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俩是吃软饭的废物,还娶什么媳妇儿?” “爹,我们是你儿子,哪能被称作吃软饭的废物呀?” “呵呵,你们不是废物是啥?连自己老婆孩子都养不活的窝囊废!” “我们是不懂赚钱,可我们勤奋啊,每天除了上工挣工分和干活,还要照顾爹娘和弟妹,比起那些懒汉强百倍!”宋远山据理力争道。 宋长山怒道:“我看你们是闲得慌吧,非得找点儿事情干才高兴!” 宋长山指着大房和二房的男丁,命令道:“我看你们俩就是懒虫,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挣钱养家糊口,那就去干农活吧!我看你们能挣多少钱?” 这话顿时引起了公愤! 宋铁柱和宋金牛齐声反驳:“凭啥让我们干农活?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只要我们踏踏实实的干,早晚都能出人头地吗?” 宋长山理直气壮的说道:“可你们现在还是窝窝囊囊的,啥都干不成!” “大哥,你说这话就不厚道了。”宋铁柱说:“咱们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呀?要不是靠着这份体力,我们能有今天吗?你这样剥削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就是,大哥,你别把话说得太满,谁也保证不了明天的日子!”宋金牛也说道。 宋长山瞪着双眼,喝骂道:“我就把话撂这了,你们谁要是敢偷懒耍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他狠狠的摔门而去! 张秀梅急忙追了上去,边走边喊:“长山,你先等等我!” 宋远山和阎埠贵互相看了看,眼底都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大哥,我觉得大嫂的想法是正确的!咱们还是赶紧想个办法筹钱吧。”阎埠贵沉吟片刻后,对宋远山说道。 宋远山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可是……咱们现在手里没钱,上哪儿凑那么多钱去?” “这个简单!”宋长山阴恻恻的说道:“咱们可以去借啊!” “去哪儿借呢?”宋远山皱眉问道。 宋长山胸有成竹的说道:“镇上有银楼,我听说镇上的银号还是县城开的呢,肯定能贷到款。咱们可以把欠的饥荒都还掉,然后再去借!” 阎埠贵却不抱任何希望,他摇摇头,说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大哥,你忘记上次咱们去县城借钱了? 县里那些人压根儿就不愿意借咱们的钱,因为借钱就要付利息的,咱们家哪有钱还债呀。” 虽然娄家是小康人家,但因为他们是穷苦百姓,所以家境很困难,他们家的存款不超过50两银子。 这笔银子是用来买地盖房子娶媳妇的,根本不够还债的。 宋长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这毕竟是救命的银子,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于是,他说道:“不行就去找刘瘸子借,刘瘸子是咱村唯一开银楼的,跟银楼打好关系总归不亏。再者说了,我还答应过人家要把咱家的地还给人家的,这笔钱必须尽快给人家还回去,否则人家要是赖着不 给,我们家就麻烦了。” 听到这儿,阎埠贵不吱声儿了。 “行吧,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我明儿就去找刘瘸子,问问他愿不愿意把土豆卖给我们?” 宋长山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阎埠贵站起身说:“大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睡了,有空咱兄弟再聊。” 他冲大哥拱了拱手,就回屋睡觉去了。 他刚躺下,就梦见了一群黑狗朝自己扑过来。 吓得他从炕上跳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呼哧——呼哧——” 宋长山剧烈的喘息着,心有余悸的嘀咕道:“真是邪门儿,咋好端端的又做噩梦了呢?” “哎呦……” 正当此时,张秀梅忽然尖叫一声,坐起来捂住了屁股。 “娘,您咋了?” “我的腰疼。”张秀梅揉搓着自己的腰肢儿,一脸的痛苦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半夜就腰酸背痛的了,像针扎似的。” 阎埠贵立刻紧张的询问道:“那你感觉咋样?还严重不严重?” 张秀梅说:“挺难受的,浑身没劲儿,动弹不得,不知是不是腰椎盘突出犯了?” “啊?不会吧?这病可不轻啊!”阎埠贵一下子就乱了阵脚,焦灼万分的在屋里转圈。 “娘,我这就请假陪您去镇上找郎中治病吧。” “你别担心,没啥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就是累点儿,歇两天就好了。”张秀梅倒是没放在心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娘,这种病不能拖,我马上去给你请假!”阎埠贵说罢,转身就跑了出去。 …… 第二天早晨,他果然请了半天假,陪着张秀梅进镇上看病去了。 到医馆的时候,医馆的医师给张秀梅检查了一番,开了药,叮嘱她一周内不要碰凉水、吃辛辣食物,注意卧床休息,然后便收拾东西走了。 阎埠贵拿到药后,便搀扶着张秀梅往回走。 他们两口子刚走出济世堂的门口,迎面便撞上了赵红英母女和王海龙夫妻俩。 原来,昨天王海龙回家以后,就把宋铁蛋挨揍被抓去派出所的事告诉了他婆娘和老丈人老丈母娘。 赵红英闻言,登时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这个杀千刀的畜生,他竟然敢打我闺女?!”她恶狠狠的咒骂着,一副恨毒了的模样。 赵海龙劝道:“爹、娘,你们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划不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想办法把铁蛋捞出来才是正经的。” 他爹和丈母娘也都是这么个意思,都在催促他赶紧想办法救出宋铁蛋。 “你放心,我已经托关系打听过了,派出所的警察说,宋铁蛋已经放出来了。只要他没死,咱们迟早有一天还能把他捞出来。”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