故作无恙的辩解:“老子这是欲擒故纵,到手的速度太快就得沉淀沉淀,岂能跟尔等一般整日四处秀恩爱,洒狗血,庸俗,媚俗,俗不可耐。”
我的一派胡言,他们信以为真,因为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世上还有只谈了一天恋爱就被甩的人。
一个星期过去后,他们见我依旧足不出户。
宁磊说:“韩风,你是不是真不想要宋晓雨了,我真不嫌弃。”
常城说:“我长你们两岁,经历的事多,考虑的周全,我也不嫌弃。”
其他宿舍的同学,也纷纷说:“韩风,我们更不嫌弃。”
李宏飞说:“风哥,你是不是病了?”
我说:“他们才有病。”
看来纸马上包不住火了,我不能拘泥于此,我得出去走走,哪怕找个没人的地方藏一会儿,也得假装去谈恋爱了。我决定约宋晓雨见面,我想去看看宋晓雨,看看她是不是活得满面红光,春风细雨,我也想让她看看我已被她折磨的日渐消瘦,惨不忍睹。为了报复,我决定只要她敢出来,我就亲她,亲完就跑,用来补偿我受伤的心。
干坏事得趁天黑,天黑好下手,就算她喊耍流氓,我也早逃之夭夭。说干就干,晚上我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抽了两根烟,看着过往的情侣都在女生宿舍楼下相互拥吻告别,更奠定了我也要效仿的动力。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给她宿舍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王娅,一听是我,兴奋的说:“哎吆哎,你可算是打电话了,是不是想见我们宿舍的大美女啊。”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找她,我找你不成吗?你也是大美女啊。”
王娅说:“那好,那我不让大美女下去了,我这个大美女亲自下去。”
我说:“别介,她先下来,然后才能轮到你。”
王娅说:“滚,流氓。”
我情不自禁的习惯性耍贫,却又觉得此时不合时宜,我是来干坏事的,不是跟谁都干。
于是话锋一转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楼下等宋晓雨?”
王娅说:“你在楼下站了那么久,我们在阳台上早就看到了。”
我说:“是不是被我英俊的站姿给吸引了。”
王娅说:“滚,流氓。”
宋晓雨穿着粉色睡衣趿拉粉色拖鞋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见面就递给我说:“少抽点烟,多吃点水果。”
我没接,也没搭理,径直往没人且灯光暗的地方走去。
她尾随其后,问我要去哪里。
我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带她来到食堂后面的小路,既然我在这里被抛弃,我就要在这里占便宜。
这里路灯微弱,冷风飕飕,阵阵寒意,是耍流氓的绝佳之地。
我俩面面相觑,她将苹果再一次递给我,而我却顺势一把拽住她手,用力一拉将她抱进怀里。
她再一次没有反抗,安静的靠着我的身体。我将她用力包围,唯恐失去。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很香,让我沉沦,让我着迷。她的睡衣是凉的,而我浑身炽热,热血奔腾,所有的激情融入血液向心脏拼命汇聚,时期发出扑通扑通的咆哮声,像是要把热情侵蚀在她的睡衣上,让她更加温暖。
一直抱着不是我的初衷,于是我捧着她的脸正欲狠狠的吻下去,却感觉手上一阵湿润,借着光亮,我看到了她的两行泪光,闪闪发光,令我顿时心疼不已。
我说:“对不起。”
她说:“韩风,几天没见你,我突然觉得有点想你了。”
说完,我也哭了,我俩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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