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教训凤真了,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得你这么一个贤惠媳妇,应该惜福才对。jinchenghbgc.com”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明眸子里闪烁着狠厉光芒,狠不得将她撕了,偏偏吐出来的话语如被炉火烤了一番,让你热得仿若心都快跳出胸腔。 棉里藏针,笑里藏刀的嘴脸,她云定初今儿算是见识了。 吃了她命根子,一张老脸反而笑得如烂醉的菊花,吃错药了? 不,不是吃错了药,而是…… 那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不期然,就听到一记娇柔的宫女声音传入:“太后,天元皇朝钦差大臣求见。” 知道苏后会派人过来探视这边的情况,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在看到那抹壮硕而俊美的身形跨过窦后寝宫简陋门槛,向她们笔直而来时,定初倏地一惊,没想到这个钦差大臣会是她如此熟悉的人。 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云麒麟。 一身官服,身披段白斗篷,头上戴着一顶前低后高,靠后脑的地方,左右各有一片长椭圆形的帽翅,气宇轩昂带着几名随从走入内殿。 “臣云麒麟叩见窦后娘娘。” “云爱卿不必多礼,你即是代表皇上前来我北国巡查,哀家本该出门迎接,怎奈哀家昨日感染风寒,今儿还胸口闷的慌,故而,未能迎接,还望云爱卿海涵。” 窦氏说着还假装咳嗽了两声。 “你是云初的大哥,与咱们北襄国也算是一家人,云初自从来了咱们北襄,似乎一直不太适应,也是,咱们北襄天寒地冻,可不比卞梁四季如春。” 窦氏话里字字句句都带着刺儿,她说得不阴不阳,不瘟不火,让云麒麟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话语来反驳。 只得嗯嗯了两声。 云麒麟瞥了窦氏身侧的女子一眼,忙接口,“窦后娘娘说哪里话,妹妹两颊红润,眼泛晶光,整个气色似乎都比在家中好了许多呢。窦后娘娘都不知道,臣这个妹妹,自从出生便是一个破药罐子,一岁时发高烧,爹都以为快断气了要送人,是臣娘亲心好,将她抱入房中,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照顾了好几日,终于才活了下来,你说,如果当初她就去了,咱云府自然也不能与窦后娘娘沾上半丝关系,是缘份不是?” 说这话时,云麒麟面无表情,再度瞥了一眼窦后身边那个面色红润的女子,这个妹妹病入膏欢,差一点儿咽了气,不知怎么又醒了过来,恶整他,让他被父亲关进牢房,整整五日失去自由,至今,他对她还恨得咬牙切齿。 麻痹的,舌灿莲花,是非黑白颠倒,她真的好想说话,如果她能开口,她定然会骂得云麒麟狗血喷头。 真是笑死人了,定初听着云麒麟胡诌的鬼话,真想扑上前,将他撕成十八块,丢森山喂狼。 这男人与他老妈妹子一副德性,都是仪表堂堂,满肚子坏水,让人狠不得想吃他血,剥他皮,拿刀子剔他骨的绝坏之人。 刘氏会将原主抱去,三天三夜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笑话,她一直就给原主吃恶补的汤药,才会将原主‘医’死,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有灵魂附在这具尸体上的机会。 “二妹,过来,让哥哥好好看一下你。” 不就是两天未见么?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哥哥,可是你要看的,别怪妹妹我哟! 云定初嘴角含笑,落落大方,从容不迫从窦氏身后走出,莲步微挪来至云麒麟身侧,微微福了福身,表示与哥哥打了招呼。 “这北国气候还不错,出门就是一幅白雪纷飞美景图,二妹真是好福气呀!” 如此近的距离,让定初能看清他深藏在面皮下的那份虚假,刻薄尖酸的本性,与刘氏相差二无,在这一刻展露无异,取笑她嫁来了天元朝最苦的地儿,最不堪的男人。 云定初点了点头,没办法开口向哥哥道谢,只得张开了双臂,轻轻拥住了哥哥。 纵然云大少爷再聪明狐猾也没想到云定初会有此一举。 如果他退让开,不免显得刚才的一番话太过于虚假。 只得站在原地,接受妹妹突兀的拥抱。 一根细长、锋利的尖针悄然从玉莹的指尖轻轻滑出,狠而准地刺进了他脊背骨! ‘咔嚓’ …… ------题外话------ 亲们,冒泡,你们的支持是暮哥写作的动力哟!收藏,收藏,后面绝对会大大的精彩。 ☆、第18章 想撞墙了 一阵椎心之痛从脊背处袭来,那椎痛渐渐向全身每一个细胞蔓延,扩散,再痛入骨髓。 冷汗刹时就从他额角处冒了出来。 “你?”向来自视其高,自称聪明的云大少再次被暗害,而且,还是在北国窦氏寝宫,目前的身份,她们是兄妹,他又是圣上派过来巡视北国的钦差大臣,如果是在云府,他肯定会立马煽她一个大嘴巴子,但是,现在,他不能,有多少的苦水,他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一次,他不得不认认真真审视眼前弱不禁风的女子。 就在云大少爷眉宇间渐染薄怒之时,云定初冲着他微微淡然一笑,悄然退开。 “云爱卿,你脸色好难看,莫非是生病了?” 窦氏一双秀眉拧成了疙瘩,心想刚才还好好的,为何眨眼间,云麒麟一张俊颜就白到仿若没有一滴血了。 “冼是舟车劳顿,臣身体有些乏了,谢谢窦后娘娘关心。”这个时候的云麒麟只能哑巴吃黄连,打着牙齿与血吞。 他心里相当清楚,即便是他说了,谁又会相信? 刚才云定初走过来时,手上并无任何的武器,纵然是这些人相信了,也绝计不会站在他在这一边,他与这些人不是一窝的鸟,他死他活,与他们无关。 “来人,带舅姥爷下去休息。” “是。” …… 虽恶整了云麒麟,心里还是相当气愤,她都躲到这人迹罕至的北襄来了,刘氏还不放过她,实在是可恶。 由于太生气了,回房后,随手执起一根棍子,往桌面上狠狠地敲击,力道太大,棍子头都击破了。 发誓,她一定要将自己这哑疾治好。 乌黑的一对剪水乌瞳四处张望,奇怪了,怎么没看到死男人的影子啊? 暗自一思,从身份上讲,即便她是北襄王妃,他也不可能天天留宿在她这儿,北襄国穷困潦倒,民不聊生,她已经见识到了,因为,昨天暗夜中,她站在囚牢山顶峰,俯首望了一眼整个被白雪覆盖的北襄,根本未看到任何农作物,也不知道这些人以什么为生? 可是,他好歹是天元皇朝的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是先皇的第七子,曾为天元朝先皇最器重的少年猛将,十五岁挂帅出征,逢战必赢,功无不克,战无不胜,他曾经领导的军队,所向披摩,作为先皇占领卞梁京都的王牌之军先锋,一路奋勇杀进卞梁,吓得金銮殿上的小皇帝尿湿了裤子。 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如果不是后来他残了,又被先皇封到这襄北来,他肯定就是世间众女子追捧的天间那一抹白月光。 就算现在,他堂堂北襄王也绝计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想侍候他的宫女前仆后继,更别说,还有苏太后时不时向他送来美人。 不见人影,总是去了其他妻妾屋子里了。 无所谓,反正,她是一个自由散漫惬意惯了的人,不习惯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呆一屋,他不待见她,她还巴不得一辈子不要见到那张万年冰山大便脸才好呢。 解开身上的大红斗篷,脱掉外褂,迈步往屏风后面的澡堂而去。 这一去,她就看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他正坐在澡桶边缘旁侧,身后的澡桶水蒸气云雾弥漫,澡桶不远处置放着一盆炭火,炭火与澡桶里的水蒸气,灼热的汽流不断四处乱窜,也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刚沐过浴的关系,那般容色,长发墨黑,在一片雪光与烛火交织的光亮中,越发衬得一张脸美如冠玉,眉眼艳艳写不尽风华绝代,描不尽的玉色倾城,眼眸深处,有点点烛火光在跳跃,身边无一个侍候的宫女,似乎都被他谴走了,所有一切都要他亲力亲为,修长干净的指尖握着干毛巾,密密的纤长睫毛低垂着,正在慢慢地不断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从他认真专注的神情,不讨厌其烦的重复动作,就不难看得出,这是个极其有耐性的男人。 无可厚非,她被这幅沐浴在雪光与烛火美男图迷住了,她真的不是有心的,云定初惊诧的视线不知道往哪儿移,心一乱,她的眼睛偏偏就滑了下去,肌理分明的胸膛正徐徐滴淌着水珠……整个人邪魅、性感,妖冶…… 醉了…… 天啊,云定初在心中哀嚎。 她命令自己不要乱看,可是,偏偏,她的眸光就落定在了……这一看,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一头撞死算了。 呼吸一下就变得紧窒,那啥…… 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凝聚成一股直往脑门子冲,男人毫无生气的不止一双腿啊。 