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笑意

注意千山笑意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62,千山笑意主要描写了墨语穿墙而过,化作罪臣之女。十二年的师徒平静生活,一朝别离,重逢日早已物是人非,十二年前那一幕到底是相杀还是相救?惊才绝艳的一国太子化作腹黑邪魅的商人,数年心血为的是发兵一朝。酸腐书生看似软...

分章完结阅读30
    的松了口气,墨语却皱了皱眉,您相信还是不相信该给个准话呀。wodeshucheng.net

    过了很久,陌之恒才开口:“没有证据,先收押。”此话一出,武烈简直是不可置信,心头有隐隐的不安,连查都不查就收押,怎么想的?

    “来人,叫张盛廷过来!”陌之恒斜了一眼墨语,不理她的目瞪口呆,径自走了出去。当然,墨语绝对是装出来的惶恐,这事儿早就预料到了。此件事情拿出证据不难,那些人一逼问真话就吐出来了,但是她要做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果然,没多久,身在牢里的墨语就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儿。

    百姓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得知京城陌大人来了,还听说这个大人清正廉明,是个极为百姓负责的主儿,纷纷聚在大营之地要申诉民怨。军营历来是个要地,百姓等闲杂人别说不能聚集此地,就连靠近都不能,而且要申诉民怨去县衙,来到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陌之恒得知的第一反应便是武力镇压,可是百姓太多,纷纷说着陌之恒大人的好儿,又不能激起民怨,简直比洪水猛兽还厉害。

    派人去查这事儿的起因,原来就是为今天白天士兵们胡乱征粮的事儿,然后顺藤摸瓜,武烈那点栽赃陷害小伎俩自然没能瞒过陌之恒。

    于是,武烈自己吃下了自己种的果子。

    外头百姓激愤难,陌之恒自然心情不好,闹得军营人心惶惶,内里流传着顾寒随卫的民心论,而且越传越广,士兵大部分底层出身,这种论调自然是十分的推崇,作为元帅,这些百姓杀不得打不得,只能安抚之。

    直到此时才显出了墨语那些论调的重要性。

    整整闹了一天一夜,陌之恒放出了能与刁民沟通的“顾寒”,墨语顶着顾小弟这张脸一番慷概激昂的演讲,绘声绘色,声泪俱下的传达了上头对于百姓的重视,并承诺种种,这场声势浩大的民愤才平息过去。

    当然,墨语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承诺百姓什么,这些外带福利都是墨语答应安抚“暴民”的条件。

    于是,“顾寒”随卫由于犯事儿在前但又平息乱民有功,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这场事儿闹得这么大,混在军营中的陌桑自然也从别人口中听说,那场平息百姓怒火的“民心论”越传越广。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能想象出来那种自由豪迈的神情。夜晚遥望军营的某个方向,陌桑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却又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宠溺和欢喜。

    云霄帝都业城的四皇子府,书房内,几盏灯火摇曳,把一个笔挺的身影投在了窗户上,那人伏案急笔,不知过了多久,看看天色,才搁了笔,吹灭了灯只留下一盏,顿时书房的光黯淡了许多。

    那人离了书桌,影也随着离开了窗户,看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在黑暗中的云行殊似乎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一只手的骨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椅子扶手上,这时,黑暗中一阵风吹过,有条人影自夜里而来,带着夜晚的凉意和远途的风霜,跪在了脚下:“属下回来的迟了,请殿下恕罪!”

    “起来回话。”

    “是!”黑衣人起来躬身站在一旁。

    “查到了吗?”

    “回殿下,那姑娘确实隐在了军营,只是寻不见他的兄长。”

    云行殊冷笑一声:“好大的本事啊,那么严密的地方也能进去!”

    “张盛廷似乎很喜欢她,并不介意她的女子身份。”

    “查到她的真实身份了吗?”

    黑衣人低下头:“属下无能。只是……”

    “有话就说!”云行殊低喝一声,变得有点儿烦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妈!”

    “本来就不知道这女子的面貌,查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跟她一起的那两个人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不像是普通侍卫。”

    “殿下……”黑衣人抬起头来:“咱们还要不要让那两个继续逍遥下去?”

    “让,怎么不让!”云行殊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中半明半灭,看不清神色:“派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

    “让张盛廷悠着点儿,我知道他惜才,可不要被自己人给卖了。”

    “是!”

    “那个顾寒是什么人?”

