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报复。kanshuqun.com徐灏把他送回住处,趁着夜se和护卫们一起返家。 到了家时天se还早,路过外堂时,就见大哥徐汶正和几位族中兄弟还有村里的后生们一起说说笑笑,徐汶神se倨傲坐在首座,大有众星捧月的家主气势。 秋香的亲哥哥李秋忍不住愤愤不平的道:“自从大公子打理外事之后,每ri身边都有这些溜须拍马的帮闲围绕吹捧,这帮闲就没一个好人,富贵时当你是亲爹,一等教唆你散尽家财后,拿着好处就不见了踪影,有的人甚至落井下石,拐走家人甚至鼓动外人谋你妻女,大公子实在是糊涂。” 护卫王虎则冷笑道:“昨ri他们带着大少爷去了花老龟家,吃喝玩乐的整整一天。大少爷看上了花家三女儿,打算包养整整一年,为此很大方的先赏了二十两银子,当场表示要依着堂子的规矩,明媒正娶,其中十两都被帮闲们给瓜分了。” 徐灏不惊讶李秋和王虎的见识,因村里就有几户这样的人家被帮闲无赖搞得家道沦落,这些趋炎附势的狐朋狗友永远都少不了,即使是后世依然存在。 家中长辈俱都健在,现在徐灏还不担心徐汶任人摆布,至于去花街柳巷玩成亲的把戏,连大太太都没说什么呢,不关自己的事!边走边说道:“告诉三位管家都盯着点,尤其注意库房的现银,出了纰漏拿他们是问。” “嗯。”王虎和李秋把徐灏送到内宅门前,看着徐灏被婆子们迎了进去,转身去了。 李秋回到自家的小院,进屋给爷爷nainai请安,把少爷的话说给了二管家李老爹听。坐在炕上吃着小酒的李老爹很欣慰,自从孙儿跟了三少爷后,整个人都变了,再不是从前的游手好闲,糊里糊涂。 “来,陪着我喝酒。”李老爹笑着招手。 不想李秋摇头道:“少爷严禁护卫吃酒,醉酒误事,我不喝。” 李老爹也不勉强,美滋滋的吃了一杯老酒,意味深长的道:“你还是太嫩,你以为少爷心里没数还得听你们的忠告?呵呵!不单单是少爷,家里上上下下谁不默默看在眼里?” 李秋迷惘的挠挠头,说道:“我不明白。” “你就不必明白。”李老爹哈哈一笑,“由着大少爷胡闹去吧,总之将来没好果子吃。” 且说徐灏一样先是去了福寿居,给老太君请安,这古时晨昏定省一ri都不能少,乃是死规矩。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是孝顺父母的子女都一ri不敢怠慢,不管寒冬腊ri夏季炎炎都得早晚两头过来探望父母。孝道已然深植汉人骨子里,不孝顺父母的人被万夫所指。这看似是走形式,实则泱泱华夏礼仪之邦,不就因为这些蕴含在孝道等礼仪中的细节而名扬四海的?连带着影响到了周围小国也跟着改变了习俗。 此时太太王氏刚刚离去,萧氏刘氏两位太太和翠桃等小姐都陪着老太君唠家常,徐灏走到老太太身边问了好。 老太太今晚显得比昨ri开心些,抢着说给孙儿听,“你那表姐白白等了小半年,这下好了,朝廷要下旨立各王府的世子,册封世子妃了,不许这一年内世子私纳次妃和宠妾。没名没分的我倒要看看,你表姐还进不进王府的门。” 此事徐灏其实早已知晓,此刻装作第一次听闻的模样,故意大吃一惊,哄得老太君笑开了颜。 徐灏以前不懂皇家里的那些事儿,他最熟悉的朱高炽乃是嫡长子,自是一出生就是王府世子,毫无争议,只要朱高炽自己不犯下大错,即使他爹朱棣也不好改立其他儿子做世子,虽说朱棣一直这么打算的。 世子要继承亲王爵位,世世代代都是亲王,不像其他兄弟得一代代递减,直至沦为普通的宗室为之,那时除了一份钱粮和身份,基本和普通百姓已经无异了。 秦王府的朱尚炳虽然是嫡长子,但是上头还有个庶出的哥哥,到底是立长还是立嫡,本朝以来一直为此争论不休,要不然朱允炆也不会防着几位叔叔,朱棣也不会抢侄儿的皇位抢的那么理直气壮。 朱棣起兵后,全天下几乎都选择了旁观,已经说明不管谁来继承皇位,双方都有理,既然是朱家自己的私事,不相关的官员都不想被搅合进去,不然任凭朱棣再厉害,区区一隅之地都不大可能对抗整个天下。 因此世子的确立得由帝王和朝廷来商议然后举行隆重的册封仪式,其中亲王本人的意见举足轻重。