深怕自己叫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正想悄然转身离去,没想由于她转得急,偏偏衣袖就将身侧就近的那扇屏风给绊倒。 “哐当”,绣着海阔天空,山峦河流的屏风倒地,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正在擦身的男人,面色一怔,不过瞬间,动作敏捷扯过一件锦段白袍裹住了身子。 抬首,深幽幽,如一柄利剪的眸光就那样笔直扫了过来。 本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宫女,没想却是他刚过门的新妃,光洁的额角,隐隐就浮现了三条黑线,嘴角一抽,暴戾一喝,“滚出去。” 冲着他免强一笑,算是为自己的冒失之举道歉,笑容苍白无力。 云定初感觉有一股热烫在自己脸蛋间乱窜,那股子热烫直逼脖子底根部,这时候,她估计自己的脸肯定能掐出一汪鸡血来,居然撞到了这一幕,外界传言,不是都说北襄王长年浸淫美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命不久矣,那……破残,能享尽苏太后送过来的美人? 真是太值得她质疑了啊! “你眼睛瞟哪里?滚。”黑眸瞠大,咬牙怒斥,东陵凤真只差没气疯,他真没想有人会胆敢在这时候闯进来,更没想到闯进来看遍他全身的女人会是她,苏太后送过来祸害他的哑子女人。 ☆、第19章 障眼法 左手与右手交叉,抱拳,向他做了一个揖,这是她向人道歉的方式,以前,在军营中,她也是这样向那些自己觉得对不住的人道歉。 然后,她便看到北襄王的整张脸刹那间黑了,也青了。 她刚走回屋,耳边便有一阵器皿砸地面的声音回旋,在寂静的夜晚,如此响动,仿若地动山摇,外面已经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只是,那些侍卫没得到主子命令,只能全都隐在门外,等候差谴。 北襄王受母亲朴素勤俭的影响,爱器如命,今夜,居然将心爱的器皿砸了,可想而知,这一次,胆大妄为,不要命的王妃真的将北襄王彻底激怒了啊! 东陵凤真从澡房里坐着椅子出来,仍然黑着一张脸,定初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不对,但,她也是不小心撞上的,再说,她已经道过歉了,心里暗忖,这男人真小气,一具男人身体,看了就看了,她还怕长针眼了,他小气过屁啊! 她又没占到任何便宜。 还摆脸色给她看,可是,终究她还是不忍心,拿了木梳想替他梳理一下因沐浴而弄乱的头发,没想,指尖还未碰到他一根头发丝,就被他扬手,‘啪’的一声打掉了手上的梳子。 好吧,这男人火气太大,阴戾气息太重,她就当他内分泌失调好了。 自个儿拿了衣衫去桶子里沐浴,回来时,发现他已经躺到了大红喜床上,正拿着书在看,也不知是自个儿躺上去的,还是外面宫女们帮得忙。 敢情这货今儿要挨她睡啊? 微微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身体往里挪一点,好让她也躺下来。 没想男人冷着一张俊脸,朝某个方向一指,顺着那修长指节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可是冰天寒地的地板呀! 他想让她睡地板?三个字,没门儿。 以为她想挨他睡啊,要不是天冷,原主身体又不好,她不能再让这具身体遭罪。 她才懒得理他,凶巴巴地拍开了那根挡在她眼前碍眼的手指,双手按在他腰身,把他整个身体往里一推,脱衣上床躺下之时,顺便拉过了他身上盖着的棉被,动作一气呵成,冲着他气得青白纵横交错的面色做了一个鬼脸,转过身,用一个冰冷的背对着他。 要怎么想她,随便吧,脑子长在人家身上,她可管不着,她云定初知道的就唯有一件事儿,今后,她可是半点儿亏都不会再吃了。 无论是在云府,还是这冰天雪地的北襄国。 东陵凤真哭笑不得,他所认识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举止端庄,仪态万千,哪一个不是拼了命地也要往他床上挤,就连苏太后送过来的那些个女人,哪一个每日不是精心打扮,想博取他的欢心,这女人到好,根本无视于他的存在不说,还抢他被子,占他婚床,还用如此不雅的睡姿,对着他是她的屁股。 是他太孤陋寡闻,还是他这次所娶的王妃太奇葩,按理说,他愿意到她这儿睡,她应该想尽所有办法勾引他才是啊。 听着空气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他才确定女人真的是睡着了,不是在给他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而他呢,喟叹一声,躺在婚床小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