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向妈妈抱怨,“就好像我都没打过她能打过似的。” “是矿里的吗?” 季风这回干脆不吱声了。 “看来很厉害呢。”杨毅直起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要是我搞不定就让俺大叔出马吧,儿子让人打成这样……” “你别跟个欠儿巴登似的!”季风趴在沙发上指着她,“小逼崽子你敢跟我爸说我废了你!” “啥话!”孙少华在儿子屁股上重重拍一下。 “不说是吗?”眼角看到季娘进了厨房,妖精马上现出原型。“不说我可自己想了。”并且会把想像的战况如实汇报给你爸! 季风不用猜也知道她能想像出啥样来。“我都疼死了,你就饶了我吧。”他低声告诉她,“道上有人要抢我钱,好几个,我没撕巴过人家,羽绒服都挣裂开了。” 杨毅眉一挑。“谁那么不长眼挑你这块儿头的抢?还是大白天的!”言下之意重新编个合理的剧情。 “你不信?学校西边那个音像社那个胡同里,好像是社会人儿。真的!”他信誓旦旦。 “真的?” “真的,别跟我妈说,她又该大惊小怪了。”他聪明地顺道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直接说的原因。 “以前怎么没见那边儿有劫道的?”杨毅绕过沙发坐下,“啊,肯定知道今天开学学生都带钱了,钱抢去了吗?” “没抢去能放我走吗?反正都交完学费了也没几个钱儿。” “你虎啊,再以后着量打不过人家就跑。” “那横道呼呼跑车,再撞着我更赔了。” “那就赶紧把钱掏了,挨这一顿揍多不值得。” “那哪行?给他们整惯瘾了还不见我一次抢我一次。”他越编越顺口,连自己都快相信是被人抢了。 “现在还不是一回事儿!”她盯着季风脸上的伤,“你上谁家待了一下午?刚在道口看你就洗挺干净的,一回屋又洗啥?” “刚才真在门口绊了一跤。”这是真的。 “你说你见我跑啥?” “怕你笑话。”怕她在后边追来问,那时还没编好话。 “这我就不笑话你了?”她叹了口气,手握拳在自己巴掌上一捶,“早知道就不跟丛家先走了,我跟你俩人儿也许就能干过他们了,再加上于一……嗯?于一没跟你一道儿吗?” “就是我俩也打不过人家,那些人是……职业抢劫的可能是,”他硬把话转过来,不能提太多经过,多说多漏,回头编完了自己再忘了她翻起账来可坏了。“小锹跟我一道也没用。再说他一放学就没影儿了,我自己走的。” “啊?我出班级时候还看见你俩说话呢。” “是……啊,”季风嗫嚅着,“完了他就走了,我后走的。” “他没跟你说他干嘛去了?” “没有啊!”他硬着头皮回答。不准备帮于一多说,免得圆不回来。 “没问?” “我问啥?我像你那么欠呢啥都问,人家爱干啥爱啥去呗。这个审哪!你将来可别当官杨毅,你当官儿底下人都得让你管疯。” 杨毅满脑子在想于一心急火燎的下课就走出了什么事,跟上午叫叫儿来找他有没有关系。着急回家打电话,丢下季风一人在那念三七儿。 杨毅的恋爱定义 季风打发走这只磨人鬼,房门一锁,马上蹿起来拨通了于一家电话。“那丫头相信我让人抢了,你那边儿自己想辙吧,反正别把我扯进去。” 杨毅提前十分钟到了班级,丛家意外地看她一眼,没吱声。白玉可忍不住了:“同桌,你新学期重新做人了是吗?” “你乖!大早晨的别找骂。”杨毅拍拍他的头,他抖抖脑袋甩开她。她发现趣事儿一样,伸手又拍一下,白玉又抖,她一巴掌按上去,哈哈大笑。“还是个野马,不让抹扯!” 白玉拿课本打她的手,她机灵地躲开,实实撑撑打在自己头上。惹得杨毅又是一阵大笑。他气得直磨牙:“姐姐你就笑吧啊,第一节英语课,肯定又假期考查,考糊了你就等着挨淬吧。” “哈哈……你干嘛这么想不开,自尽哪……”她颇为开心地揉着他的头顶,听到警告后才微微收敛了笑容,“不换英语老师吗?她都残害咱们一年半了,不是打算带到初三吧?学校没人了吗?整这种货色误人子弟。” “嘴真损!” “不过李喜心水平是有限,不怪骂她。我估计初三肯定得给她换了。” “咱这学期历史老师换,好像说中考历史不及格不能上六高。” 周围纷纷议论本学期各科任的现实和理想人选,起了头的杨毅则一路撩猫逗狗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