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笑意

注意千山笑意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62,千山笑意主要描写了墨语穿墙而过,化作罪臣之女。十二年的师徒平静生活,一朝别离,重逢日早已物是人非,十二年前那一幕到底是相杀还是相救?惊才绝艳的一国太子化作腹黑邪魅的商人,数年心血为的是发兵一朝。酸腐书生看似软...

分章完结阅读64
    的样子,只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些滑稽和讽刺了。180txt.com

    底下的将领微微一愣,然后一摆手示意身后的声音停下来,脸庞浮现出怒气,对着城楼上那个欠揍的身影哼了一声,然后大喝道,“大陆的贱民果真不知羞耻,说个话还弯弯绕绕,我等乃正义之师,昭暄太子年龄小不知世事浮沉,如今就让你们死个明白!”说罢,一个小兵迅速出列,怀里揣着一封信件。

    凤昭暄听闻对方攻击他年龄小这话,并不在意,只是有些好笑,使了个眼色,只见有人自城头缓缓放下一个竹篮子,被豆大的雨点打得滴溜溜乱转。

    “将军既然说昭暄年龄小,那么在下也不妨向将军请教请教,请!”

    城头下那个怀揣着信件的小兵灵敏的小跑过去,把怀中用油皮纸包着的信件往里竹篮子里一放,竹篮子顺着绳索一路上升。

    凤昭暄打开信件一看,眉毛跳了跳,冷笑一声,猜中了结果和心思,却没猜出原因,原来中原历史上还有这么一段。

    他回过头去,笑道,“快马加鞭把这好玩的东西发给驻在驿馆的夷海,那少帝不是声称身体不舒服么,有了这好玩意,只怕立刻就活蹦乱跳了。去报好消息。”

    “是!”

    “另外誊写的一封用凤笛独有的密件发于正在路上的云霄四殿下。”

    “是!”

    凤昭暄微笑转身,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这次的军队来势汹汹,一旦突破这个关口,就沧扶势如破竹的士气,长驱直入,万马践踏,还分什么凤笛夷海云霄?恐怕到时候都是那马蹄下的一抔土而已。

    对方看凤昭暄看过信件,语气如同聊天,“昭暄太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这处惊不变的气质恐怕没人及得上。”

    这话说的讽刺,凤昭暄却不在乎,真气送着声音,传开几千里,整个大军都能听得到,他慢悠悠回道,“将军过奖,本王素来听闻沧扶偏于一隅之地,不问世事,这次却与南疆贼子相勾结,沧扶离开大陆已久,现在回来不免有些跟不上脚步,恐怕快要搞不清方向了。”

    这话一出,凤笛这边的士兵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沧扶的军队啊。素闻这个小国家发展的不怎么样,不足为惧,怪不得殿下这般淡定。这下都用鄙视轻蔑的眼光瞧着这一幕。

    “你!”那将军一脸愤怒,却压抑着,“原来昭暄太子口才如此之好,只不过沧扶向来只重结果,对于过程那是没兴趣的,南疆在大陆再是臭名昭著、为人不齿,那也是你们的事儿。况且你们的祖先也不见得有多么光彩!”

    “哦。”凤昭暄轻轻地应了一声,感叹道,“几百年前的沧扶犯上作乱,不得已逃出,这些年来隐而不发,现在却妄图重夺大陆,实在是令人敬佩之极啊。”

    士兵们却一惊,什么?这些气势汹汹的家伙曾经背叛过大陆,现在又要回来干什么?

    而对方的人却气的七窍生烟,这位太子简直是颠倒黑白胡言乱语!

    一来一去几句话听的双方的士兵们心中愤慨激扬,胸中顿生愤怒之气,生起了保家卫国的豪气和热血。他们只觉得鲜血直往头上涌,沸腾如斯!

    “昭暄太子真是会颠倒黑白!我们既然有南疆这个盟友,太子殿下,问问你的心,你认为你们即使有上千万的士兵能抵挡的了那拆骨噬心的痛苦么?”

    “呵呵。”凤昭暄眼神一冷,缓缓吐出几个字,“将军,尔等必败,知道你们将要输在哪里么?”

    这等大言不惭,还没开战就确定对方要输的气势,城头下众军看着却说不出话来。

    凤昭暄接着又道,“就是因为你们勾结了南疆,他们的恶名在大陆百姓的中那是恶心至极的存在,沾染上它的人,”凤昭暄缓缓一笑,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几个字,“必毁灭!”

    这番话语夹杂在滂沱的大雨中,字字清晰,如同魔音,传送到每个人的耳中,犹如神祗的预言,远处传来轻轻地梵唱,轻缓悲怆,在雾气中迷离浮现,像是要提前超度那些亡魂。

    一瞬间天地间只闻雨水落地的声音,一片静默怔愣。

    但是很快,对方的将领脸色一白,心头一冷,此为攻心!他缓缓回头看自己的人马,才发觉大家脸上的表情和自己一个样,有些许的迷茫和微微的思考。

    那将军冷笑一声,手臂一抬,一声令下,“将士们,准备攻城!”

