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 没错,是喉结! 能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可是,这魇明明是个女的! 为什么突然声音变粗了,喉结还长出来了? “啊!”魇抱着脑袋嘶吼,“不!” 我脑袋是蒙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 见魇也处于崩溃的状态,我顺手拿起一块砖头猛的砸了下去。 可下一秒,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等再睁开,暮苍玄的脸占满整张视线。 “小孩……唔!” 没等暮苍玄说完,我扑过去狠狠咬住他的下唇。 等咬出了血,迅速的松开。 “在我的梦里还能让你给欺负了?”说到这,我揪扯暮苍玄的脸。“把我男人的脸撕下来!” “住手!” 暮苍玄只伸出一只手,便将我的双手攥住。 拎起来后,用力按在墙上。 我使劲的蹬腿,却被一条尾巴死死的缠住。 “放开!放开我!我要跟你肉搏!” “小孩,没事了!”暮苍玄盯住我的眼睛,“你醒过来了!” 醒了? 我急喘着,上下打量暮苍玄。 “这是哪?” “东山!”暮苍玄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东山?” 我咽了咽喉头的紧张,再度警惕的打量暮苍玄。 “嗯!” 冷哼一声,暮苍玄单手掐住我的脑袋。 另外一只手,摊开我的右手。 掌心上,一条蛇印赫然入目。 “蛇契!”我惊呼出声,“真的是你!” “现在信了?” 暮苍玄将我轻轻放在地上后,这才松开束住我脑袋的大手。 暮苍玄转身,背对着我。 可是,脸却微微侧向我这边。 “你刚刚……说梦话了!” “梦话?”我恍了一下神,而后猛然瞪大眼睛。“对了!魇!” 说到这,我赶紧绕到暮苍玄的面前。 “暮苍玄,我还没杀死哪只魇!” “魇这种东西,只能囚禁,无法绞杀!”暮苍玄说到这,“它存在于噩梦之中,并能穿梭于任何人的梦里。” 和魇自己说的差不多! 只能囚禁! 可刚刚我还没来得及杀死他,就被暮苍玄唤醒了。 这样的话,族长他们就危险了。 “你能杀得死他吗?” 想了想,我问道。 “本座不会做梦!” 不会做梦,看不到颜色。 暮苍玄真可怜! “小孩?” 突然,暮苍玄唤我。 “你没事吧?” “那个……” 我的欲言又止,让暮苍玄的眉头瞬间蹙起。 “说话!” “暮苍玄,我想问一下。”我咬了咬唇,“那个魇怎么一会是女的一会是男的?” “魇为雌性,脾性似狐。但成年之前会有一个转性的机会……等等!男的?”暮苍玄说到这,一把将我拎到面前。“你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反应过来,我急忙摆手。“没有没有!” “魇以吻定性!对方是男,她为女。对方是女,他为男!”暮苍玄的眸子,瞬间阴冷下来。“你亲了他?”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这个魇,到底是什么样奇葩的存在? “我亲他的时候……他可是女的啊!” “嗯!” 暮苍玄毫无征兆的松开手,任由我摔在地上。 “早知道你们一吻定情,本座就不该把你叫醒!” “不是的!”我赶紧拽住暮苍玄,“那时候她还是个女的,我哪知道她……” 暮苍玄反手抓住我的右掌,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眼神,淡漠至极。 “既然你已有人庇护,也就不需要本座了。你和本座之间的契约……就此终止!” 暮苍玄这句没有声调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 “以后你的死活与本座无关!” 冷声说到这,暮苍玄转身消失。 …… “小月,你醒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黄妈疾步走入。 摸了摸我的额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你昏迷不醒,一直在大喊大叫,把我们都吓坏了。” “哦!”我哼了一声,垂头丧气的瘫靠在床上。 “暮苍玄是谁?” 黄妈突然起来的这句话,让我立刻坐直。 “你怎么知道暮苍玄?” “这几天你一直在喊他的名字!”黄妈似笑非笑,“还嚷嚷着什么‘暮苍玄是我月弯弯的男人’!怪不得你跟孙少爷老是干架,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我恍惚一下,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一醒来,暮苍玄就告诉我说我说梦话了。 所以我在梦里对魇吼的那些话,他也听到了。 他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我亲了魇。 吃醋了! 哈哈! 暮苍玄吃醋了! 他喜欢我! 可是,至于跟我绝交嘛? 刚想到这,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等我穿过院子打开大门,看到了族长。 “族长?” 族长没有开口,而是直接跪下。 见此,我急忙上前搀扶。 “族长,您这是怎么了?” “没了!”族长热泪盈眶,“没了!” “什么没了?” “昨天夜里,我醒来过。”族长激动的说到这,攥住我的双手颤抖起来。“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不止是我,还有其他村民!他们都曾半夜醒来,没有发生任何怪事!我想,你真的赶走了魇。” 赶走了吗? 可这三天,魇在我的梦里自然没时间去纠缠村民。 但光是这三天太平,不能代表什么。 于是,我和族长照旧将所有人捆绑。 最后我将族长绑了个严严实实,坐在了他的对面静静的等待。 “我给你看了七天的尸体!” 就在我盯着门外的夕阳时,族长突然开口。 “什么?” 我赶紧转头,对上族长浑浊的眸子。 “我之所以会怕你会忌惮你,是因为你三岁那年已经死了!” 说到这,族长的眼神迷离起来。 “死了?我是怎么死的?” 姥姥曾直言不讳的说我的命是借来的,我更好奇的是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一场洪水,将你淹死了!我们想要给你下葬,可半仙儿不同意。” 族长锁紧眉头,面色凝重。 “按理来说,你是一个小孩,不能进祖坟,也不能立牌位!但因为我们敬重半仙儿,便破例让你埋进祖坟。可棺木都连夜打好了,半仙却拒绝了。” “我姥姥怎么说的?” “她让我们开堂设灵,二十四小时轮流守灵。中途,香火和哭声都不能断!然后必须做足七天,直到头七晚上的十二点。交代完这些,半仙儿就离开了。因为魇的事,我们对半仙儿的话向来顺从。于是,我分配大家轮流守灵。” 族长说到这,花白的眉头突然皱紧。 “原本以为半仙做这些只是在祭奠你,没想到头七晚上十二点钟声刚响起,你就突然从棺材里坐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