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下,他侧卧着,微肿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呼吸均称,像个大男孩。 如雪怔怔地盯着他,又觉着自己有点傻。 既然不能爱,既然都拒绝了,还犯白痴,哪是她做的事。 如雪放下了碗,从怀里摸出一枚jī蛋,往他脸上凑了凑,又觉着不妥。 轻轻推攘了一下他的手臂道: “王爷……醒醒,吃点东西,回家去睡吧!” ---------------------------------------------------- 喜欢的请收藏一下哟…… 终于将他打发了 他依然不醒,如雪不由地撅嘴道:“晕,我这里是公安局,不是救济站,再不醒,我可就送你去救济站了。哎,怎么说起这些名词,这么慡。” “本着有事找警察的份上,暂且收留你,只要你不想歪了,本人倒也无所谓。” “就当跟男同事一起蹲点了,还不醒啊!” “你不吃我自己吃,害我白忙一场。” 百里衡早醒了,正听到她自言自语,像是咒语似的话,一头雾水。 她说的事,真的好奇怪,让他匪夷所思,回头要好好的问她。 最后几句总算听明白了,她说她收留,她亲自做饭了。 一股香气从边上飘来,急忙端坐了起来,探问道: “你烧的?烧什么了?这么香?” 如雪打了个冷颤,转身道: “你想吓死啊,这都快三更半夜了。”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吃吧,没什么好吃的,只是一碗青菜肉丝荷包蛋面,给,用jī蛋滚滚,能消肿。” “别感动啊,仅为友谊,别无其他。” 百里衡依然心cháo澎湃,虽然这碗面不算什么,山珍海味他都不缺,不同的是做面的人。 如雪最拿手的就是烧面,吃的最多是方便面。 因为刑警工作有时连饭也吃不上,胃多少有点毛病,而面食有利消化,有助于养胃。 百里衡唏哩呼噜的,三两下就吃了个底朝天,抹抹嘴道: “真不错,没想到你还会烧面!” 如雪讪笑道: “你夸奖了,吃好了,喝足了,王爷该回去了吧!” 百里衡指指脸道: “这肿还未消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蛋呢!” 如雪拉起他道: “我困死了,你边回家边自己滚去吧!涂些好药一准没事,我送你!” 百里衡这才起身,再赖下去,要是惹恼了她,连朋友也没得做,岂不折了夫人又折兵。 这夫人她是当定了,百里衡淡笑道:“好,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受nüè反高兴 “你走了,我就安全了,走吧你,真是的!” 如雪将百里衡用力推进了夜幕,迅速关上了门。 百里衡踉跄着上前冲了冲,唯有叹气的份。 这倒好,从前还当他是王爷,就是假的,面上还敬着他。 这个臭丫头,现在是骑到他头上了,这就是她所谓的男女平等,百里衡无语。 “王爷,这是要回去了吗?” 汪洋像幽灵一样,不知何时立在身旁。 黑灯瞎火的,百里衡着实吓了一跳。 百里衡皱着眉头,低喝道: “你想吓死人,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走吧!不要点灯了!” 汪洋不解地放下了提起的灯笼,赶在百里衡之前去备马车。 百里衡用jī蛋在脸上滚了滚,觉着挺有趣,轻笑出声。 她的确是与众不同,她真是从天外来的? 月朗星希,寒夜漫漫,四周静得唯有马车的车轮声。 一切都沉静在梦乡里,然百里衡却是睡意全无,许久没有这样的兴奋,心中涌动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 斜靠在车里,凝视着车帘,jī蛋在手里滚动着,微微用力,咔噻一声,一手粘的蛋液。 蛋液从手指缝里滴落在袍上,百里衡急忙往外甩了甩手,不由地低声嗫嚅着: “死丫头,生的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无法无天。” 马车徐徐地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汪洋下了车,伸手去扶。 百里衡径直跳了下来,行了几步,突又退回来,轻声嘱咐道: “好好看着她,今夜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汪洋恭敬地道: “王爷放心,小的会更加注意。” 百里衡拍拍他的肩,提步进府。 敲了许久,才见管门地打着哈欠,睡意朦胧地开了条缝。 见是百里衡立刻jīng神振奋地请安,百里衡深怕他看出脸上的端睨,哼了声,快速进了门。 “咚咚……大人,起chuáng了,大人……该上早朝了……” 一起上早朝 “咚咚……大人,起chuáng了,大人……该上早朝了……” 耳际传来没完没了的声音,如雪从美梦中惊醒,心里极度不慡地道: “吵什么呀?这天还黑着呢?” “大人,都卯时了,马上要上早朝了,大人……” 门外传来了汪洋不厌其烦的催促声。 如雪用手捋了捋了绣发,顿了顿,叹了口气,回道: “好了,好了,我起来。” 边穿衣边嘀咕道: “用得着这么早吗?老太太晨练都不用。” “第一天上早朝我要凑上一本,以后早朝时间要推迟,六点钟都不到,一天那有工作时效啊,该死的百里衡,害得我还没睡上四个小时。” 如雪穿好了衣服,收拾妥当,才开门,让话儿将水端进来。 漱了漱口,用水拍了拍脸,脑袋还是晕晕的。 晃了晃,挥了挥拳,让自己清醒些。 到宫门时,天际才微微泛白,冬日的早晨,房舍路上,一层如盐般的薄霜。 淡淡的雾气飘渺,让远处的景色似老式的布幕电影,微微晃动。 远远地听见大臣们相互寒喧的声音,如雪躲避一旁,这俗套,她可不想领教。 虚为做作,bī不得已而为之。 打着哈欠,抬头时,见百里衡神情淡然地立在前头,仿佛昨天晚上根本不是他。 如雪不由地拧了拧眉头,暗忖这男人真厉害,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或者是女人面前一套,男人面前一套。 不过可以理解,环境造就英雄,这环境能造就他这样的已不错,不像边上这些狗熊。 如雪上前毕恭毕敬地道: “见过王爷!” 百里衡淡淡一笑,深隧的目光却不平淡,侧了侧脸清咳了声。 如雪本想装做不知,又好奇,留着手印他也敢上朝。 抬目探去,完好如初,斜了他一眼,用手挡着嘴,轻声道: “倒底年轻,立刻恢复了。” 又来一个跟屁虫 宁王百里衡忍不住噗哧出声,qiáng忍着笑,拧了拧她的手臂,摇头道: “你倒是不离老本行,昨儿睡得好吗?” 达王百里溪远远见两人又是嘀咕,又是拧臂的,觉着怪异的紧。 快步上前,笑探道:“两位这是说什么呢?” 达王百里衡淡笑道摇头道: “没什么,四弟今儿怎么也上早朝了?” 达王百里溪一声叹息,无耐地道: “哎,没办法,迫不得已。要不,我跟父皇说,我也去刑部如何?” 如雪不由觉着可笑,这位王爷当刑部是游乐场还是百花居啊! 不由地道:“不是吧,王爷你来刑部做什么? 刑部尚书可是我了,宁王爷管着我,王爷你也来管着我?” 达王百里溪却兴味盎然地道:“本王不管你,本王听说破案极好玩,裴昕不是跟你学着吗?” “本王也拜你为师好了,你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嘛!” 裴昕这个jīng神病,自己当跟屁虫不算,还要拉个伴进来。 如雪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哪里敢收王爷为徒啊,我家祖坟可没冒过这青烟。王爷,你就别为难我了!” 达王百里溪脸儿一拉,不快地道: “本王刚有点兴致,你就泼冷水,你居心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