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扳指,看着润意,挑眉问:“杭白菊?哪门子的杭白菊?” 润意神情倒颇为坦然:“殿下请几位公子进宫下棋,午后在琼州台设宴,如今白菊正当时令,殿下宴请的又是文人雅客,摆些白菊自然应景。再者说,我入宫多年,和孙耀光无冤无仇,且不说没有害他的理由,若真要害他,何必人尽皆知地去找他的房内人。” 好一出窦娥冤,祁王自己都差点信了。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淡定自若的润意,这女人果真和他想的不一样,祁王施施然说:“你入宫多年,自然知道五年前的巫蛊之祸。”宫里没人敢主动提起,祁王却不在意,“孙耀光便是在那时候被提拔起来的。恨他的人自然多,润意,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可以对本王说。” 祁王不是个柔情的人,世人也不曾见过他柔情的面孔。此刻他静静地看着润意,墨玉般的眼睛藏着无数星辰,似乎真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少年公子模样。润意垂下头,轻轻地摇:“奴婢只是小小宫人,无仇可报。” 5. 青梅 你是我的润意。 她这般模样,祁王神情略微恍惚,他想起了很多年前润意还是沈府四姑娘的时候。他在暄和身边素来沉默寡言,暄和本就是个xìng张扬的人,一个人自说自话便能过一下午,本也对他的沉默不太理会,她一口一个陶陶地叫他,祁王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听上去像是在叫一条狗,但暄和叫他,他也会走到她面前。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母亲死后,他一直拿自己当一个奴才看,他那时由衷的羡慕暄和,她能住在煊赫辉煌的房子里,房子大得像个花园,有无数奴才簇拥在她身边。 后来,沈府没了,他那时远在军中不能回京,于是便让人偷偷救下她,外人只道沈府四姑娘已经死了。殊不知她改名换姓,成了宫女润意。 润意这个名字,其实是祁王起的,听着漠北呼啸的风吹过蛮荒之地,他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