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妞儿,这些辛苦钱还不够咱们花的吗?你咋还不知足呀?” 娄晓娥撇了撇嘴,说:“我挣的辛苦钱是我的血汗钱,凭什么都给我妈管着?” “你这傻妞儿懂啥呀?这是你爷爷的遗产,你爷爷临死的时候把财产都托付给咱俩,难道你忘记了?” “可那是我爷爷给我们家的,不是咱们家的。你凭啥霸占我的钱呀?”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我霸占了你的钱,你就没命了?” “当然了,你就是害死我的凶手!你抢了我们家的房子,我恨你!” 娄晓娥说着说着,忽然哭了,眼泪扑簌簌流淌下来。 看到孙女哭了,三大妈立刻慌乱起来。 “哎呦,乖女儿别哭啊!妈妈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妈求你了,你不哭,妈妈心疼!” “我哭,我委屈,我讨厌死你了,呜呜呜……”娄晓娥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打三大妈。 三大妈被孩子打怕了,吓坏了,赶紧哄她,又是给她擦鼻涕又是给她擦眼睛。 娄晓娥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大眼睛,问三大妈:“娘,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吗?” 三大妈说:“是真的,妈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争家产了。” 娄晓娥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说:“这才像话。” “那你告诉我,你从哪弄得粮食?你又是咋赚到钱的?” 三大妈叹了口气说:“这个……说来话长,总之是碰巧而已。” “碰巧?碰巧能碰巧的这么快?” “唉,这是咱家祖坟冒青烟了,咱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咱老阎家竟然翻身了……” “是啊!” 有人说,许大茂受伤腿摔折了,瘸了。 这辈子估计是站不起来,他们家也就彻底完蛋了,所以他们才想着搬家,找一个安身之所。可惜他们家穷困潦倒,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所以就想到四合住。 于是,我们就给他们分配了房子。 可这么小的屋子哪里住得了几个人,所以他们就把老两口子接走了,把剩下的孩子留了下来。 那天早上,我去四合院门口送东西。 当我敲门的时候,我看见许大茂正坐在轮椅上跟父母告别呢! “爹啊娘啊,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保证带弟弟长大,让他孝敬您二位,让您二老享福!” “唉!大茂啊,你一定记得回家看看,爹娘挂念你呐。” …… 听着老头老太婆哭哭啼啼的声音,许大茂也是眼圈红红的,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然后,许大茂又嘱咐我,照顾好我爷奶。 我答应了。 等我再次抬头望向许大茂的时候,却发现他脸色很苍白。他额头渗出豆粒般的汗珠,脸颊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双唇紧闭,整个人显得非常痛苦,仿佛承担了极大的压迫感似的。 “叔,你咋啦?” 许大茂没有说话,他只用手扶着轮椅,艰难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随后缓慢挪动脚步离开。 当他离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佝偻起来,背部微弓,脊梁骨被绷直了,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 看到许大茂这样,我忽然觉得莫名其妙,心中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但我无暇理会这些,我急忙推着轮椅返回许大茂家。 许大茂已经离开好久了,家中空荡荡的,桌子上摆着一碗凉掉的粥。我把粥端了出去扔掉,然后冲进许大茂的房间查看情况。 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快走!” 这句话的字体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出自稚嫩的女性之手。字迹虽然潦草,但却透露着一股倔强与坚毅。 许大茂不是残疾了吗?他怎么能自己下床行走?还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赶紧拿起电话打给了四合院派出所,询问案件的具体情况。 派出所的同志说,案件暂未破获。 我急忙追问:“那人去哪儿了?” 同志告诉我说:“刚刚有群众举报他逃窜了,现在正在搜捕他。” 逃了? 许大茂怎么可能逃掉,这明显是一起蓄谋已久的绑架事件。 我立刻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四合院的领导,请求他们帮助我抓住凶犯。 四合院的领导也十分震惊,立马召集相关负责同志,商讨案件的调查方向。 …… 半个月后,我和四合院的人来到了城郊。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总觉得这条路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琢磨,我顿时瞪圆了双眼,惊叫出来! “这是……这不是去县医院的路吗?”我指着车外面高速公路旁边的山林说道。 “对啊!”同车的警察答道。 “那这么说,许大茂是去了那个医院?” “对呀!” “这不就对了嘛,既然他去了那个医院,那就代表那些人肯定也去过那个医院,那就好办了!” 我兴奋地握紧拳头,心里面暗骂了一句:狗杂碎! 我们顺利抵达了目标区域。 在我们面前是一片树林,因为雨季即将到来的缘故,树木郁郁葱葱,绿油油的叶子迎着初升的朝阳泛着金灿灿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我和同车的同事们沿着山路爬了很久,才终于找到那座山村的入口。 这个山村比较偏僻,环境也算幽静,附近有几栋低矮的楼房,还有一块空旷的田野。田野里有很多鸡鸭鹅,看上去十分温馨。 这个村子很安宁祥和,没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人影。 许大茂的确是去过这个村子,但他究竟干了啥,却没有人清楚,因为那晚他们一家人都喝醉了,许大茂的父母还被送进了医院,而且是送去救命的。 我和几个警察来到了山村唯一的诊所——平湖村卫生所。 卫生所的主任姓王,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