事关王位传承,世子妃的人选自是得慎之又慎,是以这期间父母们都会提醒自己看重的儿子,说你小子最近千万别闹出什么花边新闻,省的被朝廷知道了,不但你爹妈相中的儿媳妇会失去了正妃位子,可别连你小子也因私德不修而一并被废掉。 当然,事实上后来朝廷无非就是走了形式,远在各地藩王府的家事,事不关己都懒得cao心。 可话说回来,纵观明朝二百余年,貌似朱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们都挺不错的。 朱尚炳和朱高炽十几岁时就都娶了老婆,徐灏打听过,都乃爱cao闲心的朱元璋给亲自挑的人选。朱高炽的媳妇姓张,为人非常贤惠,知书达理,如今人远在封地,看来不ri就将进京了。 这世子妃的人选不会有变化,假如是朱高炽自己说的算,就算破坏人家夫妻间的感情,徐灏也早把大姐送过去争宠了。要知道朱高炽可不单单是位世子,保不准将来就是帝王了呢。 二姐翠桃的事早就泡了汤,原本就是嫁过去做次妃,宗人府得事后才记档,因朱巧巧出嫁在即,对于徐家反悔秦王府也不好表示什么不满。 徐灏心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表姐萧雨滢倒霉在朱尚炳没有担当,不敢瞒着父母把她娶回去,又正巧赶上了蓝玉案,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此时母亲萧氏神se复杂,说道:“娘家为了此事急的不得了,三天两头的派人去秦王府打听动静,却进不去大门。这几天就来咱家想求着灏儿帮着出面。毕竟那丫头年纪不小了,亲人间总归推辞不过,媳妇就打算让灏儿去一趟。” 老太君笑了笑没说话,一边的徐翠桃顿时眼眸眯了起来,神se有些不善。 徐灏摇头道:“娘,萧家是想要个名分,而名分又恰恰是最近秦王府给不了的,如果直接把轿子抬到王府里,秦王府肯定不会阻拦。” 萧氏叹道:“族人倒是这么想的,都说凭着雨滢那丫头的绝se,名分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就连二嫂子也意动了,奈何本人不答应,说我一介江南望族嫡出的小姐,怎么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不声不响的就送进了王府?这一辈子还有什么脸面站住脚,难道还要和那些下贱女人一起争宠不成?” 老太君冷哼道:“心比天高,得亏了还有些聪明计较,要是她没皮没脸的真去了,一准ri后命比纸薄。” 萧氏赔笑道:“如今娘家也有些灰心了,都在背后骂那丫头早知如此,就不该当ri偷偷跑去勾引人家世子。得罪了咱家不说,害的大家一起跟着坐蜡。现在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眼瞅着明年她就二十岁了,要成老姑娘了。 徐灏心中一跳,心说到了明年,大姐和二姐都十九岁了,二姐不去管她,大姐再不嫁人可不也成了老姑娘? 正在他低头思索此事的时候,老太君冷冷盯着二儿媳妇,冷道:“原来跑来求灏儿出面是假,想要把人嫁到咱家是真。你自己说!你娘家侄女是给老二呢还是给你宝贝儿子呢?” 徐灏一愣抬起头来,就见萧氏从容笑道:“媳妇的为人母亲能不知晓?自从当ri之事发生后,媳妇就再没了任何念想,别说那丫头还不是天仙呢,就算是天仙也不许进咱家的门。” 这话老太君爱听,神se立刻恢复如常,点头笑道:“就该如此。不过毕竟都是亲戚,那丫头再有私心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这样,明ri灏儿你就亲自跑一趟,能玉成此事最好,总之你要尽心去办,那可是你亲表姐。” “是。”徐灏二话不说,淡淡答应下来。 ; 第九十章 男人的德性 从福寿居出来,徐灏陪着母亲萧氏走了一段路,途中把大姐小妹要留在沐家的事说出,又说沐夫人似乎有意认红叶做干闺女。 萧氏同为母亲稍微琢磨了下,就明白了沐夫人的深意,笑道:“认干娘得送上一份孝礼,不拘多少钱,时鲜果蔬和一份心意就好。反正明日一早你就要进京,礼物的事一并交给你了,记住多买些,你作为红叶的哥哥今后也得称呼沐夫人为干娘呢。” “知道了。”正想着心事的徐灏,没听出来母亲话里带着一丝挪揄。 