    “欢城本地人。自幼家境贫寒,两个月前被征去的。家中除了一个老母外,无其他人了。属下派人去了他家,早已经没人了。”黑衣人不敢抬头,每次说起这个女子殿下就会大发脾气。

    “呵。”云行殊竟然笑了一声:“她做的挺利索的,不怕人查。前两天那事我也听说了。”他像是自言自语,“陌之恒还真是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他露出沉思的神情,看在黑衣人眼中有些恍惚。

    夜风清凉,送来了湖中半开莲花的清香,云行殊坐在湖边,闻着这香气,想起了那个总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女子,那晚暗香浮动意动神摇,即使知道她是敌人。

    恍惚之间,却又看见她在下雨天哭的雨带梨花,跪在那个俊朗的男子身边,一遍遍说着她再也不任性了,那哭声令他的心猛地一顿,几乎不能呼吸。

    那男子是他的哥哥,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的妹妹怎么可能是平常人?也不知道她的哥哥怎么样了,既然她混进了军营,那么他的哥哥呢?

    想到这里,脑中一个闪电般的想法快的令人抓不住。

    第二天一早,云行殊叫人备轿进宫,皇帝病重是假,叫他回来是真。瞒着天下人装病,也亏这老头子能想得出来。

    云霄和凤笛国的邦交一直不错,上个月送来了请柬,凤笛那个少年出名的昭暄太子竟然要定亲了,而且对象是渤海国的公主。早年昭暄太子沙场成名之后,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

    既然老头子能把他从军营给叫回来,这次云霄国的使者就非云行殊莫属了。

    不过,这次的旅途没有她怎么会有趣儿?

    这样想着,云行殊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那老头子还真会挑人,这女子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四十章 夜声

    墨语负手立在校场中央,看着那些士兵的操练,这样的操练每天天不亮就进行,直到落日黄昏,星光灿烂。

    每天傍晚操练完毕,一身臭汗的士兵们勾肩搭背的聚在一起,广阔的盆地中飘起丝丝青烟,不一会儿便可以吃饭了。

    军营里的大锅饭,食物粗糙又没味儿,那些京城的少爷刚来吃不习惯,也是,京城阔少们在帝京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是前呼后拥的上座,丫鬟仆人布菜,菜不精致不吃,丫鬟不美不吃,用具自然也是十二分的精致。

    而现在,脸盆似的大碗,像是喂猪的粗粮,操练回来一身是汗的蹲在地上捧着个脸盆呼呼嗨嗨,看着那些士兵,这些少爷们也吃不下去。于是就每天绝食抗议。

    可是他们的身份不方便公开,张盛廷又不给搞特殊待遇。那么,好吧,你们只有饿着肚子了。

    民以食为天,一天不吃就饿得慌,这些少爷们只过了半晌就饿得嗷嗷叫,后来又闹,但无论怎么闹上头都不变初衷。

    于是首次抗议无效的少爷们就乖乖地蹲地捧盆儿吃大锅饭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看着这些少爷如无其事的三两下把饭扒完,忍受着一身的臭气去帐篷里睡觉,墨语就觉得佩服,谁说纨绔子弟不可改造的,这不,有实实在在的例子呢。

    吃晚饭这段时间,士兵们照例聚在帐篷里侃着一些非礼勿听的荤段子,墨语刚开始听过几次,直把人听得羞愤欲死只想撞墙。以后,干脆寻了个地自个儿睡觉去了。

    帐篷外夏夜星光如银,身下绿草茵茵,墨语抱着个脑袋睡下,睁着眼看那漫天的碎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脚步声簌簌传来,墨语枕着胳膊没有回头,过了半晌,有人在身边躺下,只不过离了三尺远。墨语不可抑制的弯弯嘴,这书生真是不知道该说他迂腐还是正人君子。

    当日墨语看夜色看的在草地上睡了过去,这书生过后还把她给拖回了营帐,第二天两人之间就落了个断袖的名声,墨语也不去解释,有什么比这个更不容易被人察觉出她的女子身份?书生刚开始很是气愤,指天划地神情十分悲愤,大有不解释清楚就一死示清白的架势。悲愤了段时间,看见墨语竟然对于这种流言不理不睬毫不避讳,于是他也消停了。

    后来发现墨语每晚必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躺在草地上看天空,耐不住好奇蹭过来,但是每次都是距离三尺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刚开始墨语还逗逗他:“喂,书生。”然后偏着头朝一个方向努努嘴,“你也不怕他们误会了?”她的语气甚是轻松。

    “吾身正不怕影子斜。”李书生看见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先是一缩,再度开口已是平平静静的了,“再说了,顾小弟都不怕,吾还能怕?”

    “也许我是故意的呢?”墨语笑笑,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我说李存兄啊,军营确实不好过,你却是为何而来?小弟我看你这身子骨儿风一吹就倒……”

    墨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书生一口打断:“你才风一吹就倒呢,有本事比比!”说着就要爬起来,作势要和墨语比划一番。

    “得了吧你,就算比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墨语再度开口,声音已是十分凝重,“李存兄,你那晚偷偷会见的到底是什么人?”

