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在病房接到了苏暮笙打来的电话,让她去一下医院门口。 她去了,那孩子向她要了500块钱,嚷着有急事就坐上他同学的摩托没了人影。 她眼皮乱跳,连忙打电话叮咛:“出去别再惹事!” 挂了电话没多久,靳恒远就推着养母回了病房。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还真有本事,不过半个小时,养母脸上就已经堆满了笑意。 中午,养母吃的是医院的营养餐,苏锦想叫两份外卖来陪着养母吃,却被养母拒绝了。 “你们该约会就约会,这样婚姻才能长久保鲜。你们初识,更得多多接触,多多相处……” 她唯有顺从。 出了医院,苏锦被靳恒远带去了诺丁牛排馆。 这牛排馆算是善县最好的,价格比其他地方贵了一倍多。 苏锦没来过,舍不得,倒是韩彤那个败家娘们来过两回,直赞好吃。 “善县我不熟,就这边,我来吃过一回,味道……嗯,可以打个六十分!” 这是靳恒远对这里的评价。 苏锦尝了一下,觉得真心不错,就是不知道,他嘴里这那句“六十分”是怎么定义出来的。 用餐的时候,他们随意聊了一会儿,都是他在问,她在答。 这个人,对她的一切,好像都感兴趣,总能找出一些话题,引她说话,气氛被他营造的很好。 吃到差不多,靳恒远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锦瞄了一眼,是个本地手机号。 靳恒远在拿起手机之后,别有深意的瞄了她一眼,一丝疑惑从眼底一闪而过。 无他,这是苏暮白的私人号码,奇怪是:她看到这号码竟没有任何反应! 昔日如胶似漆的情侣,现在怎么连对方号码都不认得了? “喂……哪位?”他也权当不识这人。 “苏暮白!”声音很稳。 靳恒远一边欣赏着妻子优雅的吃相,一边含笑应付:“抱歉,忘了存你的号码。” “没关系。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一下靳律师明天有没有空……” “……” 他没有接话,令对方以为他在摆架子: “靳律师,只要你帮我打赢这场离婚官司,律师费我可以翻倍给……” 靳恒远淡笑。 这哪是律师费的问题?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他不能为了几个小钱,去帮自己的情敌恢复自由身,然后回来抢自己的老婆。 “不是钱的问题……” 他沉吟着说:“主要是近期我有点忙,下周四吧,到时我们见面详谈,能帮你我尽量帮……毕竟你是我老师介绍过来的……”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他是师恩难却,婉拒之意藏的隐晦,然后就挂了。 电话彼端,苏暮白坐在办公桌前,拧眉。 都是聪明人,他哪能听不出靳恒远话里的意思。 因为按的是免提,所以,边上的发小盛楼也有听到。 “这姓靳的,派头可真是够大啊,都说了律师费翻倍,他还……” 坐在他对面,是苏暮白的助手阿浒:“找他之前,我就听说了,他接官司就这么任性。” 阿浒顿了下,又道:“他刚进这一行时,杂七杂八的案子都接,后来,他在这圈子里越混越好,胃口就越来越大,普通民事案件,他很少亲自上阵,个人只接金融、涉外、国际贸易、知识产权等高端业务方面的官司,甚至还接过几个刑事要案。唉,名气大了,架子就大,谁让他从来没败过呢?那是人家的本事。” 盛楼听着撇撇嘴:“我就不信,不找他这婚就离不了了!” “会很麻烦。没办法速战速决。”阿浒说。 “可人家不是说了吗?近期忙!” 盛楼想想就来气:“据我所知,他每个周末都会回迦市住他爷爷奶奶家,除了陪他那私生女,不干任何其他事,他要是有诚意,立马就能安排见面,眼下这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接。”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离婚律师人选只能是靳恒远。” 阿浒看向沉思的苏暮白:“这人有背景,能解决一些我们可能没办法解决的麻烦。” 盛楼细想之后,终默不作声。 苏暮白呢,至始至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总觉得:靳恒远拒接,可能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