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香脸颊绯红,她没来的及发表意见,却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放开公主!"燕绍的吼声震dàng了巍峨的假山居然隐隐摇晃。他凶悍的目光带着吃人的冲动,死死瞪着那个挟持公主的人。 怪他不小心,他们商量完事情之后便与公主返回内院,经过长廊的时候,一阵风沙chui过,迷了燕绍的眼。 也是在一品阁中,燕绍没有多想,也根本不会想到,有一个陌生的高手忽然窜出来袭击他。 一个不小心,胸口中了一掌,内气不稳的他却听见公主惊叫一声,居然被那个满脸苍白眼神邪肆的人挟持住了。 燕绍运气之际内腑一颤,扯掉胸前的衣料,胸口竟大片乌黑。好歹毒的手段! "谁敢妄动一下,我立刻送她上西天!"此人一身道袍,双眸邪气无边,笑容苍白而肆无忌惮,且非常令人讨厌。吼道:"百里晴迁,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这声狂妄的吼叫,终于将一品阁的人惊动了。 尤其是,那位风情缭绕却一身端庄气质的美人阁主。她盯着林安,笑的有点特别:"一直潜伏在一品阁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你。" 柳长歌喉咙发紧,虽被挟制却没有惊慌。这个人的手指就像钢铁一样坚硬,她快不能呼吸了。 林安第一次见到这么美艳的女人,天岚的风情是所有男人的必杀技。他笑的有点yin邪:"没想到一品阁还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我可真是不枉此行啊!听着,我要百里晴迁跪在我面前忏悔,否则我立刻掐死她!" 第 39 章 "我看你是掐不死她啊。"天岚悠悠地道。 林安诧异了一下,然后眼冒邪光地盯着天岚:"她现在命在我手中,你何出此言?" 桃花扇轻轻摇摆,天岚十分淡定,而且她的笑容也特别的妖娆:"因为你中了毒啊。" 中毒的人应该是燕绍吧!怎么换成林安本人了呢? 燕绍qiáng忍着才没当场毒发,咽下喉咙的猩甜,打起jing神盯着林安。但凡有一丁点空隙,他一定救回公主,将此人碎尸万段! 他中了毒?这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林安掐在柳长歌脖子上的手劲更紧了,柳长歌痛的浑身发抖,头脑眩晕,就快不能呼吸了。 可她却忽然笑了,林安冷道:"你笑什么?" 柳长歌憋红了脸,却一字字地道:"因为我死,你也会跟着陪葬。" 嗖地一声,众人只听见空气中好像飞过一道尖锐的风声。 而后,林安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她的白衣飘dàng在风中,怀中的长歌安然无恙。而林安,则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细看他额头上有一枚细小的红点,那是暗器造成的形状。可出手的,却不是百里晴迁。 晴迁搂着长歌,点了她的xue道为她平息疼痛,轻声问:"你觉得怎么样?呼吸还困难吗?" 柳长歌捂着脖子摇摇头,嗓子很疼说不出话。只是,她看天岚的目光却再也不会那样单纯了。 方才那一瞬间,天岚和晴迁居然同时出手,默契至极。 而在柳长歌落入晴迁的怀抱时她才发现,原来晴迁根本没有打算出手。因为杀死一个林安,本来就不配她出手。 天岚那把桃花扇并非是装饰,扇骨下有一道机关,一旦触发,暗器会追随目标人,至死方休。 林安死的很快,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疼痛就断气了。 可惜了,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如果李除云出手,一定不会像天岚这般"温柔"。他一定会让这个不自量力的狂妄人士领略到痛苦的真谛。 在长歌被救下之后,燕绍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却也毒发了。 李除云知道燕绍的身份,也知道这位大将军对于柳长歌是多么重要,于是他将燕绍扶起来对百里晴迁说:"堂主,你就把他jiāo给我吧。" 百里晴迁此刻正想好好的为长歌检查检查,她不保准林安会留个后手暗中下毒。于是点头道:"辛苦你了。" 天岚早就准备好了房间,百里晴迁扶着长歌进了房,长歌贴在她的胸口上,说是一点也没吓着那是不可能的。 那冷冰冰的温度,好像一直在纠缠着她,就在她的脖子上,分分秒秒都有可能窒息。 此次有惊无险,百里晴迁特别jiāo代了天岚,务必再仔细检查一品阁内外,不可再出意外。 此事是天岚的疏忽,若长歌因此受伤,她万死也难辞其咎。看来,一品阁有必要打扫打扫了。 长歌弱不禁风的身体靠在晴迁怀里,对于晴迁上次说的那件事,她仍然心有余悸。"看来凛严,未曾斩草除根。" 百里晴迁道:"他是嗜血刀的宿主,嗜血刀拥有一股超脱世俗的邪力,罗刹堂被灭之事已经在江湖上掀起不小的波澜。可能有些人,也按捺不住想要夺取此刀。毕竟,刀魔的传魂,是那样的吸引人。" "那昆展群呢?他也想要这把刀?"柳长歌唇瓣苍白,脖颈隐隐作痛。 百里晴迁为她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无碍后,轻轻拍了拍她背:"安心休息,别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也不必去管谁会得到那把刀,因为这与我们都没有关系。" 长歌伸出手臂环住晴迁的脖子,头依然贴在她的胸口上:"那你陪着我。" 小丫头片子!百里晴迁看透却不拆穿,温柔一笑:"好。" 两次失手,居然会失手了两次! 弗元清回到龙隐宫后将自己关在殿里,半步也没有踏出过。 宫人们战战兢兢,一些南疆术士联合商议,若要为南王分忧,那就必须要诛杀逆贼。 原来柳氏的余孽不过是南疆人口中的逆贼,他们可是忘记了,他们才是侵略别人国土的贼! 龙隐宫这个地方是有回忆的,然而更有意思的地方却是皇宫的西南方向。那里曾经是皇后的住处,一代奇女子啊! 弗焯站在繁花之中,望着那座幽静典雅的楼阁。清风chui来,花瓣飘落在掌心,他轻柔地捻动脉络。朱唇一笑,似乎这里曾经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可是无论发生什么惊天地的故事,那都将成为一个历史。 花瓣落在他的肩上,他没有拂去。真想不到,中原的皇宫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他甚至在这里,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也许曾经,她在这里常驻过。或许常驻过的人,不仅仅只她一个。 弗元清盯着儿子的背影,眼神复杂。忽然开口道:"本王从来不知,本王的儿子,居然还有这般细腻的感情。" 弗焯一点也不像南疆人,或许他有南疆人的特征,那就是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像两颗珍贵的蓝宝石,在夜里闪闪发亮。 这是他唯一像南疆人的地方。而他优柔寡断的性格,忠贞不二的情感,却,一丁点也不像弗元清。 弗焯显然吓了一跳,没想到父王会躲在他身后,他连忙让步行礼。 弗元清走在他的前头,两人漫步在长歌亭中。"焯儿,为父想要jiāo给你一件事办。这件事关乎我南朝的兴亡,你愿意为父王分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