    书生装傻:“你说什么?”

    墨语一笑:“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不谨慎的话会招来大祸的。我能看见,自然别人也能看见。”

    书生神色一凛,坐起身体,看了看周围,悄声道:“顾兄弟,你告诉吾还有谁看见了?”

    墨语一听似乎来了兴趣,双眼发亮,本来是诈他一诈,只是在半夜见过这书生偷偷摸摸的出去过,神情凝重不像是起夜,当夜睡得迷糊,也就那么一想,第二天就忘了这茬儿,现在临时想起,逗他一逗,谁知,还真的有料!

    墨语不答反问,神秘兮兮的:“不会是半夜偷会小情人吧?”

    书生做起的身体立马躺下,她原来没看见啊,随即悠悠的道“顾小弟料事如神。”

    接着似乎是一脸悲痛,慢慢的把家史道来:“吾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代代都有人考取功名,奈何至今以来没一个考中的。吾的父亲是个顽固之人,逼迫着吾做这件飘渺的事。”

    墨语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李存兄竟然觉得考取功名是件虚无飘渺的事儿?”

    书生的神色掩在夜色中,双眼弥漫着淡淡的无奈和丝丝凉薄之色:“摄政王架空圣上企图一手遮天,上层尚且忙着内乱,谁能余下闲心来造福百姓。考取功名的目的不过如此,谁还奢望。”

    墨语大吃一惊:“李存兄竟然是夷海国人?”

    “那你为何要进云霄国的军营?”

    书生默了半晌:“为了找一个可以让我考取功名的人。”

    墨语睁大了眼,内心有一瞬间的迷茫,可是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心里却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

    果然,书生满不在乎的转开了话题:“那么你呢?你作为一个女子又为何来这种地方?”

    墨语的脑袋在一瞬间被炸开了脑袋,半晌才问:“你何时知道的?难道……”墨语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拖我回营帐的时候!”

    书生神秘一笑,眼神闪烁:“更早的时候。你还没回答我为何呢。”

    墨语在这一瞬间脑中转了无数的念头,这人何时知道的?怎么知道的?这人既然是夷海国的,就不可能是云行殊的人,目前来看,是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了,既然早知道了,他也没有揭穿她的意思,微微松了口气,说:“既然李存兄告诉了我一个秘密,那么我也不应当吝啬。”墨语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起了君诺,想起了辰枫,也想起了那个在军营里混的如鱼得水的陌桑,似乎是微微笑了一下,慢慢说道:“为了我的亲人不再分离。”

    书生没有再询问那么多。

    几只夏虫在夜风里不知疲倦的叫着,声声入耳,有种寂寞寥落之感,墨语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奇怪,明明都对于对方的身份好奇的不得了,却偏偏又默契的不开口询问。

    寂寥长空下,一对并不熟悉的男女各自想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书生猛然跳起:“呀!”

    墨语偏过头问:“怎么了?”

    书生有点神秘的地蹭过来,一只手捂着怀里,似乎是藏了东西。

    墨语坐起身道:“你怀里揣的什么?”

    书生眼睛一亮,手一抽:“当当当当!看!”

    墨语一看,一张牛皮纸包裹的东西,上头的丝线一圈一圈儿缠了好多,纸上有些油渍,但包的很严实。

    “诺,我母亲的手艺。尝尝!”

    一听这个东西竟然能吃,墨语当下接过,三下五除二地拆开,里面的豆子颗颗饱满,粒大籽圆,一开封就飘出一股香味儿,墨语惊喜,竟然是炒胡豆!

    想不到在这种地方就然还能看见这种零食!惊喜之中抬头,书生的目光落在豆子上,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意,看见墨语抬头看他,对她笑了一笑:“你竟然也爱吃。”

    “当然!不过,想不到男人也喜欢吃零食。”墨语嘟囔一句,抓了一颗塞在自己嘴里,“嘎嘣”一声脆响,满口留香。百忙之中回过头来:“你母亲亲自炒的吧。”

    书生的目光移开,眼皮搭下,似乎有些心事:“是。”

    墨语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他了,还以为他不舍得,嘴里的豆子都忘了嚼,半晌把手里的包裹好,往书生怀里一塞,“那、那我不吃了……”

    面前的书生却突然笑了,把纸包推回去:“不是不舍得。只是……”他似乎在犹豫,然而最后还是开口了,夏夜软软的草地上,开阔的天穹下,虫鸣声声,最适合吐露心事了。

    书生的言语飘散在空气里,但语气却不似那个迂腐的书生,倒有种蛰伏过后势必击败敌人的凌然之气,“只是,我虽生在富贵人家,母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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