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你弃她在前,不配和我说话。前兄长?我想提醒你,苏锦是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你不是她的监护人,她要和什么样的人交往、结婚,你没有任何权力干涉。” “当然,你要有本事,回头离了婚,大可以放马过来抢,抢得走,我认命,抢不走,麻烦你消失。四年前,你已经放掉了她,她已经不属于你。四年后,她愿意跟谁,那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靳恒远的这些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坚利的目光,更像两把冰刃,在抠挖他的心。 苏暮白觉得自己再没必要和他说下去。 这个人,那可是一张金嘴,多少死案被他说活,多少冤情被他洗脱,他哪说得过他? 只要说服苏锦离这个男人远远的,那就够了。 又何必和他在这里多废唇舌? 他冷冷一憋,错身离开。 迎面,另有一个身影从住院部大门出来。 越走越近之后,苏暮白也看清了来者是谁。 “你怎么下来了?暮笙……你干什么?” 苏暮白发出了一声惊呼。 出乎靳恒远意料的是,苏暮笙一上来就抓住了苏暮白的胸襟,往一颗粗壮的树杆上压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又狠又恨的声音爆了出来: “回去告诉你妈,总有一天,我要弄死她!” 我妈到底哪得罪她了,当年,是她抛夫弃子,又不是我妈去抢了她的男人,她凭什么要来伤害她?” “把你教养大的可是我妈!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还要夺走我妈心爱的男人,拆散一个完整的家,逼得我妈落到如今这个田地,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事到如今,我妈都是要快死的人了,她还不放过她,这种女人,你还认她做妈?苏暮白,你不是男人,你负了我姐,你害了我妈,你毁了我们那个家。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与你誓不两立。若不把她弄死,我苏暮笙就枉为男人!” 苏暮笙冲着昔日的兄长,怒吼起来。 急怒之声,在这静静的夜里,直贯云霄。 靳恒远捏掉了烟蒂,扔进垃圾,将搁在桌面上的钱包拿到手上,一手插袋,走过去,狠狠就踢了那混账小子一屁股: “闭嘴!做男人,和杀人什么时候成等式关系了?松手,上楼,好好守着妈去……马上!” 靳恒远厉声喝令。 “姐夫,你不知道,都是那女人,全是那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的!” 苏暮笙忍着疼,回头吼了一句。 “你他妈要是一心想着怎么杀人解恨,那就证明我刚刚在车上和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见。既然你这么想往牢里钻,那我还要费什么心思,把你弄出来。你的出息呢?” 靳恒远一把就将这个蛮小子给拎过来,往前头给摔了出去,把他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他跟过去,一脚就踩在了苏暮笙胸口上,不留半点情面: “你除了怨别人,你还能长点出息吗?这段日子,我请专家,四处弄药,就想让咱妈再多活几天,你呢?忽的,闹出一个大事,就把人给气成这样,你好意思就把责任全推给别人了? “自己不长脑子,交错朋友,你还理大气粗了是不是?” “不管苏暮白是怎么一个人,我告诉你,在待你好这件事上,他没做错一点……你冲他大呼小叫,你脸红不脸红?” 说完,他一巴掌就往苏暮笙脸上的搧了下去。 啪,响得格外的清脆。 第二记往下打去时,苏暮笙惊怕的护着自己的脸,直叫起来: “哎呀,姐夫你别打,你别打……以后我一定不再说杀人放火的话了!你别下手这么重啊!哎呀……我可是你小舅子,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可要去告诉姐了!” 那声“姐夫”,那句“我可是你小舅子”,比任何肢体暴力,来的更富有打击力度。 苏暮白觉得,这几耳光,就好像全打在了他脸上,疼得他也想跟着嗷嗷惨叫。 靳恒远怎么成姐夫了? 靳恒远的气儿,倒是消了不少,撤脚调头就走,只扔下一句话: “马上给我滚上去守着你妈,你要再敢胡来,小心我收拾得你一星期起不了床。” 靳恒远越过神情已然失去镇定的苏暮白时,顿了一下,“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苏锦现在是我领了证的合法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