他正在想着真正的父母双亲,尽管身处的时空不同,他清楚后世的父母依然健在,等他到了五六十岁时才会考虑祭拜之事,除了不能孝顺父母引以为憾外,凭着父母的退休金和存款加上自己的财产,安度晚年没有任何问题,有比自己还孝顺的姐姐姐夫在,如此来安慰自己。 这具身体是萧氏所生,而萧氏无疑是一位合格的慈祥母亲,因此徐灏很容易也很愿意把两位生母合二为一,来弥补自己的最大遗憾,当然情感上自是有些疏离,要不然徐灏也不会主动要求搬到园子里住了。 把萧氏送到卧室里,对着便宜老爸说了一声父亲安,徐灏带着惆怅返回了竹园,穿越使得他多了一份人生感悟,进了院门后很快恢复过来,把思念之情放在了心里。 竹兰和麝月迎了出来,簇拥着徐灏进了内室,任由她们帮自己脱去外衫,然后坐在椅子上,麝月走到他身后拔下簪子,用木梳轻轻梳理解放开来的长发。 把衣物放在篮子里的竹兰走过来,等着徐灏自己脱下裤子,说道:“秋香请假回家要住上几天,晴雯去了天香阁陪雨诗姑娘了。” 徐灏抬了抬屁股,把月白色的灯笼裤递给竹兰,只穿着一条丝绸短裤,闻言说道:“我姐一走,院子里可谓是山中无老虎,今晚定会聚众耍钱。说吧,晴雯借了多少钱去的?” 竹兰抿嘴一笑:“不多,不过几串铜钱,是我自己私自做了一回主,动的是你匣子里的。” 徐灏笑道:“那本来就是给你们预备的,她们偶尔为之不算赌博,随她们开心去吧。” 竹兰笑了笑把装着脏衣服的竹篮递给新来的小丫头香玉,香玉不费力的转身出去了。徐灏望着香玉的背影,说道:“她们这么大的丫鬟里,就属她最好看,长大了或许比我表姐还要更胜一筹,怎么进咱们院子里了?” 竹兰奇怪的看了徐灏一眼,说道:“这有何稀奇?就因为那丫头实在太好看,家里人才不舍得被糟蹋,送姑娘们屋里担心将来陪了嫁,送太太屋里怕容不下她,除了咱们这儿,还能送哪去?” 徐灏轻轻往后一仰头,正好枕在麝月又柔软又有弹性的腹部,仅仅隔着一层绸缎,任由一双巧手为自己按摩着头部,舒服的道:“二哥岂不是比我还老实?我成天想着占你们的小便宜,哪里安全了?” 竹兰笑着嘲笑道:“二少爷那还叫老实?屋里早有人被梳理过了,不过是瞒着人罢了。比起人家来,你那还叫占便宜?偶尔故意闹一闹的还算作事儿。这同住一个屋檐下自是免不了时时耳鬓厮磨着,大家一起生活的久了,相处的比亲人更似亲人,偶尔有个逾越无礼的时候,笑一笑也就过去了,谁会舍得和你计较?再说咱们只是个丫鬟,没资格想学那烈女传和女经什么的。” 徐灏闭上眼信口开始胡说八道,奉承话张口就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在我心里那都是最纯洁的,和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的尊贵。 唉!其实我倒是想把你们都永远留在身边了,可惜那只是妄想,你们也不肯啊!我一个凡夫俗子,谁会看得上眼?岂能妄图把你们这些纯洁美人都娶了?” 说完后徐灏口风一转,又开始了为人师表:“其实话说回来,几位太太屋里的事你们都清楚,不管这人本身多纯洁多善良,都会渐渐的为了自己利益而慢慢改变,甚至会改变的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为了儿女利益而不顾一切,尤其是在命运无法掌握的时候,生与死仅仅只在一念之间。” 背后的麝月年纪还小听得似懂非懂,扑哧一笑,说道:“后面我听不明白,前面亏了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你羞羞脸,我尊贵你倒是别让我伺候呀!” 竹兰年纪比徐灏大,仔细想想能体会出个一二,会心笑道:“这些事大家并非不懂。可是对于咱们这些下人来说,即使难料福祸,九死一生的机会一跃成为半个主人,那就值得去冒险了。而对于我来说,能够遇到随时随地,毫无顾忌说出自己心里话的少爷,这一辈子已经知足了。唉,真想再多留在你身边几年,那该有多好,这段时日是我一生过得最开心的。” 徐灏洒然道:“你前半段的话我才不信呢,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