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拜拜。” “喂……” 杨毅头皮发麻。“还有什么事?等我呢。” “那小子昨天可没少宰我,你今天让他多出点血。领他上东一挑贵的买……唉~那是他自己家的,不行了我迷糊了。”笑着揉揉眉心,“小锹这家伙精神头儿还真够用,玩一宿都不用补觉。我是熬不住了,有空再唠吧。” “好的,拜拜,慢走。”杨毅只差没跪送。 白色小车驶出视线,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居然又碰上这只鬼了,今天还真是衰!呸呸呸,天灵灵地灵灵,童言无忌,不衰不衰。一只乌鸦配合地当头飞过。 “你他妈跟着凑什么热闹?”猫腰拣了块儿石头就打。 “哎哟!”远远响起的赫然是人类的声音。 成精了!杨毅大骇,飞车离开现场。 三两葫椒四两姜,炖得老鸹子喷喷香。沿途念叨着恐吓的儿歌证明自己不是善男信女以阻止寻仇的乌鸦精,拐到于一家小楼前,看到院里季风拿根胶皮管子对着摩托车冲水。太子被刷得锃亮,阳光下反着铬黑的至炫光泽,洗车人口中哼哼呀呀地唱着小曲,心旷神怡的模样和她落荒而逃的德性形成强烈反差。臭小子自个儿唱得挺HIGH呀……要不是去江边找他能碰到那只黑手魔吗? “你怎么才晃悠过来?拉着张马脸干什么?” “还在M城混哪?我以为你千里寻妻上首都了呢。” “精神病儿~”他轻骂了一句,拿着抹布擦车,对她的讽刺习惯得心平气和。 “捎带了。”她把自行车停过去。“小锹还不起来?都快十二点了。” “他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你等着去吧。昨天赌一宿,天亮才干回来。”蹲在菜园子里揪黑天天吃,“对了你猜他昨天跟谁玩的?韩高赖!胆儿大吧你兄弟?” “靠,怎么还跟他玩一块儿去了?” “谁知道?我刚才在胡同口差点让他车撞上。吓我肝儿颤~” “故意的?” “他敢……!”危机一过,死要面子的小刺头儿牛皮吹得响当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反了他呢。” “咳……风大闪了舌头。”他好心提醒。 “不过那家伙确实长相古怪,溜圆一双眼睛好像要竖起来,眉毛胡撸一脑门儿,鼻子和下巴全是规则几何图形……” “你说的那是人吗大姐?” 老太太通过厨房窗子喊两人吃饭。“给于一也叫起来吧,别睡了。睡一晌午了……” 深知于一睡品不佳的两人互相推让,在钉钢锤决定上楼人选时,救世主自奥迪车中大步走出。 房门呻吟一声撞在墙壁上,厚窗帘被拉开,阳光直接射在床上熟睡的人脸上。于一不满地拉高被子。 “小逼崽子!”大手不客气地抢走他的挡光板。“起来!” 一个机伶坐了起来,于一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干什么……”看清来者后倒在床上重新闭上眼。 “我是不是给你点儿脸了?”于军用车钥匙敲儿子的额头,恶狠狠地说,“又出去跟那高丽棒子一耍一宿。” “啧……我放假玩一会儿怎么了?”于一烦不胜烦地推开他的手。 “你玩我不管,少跟那朝鲜人往一块儿凑听着没?什么他妈好玩意儿,我告没告诉过你不行搭搁他!” 睡不下去了。于一睁开眼,埋怨地横了一眼扰人清梦的家伙,伸手去床头拿烟,顺便丢了一根给他。 “斜愣个屁!”在床边坐下,先照脑袋打了一记才接过烟点燃,“别没逼数啥都玩!你可别说我没告诉你于一,要敢沾他手上那些东西我他妈坐地废了你。” “哎呀我靠别推我,脑瓜子生疼。”于一抽着烟逐渐清醒,慢慢活动着酸痛的颈椎。 “那个高丽前阵子差点折了,现在老实不少,你别等他缓过气儿朝你下手。” “我借他俩胆儿!” “他要真惧个谁敢趟进这个浑水泡子里吗?自个儿长点心眼儿吧儿子!我可没功夫管你。” “咋还不下去吃饭呢?”左等右等不见人上桌的老太太亲自上楼揪人,“军儿你啥时候回来的?你吃没?” “二姨我不在家吃,一会儿出去。”于军扭头看着门口失笑,“那俩小崽儿扒眼儿看啥?” “还真像。”杨毅没头没脑地低声说。 “那是,传说中的亲爷儿俩。”季风以相同音量回答。 “快点下楼吃饭哪,菜都凉了。” “等锹儿穿衣服一起下去,你先吃吧二姥。” 悠哉地看儿子叼着烟下床穿裤子,于军忽然笑道:“我看见老陈了,说你考试照抄。” “我自己考的。”于一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