    你以为我们只有这些吗?那将军的笑容竟然有一丝的狰狞,沧扶几百年来的忍辱负重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第八十八章 劫后余生

    一时间狂风大作,天地变色,万马齐踏,城墙上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听得昭暄太子一声令下,齐齐射出手中的箭矢,如同流星赶月,飞速朝着攀爬的人群而去!箭头银光闪现,带着呼啸的锋芒穿梭而去,划开重重雨幕。

    鲜艳的血花随之绽放,一朵朵开在那些士兵冰冷的身体上,有的甚至来不及挥起手中的武器,一具具直挺挺的倒下去,摔下战马,噗通噗通地溅起地上的泥水,后面的马蹄毫不犹豫的践踏而过,瞬间就把战友的尸体碾成肉泥!

    厮杀声遍地,战刀明晃晃的利刃划阴暗混沌的天空,混乱中,一道闪亮的白光忽的划过天际,刺破了白晃晃的天幕!天际一个响雷“轰隆”一声随之炸开,风雨肆虐,高大的树木在雨中飘摇折断,雨点冲刷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把那些耀眼的血红色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流过这些士兵的脚下,染红了他们的战靴,滚烫的温度灼烧了他们的心脏,烧向喉咙,一直蔓延到他们的大脑,直到麻木……

    天气这样的冷,凤昭暄看着这类似屠宰场似的战场,看着对方的人马一轮一轮的轮番着拼了命也要爬上城墙,却被无情冰冷的箭头一次毙命,瞪着不能瞑目的眸子,张开的嘴角流着鲜红的液体,从半城墙跌落,直直的摔下去。这些人如同不知疲倦的蚂蚁,密密麻麻的射也射不完,杀也杀不死。

    凤昭暄看着这下的不停止的大雨,眯了眯眼眸,眼珠子黑沉沉的,如同一泓墨湾,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有士兵立刻抬来了投石机,城底下的士兵看着这大的惊人的投石机,表情惊恐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他们时刻想着自己的家人,妻小老母都还在沧扶,一家人的性命都是别人给的,为了他们也不能有半点的后退。

    沉浸在嘶喊声中,满眼都浸润了那大红色的血花,凤昭暄似乎是疲倦了,整整持续了两个月的边境骚扰此刻才真正开始,漫漫长路,这场战争不是那么容易终止的,这片大陆,怕是就要重新洗牌了。他笔直俊挺的身姿慢慢转过,步伐稳健的走下城墙,厚重的披风扫过地上的泥水,雪白色布料立刻泥泞不堪,他浑然不觉,步子迈的很大,脚下生风,跟随在后面的侍卫见状,连忙跟上打伞,却被凤昭暄一把阻止。

    墨语那姑娘出林子就在这几天了,可是这边的战事如火如荼,该怎么接应她?

    他头也不回的迈进中军大帐,却碰到刚好出来的凤七,凤七一愣,然后不发一言地跟着进帐。

    凤昭暄一直淡漠的语气此刻却有些急迫,沉声问道,“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殿下,按照姑娘进林子的时日来算,若是没有意外,也差不多应该出来了。”

    “什么叫差不多?”凤昭暄两个多月没睡过一次好觉,眼底有深深的疲惫,他突然发怒,“什么叫若是没有意外?派你去不就是接应她的吗!沧扶那老狐狸保不定要搞出些什么事儿来,现在战事刚起,还是有空可趁的,再过几天还怎么回来?”

    凤七一愣,看着眼前这道向来风流却果断的身影,他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但是凤七却知道他此刻眼里深深的无奈。他素来无所惧怕,就算是那次被那云霄四殿下设计,五年多的心血眼看着就要付水东流,他也没这样急迫过。

    这一切,从墨姑娘离开凤笛开始改变。曾经那么不在意的事儿,如今却全部覆在心头,如同一抔温热的血,重新激起了那些皇家弟子轻易不敢触碰的感情。

    凤七定定的看着他家殿下,梦游般的问道,“殿下,假如找回了墨姑娘,你会为了它打开城门吗?”

    凤昭暄闻言一愣。

    开?放敌人入城?

    不开?眼看着她被乱刀砍死?

    凤昭暄沉默了,半晌他回过头来,看着凤七道,“让她回来的路不止一条。看着吧。”凤昭暄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半月城恐怕还是我说了算,但是很快,可能就是下一刻,各国插进来的时候,将引起更的大混乱。”

    “殿下,属下不解。”凤七皱眉。

    “说来听听。”

    “殿下为何要让各国都参与进来,这次的攻城,只要我们死死守住贼人就可,为何还要惊动其他国家?”

    凤昭暄回答的话语好像是在天外,“这次的攻城不是那么简单,你知道为何前两个月南疆都没有用蛊毒么?”

    凤昭暄自问自答,“因为,他们在等待这次的时机,我们醒悟的太晚,错失了良机,现在?”凤昭暄低笑了一声,“既然是全大陆的事,必须要由全大陆来承担。凤七,发信帝京,在白芷关修建城墙,两月之内立刻修好,准备足以过冬的粮草,关外的百姓全部迁到关内,我们准备放弃这座城池吧。”

    年轻的侍卫一惊,“殿下!”这一打算会引起世人深深的诟病和唾弃的!

    “凤七,你知道什么最无畏吗?”凤昭暄没有丝毫的不甘与颓废,哪怕要他背上全天下的骂名,“不是驻扎在城外的千军万马,而是那颗不甘与愤怒的心,沧扶帝多年来的苦心经营,绝不是表面上的这些。我们放弃这座城池,必定不会再丢掉任何一座,但是,我们要死守着这一座,我们会丧失全部的国土。”

    此话一出,凤七心里一阵惊,殿下此言狂矣!但是却愣愣的反驳不出任何一句来。

    只听凤昭暄叹息,“夷海、云霄也未必看得那么远,总要有双重保险才可以。”

    沧扶经营多年,在任何人察觉不到的时候,趁其不意亮出明晃晃的刀刃,一刀毙命,那些士兵经过这么多年复仇理念的洗脑,早就锻造了一身的无畏与勇气。

    “那殿下为何还要别国参与?”

    凤昭暄瞥了凤七一眼,有些疲累,“你这个侍卫长越当越倒回去了。”然后再也不理他,回到桌子旁拿起战报来看,眉头紧蹙。

    凤七愣在原地,思考消化着刚才的话语,各国在此刻肯定有私心,放弃这座城池也是为了防止这些防不胜防的心思。一旦凤笛危险,其他国家很可能趁虚而入。放这么一块诱人的肉在这里,也是各自争夺的对象。大部分兵力牵制到这里,凤笛也好喘口气,不怕他们背后伤人。

    外面的厮杀声一直持续到暮色四合,傍晚的时候,大雨停歇,天地一片空旷,天边竟然还出了太阳,血红色的晚霞把天际涂得如同燃烧火焰,浓重的血腥气丝丝弥漫,树木大多数被大风折断,一片萧条落败但又瑰丽无比之景。

    在半月城外三十里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小草场,西边是一条通往北方半月城的官道,笔直的道路通往前方,但是这里已经有两天没有经过人了。南面是一座雾气弥漫的深渊地府,浓重的雾气被夕阳染得五颜六色,支离破碎,流光幻彩。

    及膝的高草在晚风中窸窸窣窣,偶尔一只大鸟怪叫着低低飞掠过,悬崖边上青色的艾草中间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指,但是指节上头沾染着血污,好像早已经干涸了,一道道干了的血痕蜿蜒而上,那是一截白皙如雪的小臂,上面爬满了暗红色的血蚯蚓,再往上,是一截破烂的衣袖,草色半掩中是一面憔悴的脸庞,发丝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如雪,往日里娇嫩若花瓣的唇也因为干裂而渗出了血丝,她的呼吸有些仓促费力,人虽憔悴,但是难掩其英气清丽之色,尤其是那双眸子,许是看见了那条通往半月城的官道,一瞬间那双眸子流光溢彩,散发着别样的欢喜,像是喜极而泣,顿时红了眼眶,少女低头看着怀里的那个男子,双眸紧闭,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皱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几乎不闻,眼眶下面有一圈深深的青色,甚至下巴上也长出了胡茬,本来俊雅冷漠的一张脸此刻显得颓废落拓。

    墨语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惊慌,抖抖索索把指尖搁在鼻子下面,还好,还有气息,还能救。墨语回首,看着脚底下那深深的云雾深渊,一股噬人的寒意爬上背脊,她甚至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次回想昨晚在底下到底经历了什么,黑色和血色蔓延,如同在地狱里锻造,烈火焚烧心脉,血色在头顶燃烧,地狱中的恶鬼一个个爬出来,各种凄厉的叫喊声如同一个个黑色梦魇,缠住了所有人,趁其不备,勾魂索命。

    墨语深吸一口气,伏在悬崖石壁上头又歇息半晌,平复了急促的呼吸,然后看着头顶就差一步的目的地,咧嘴一笑,然后双手在石壁上借力,一跃而起。

    “呼!”的一声,墨语翻身而上,就地滚落,到了此刻,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控制落地的姿势,任由自己和缚在背上的云行殊“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就地滚落。

    可怜的云霄四殿下就此做了墨语的人肉垫子,由于墨语根本没有力气控制姿势,落下来的那一刻,墨语的头狠狠地磕在了某人的下巴上,整个儿竟然压在了某人的身上。或许是疼的受不了,墨语气的红了眼睛,气恼的回头,看着那个眼睛紧闭的男子,大骂,“你这厮还在装死是吧!你信不信本姑娘我再把你扔下去喂狼?!”

    她威胁着,呢呢喃喃不停不休的骂了半晌,像是要固执地等着某人跳起来反驳,可惜没有人回答她,天地寂寂,长风吹过,天边的晚霞终于燃烧尽了,墨语渐渐失去了兴致,终于红着眼眶沉默地解下了两人束缚的绷带,这一夜就是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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