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一朵小娇花

阮家有女青杳,千娇百宠。提亲者众。近临定亲之际,阮毅临危受命。征战而归,重病不愈。阮爹倒下,阮府便塌了大半。本要下定的亲事遭悔,阮家姑娘的流言层出不穷。一个成了满京城人笑话谈资的姑娘,谁还要啊?郑衍呵呵。朕。有意见?众人瑟瑟发抖“没没没没……”郑衍...

作家 微桁 分類 现代言情 | 29萬字 | 104章
第 15 章
    那个逆子滚回去!”李侍郎气道,说完一想,想到逆子这个样子滚是回不去了,“死了没?还没死就抬回去!”

    然后很快脸肿得认不出面目,一身衣袍血红,被绑成桩的李元成就唉唉哼哼被抬了出来。

    阮致渊目视人被抬走,睁大了眼,觉得十分新奇:“现如今教训儿子都不在府中关起门来,而是在酒楼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了吗?还连脸都打啊?”

    他胳膊肘捅捅阮泽塘感叹道:“原来爹以前教训我们已经算很留情了!”

    边上大娘纠正道:“什么哦,这就是那个摔下来的。”

    “只有你,没有们。”阮泽塘低头拍拍方才跑乱的外袍褶皱,抬步迈进了聚行楼。

    阮青杳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好似置身在一片广袤清潭,潭水温软淌过全身寸寸。

    俊逸无双的天子颜容就在她的眼中越来越近,无限放大。

    天子的声音,也悠雅过世上所有的乐器音声。

    他询问她话,阮青杳才后知后觉,原来会突然的接连发生这些事情,竟是皇上的意思吗?

    皇上这竟是……为了帮她出气吗?

    念头一划而过,阮青杳心里才消停了的小鼓,又一下一下敲响起来。

    奇怪的,却是与之前每一次的都不太一样。

    郑衍话落起身,见阮青杳不说话盯着他,长睫一扇一扇,不由笑意更浓。

    这小姑娘有时候言语神态里都藏着一点小机灵,有时候却又如此,瞧着总是一副有些傻兮兮的模样。

    只不过瞧不着那一缕飘来荡去的了,有点可惜。

    “应该很快有人来接你了。你在此等等,朕便先走了。”

    阮青杳都不记得自己有否起身送过陛下了,只知自己坐那出了会神,发了会呆,大哥二哥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阮致渊阮泽塘两人进来时,看到妹妹安然无恙支着下巴坐在里面,都松了口气。

    可没安心多久却又紧张了起来。

    因为皎皎看上去不大像往常,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而且目光不移地盯着桌上的一碟菜,连他俩来了都没发现。

    阮致渊还是在她眼前招了半天手,她支着的小脑袋才转回来。

    “皎皎,你怎么了?脸色有点红啊,该不会又病了吧?”阮泽塘担忧上手去碰了碰。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这?”阮青杳一脸纳闷,抬手抓了二哥的手放下,摇头摇得珠花脆响,“我没生病啊。”

    阮致渊将雅间打量两眼,问她:“皇上走了吗?”

    皇上啊……

    阮青杳下意识点了下头,突然间小鼓就敲得更加厉害了。

    而且鼓点与她之前担心紧张时的每一回都不同。敲着敲着,就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拉扯着面前二哥衣袖,咬唇委屈巴巴道:“完了……小鼓好像坏掉了!”

    阮泽塘:“……”

    阮致渊:“啊?什么?”

    ……

    聚行楼的这一闹事情不小,在市井里头谈论的多了,朝臣勋贵之中便也都有所耳闻。

    不过即便其中牵扯进了兵部侍郎与他儿子,但管他是打起来还是醉酒摔下来,那都算不得什么事。

    起初也并没有什么人去在意。

    直到过了两日,李侍郎因办事不力,未尽到职责,而被皇上揪了几处错。御口一句还当再磨砺磨砺,就被连降三等成了个小小的兵部主事。

    众官员这才琢磨出几分蹊跷来。

    散朝回去后各家都差出人去,查了当日聚行楼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李王杨家三子,在聚行楼中恶语中伤阮家,出言侮辱阮大人,结果被皇上给听见的消息就在私下传了起来。

    而且据说当时皇上的身边,跟着的就是那阮家姑娘。李元成讥讽诋毁了阮家几句,结果就祸从口出摔下楼断了腿。

    李侍郎转眼被贬了职。

    这皇上的意思,就值得众人好好揣摩一番了。

    再过了两日,官员中又传,道那杨侍讲与王祭酒得知此事,连夜将儿子送出了京去,丢去老家或外庄,唯恐慢上一步,就与那李侍郎一样受了牵连。

    当日之事便更加证实。

    于是一夜之间,望京城中先前那些关于阮家,关于阮青杳的流言蜚语瞬间销声匿迹。

    而那些曾浇过一把油的皆心有惶惶,争抢着带头去急转京中的恶语风言。

    之前皇上未曾言及,而阮大人为国身受重伤,众臣们内心当真惋惜也好,少了竞力暗中窃喜也罢,面上功夫过得去也就成了。

    至于那些私底下的儿女闲话,不过玩闹也就随之任之。

    但既然现在皇上表了态,那他们自然也得作出姿态来。

    于是顷刻间齐家就被推在了火架上烤。

    先有攀权附利在前,再有背信弃义在后,绝情无义扒高踩低,更过分的是还恶意污阮家姑娘的名声!

    阮姑娘当真可怜呐。

    而齐家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最后竟会变成这样……

    所有人都在忙着向阮家示好的时候,傅公公这边则差人张罗着别的事情。

    不消几日出了结果,他便抱着册子入了勤政殿。

    郑衍仍在忙碌政事,傅公公不敢出声打扰,拿着册子远远侍立在一旁。

    这本册子里的,便是皇上吩咐的,替阮姑娘甄选的京中适龄未娶妻的公子画像与家世品行。

    陛下重视此事,底下也自然不敢怠慢,能挑在这里头的男子,那都是望京城中家世样貌品性的上乘之选。

    大内侍怀里揣着这么一份,又看着龙案后奋笔疾书年轻勤勉的君王,禁不住在心里好一番感慨。

    命人筛选,等着要挑看男子而不是秀女的帝王,算起来陛下也是头一位了。

    陛下虽还年轻,但也早早便到了可册立后宫的时候。只是如今这后宫依旧空无一人,不仅是他这做内侍的着急,满朝文武也都着急的很。

    每过一阵,请求皇上立妃立后的奏书总要上来那么几本。

    只是皇上从来没有上过心。

    他傅德永自陛下幼时登基时起,便一直随伺在身旁,心底也知皇上在识人之事上,与旁人有些不同。

    大抵也就是因为这个,陛下一直无意册立后宫。

    但他看着皇上长大,幼时苦学为君之道,亲政后终日为国事民生操心,他到底也心疼陛下身边一直没有一个知冷热的人。

    就说今日这事,若陛下后宫有人,这替臣子之女选夫的事自然也是交由后宫嫔妃去办的。

    哪用得着陛下百忙之中还来操心此事。

    “傅德永?”郑衍已搁了笔,叫了边上大内侍一声,却见傅德永发起呆不知在想什么,便又喊了他一声。

    傅德永这才听见,赶紧小步上前躬身:“皇上。”

    “你会恍神可不常见,在想什么呢。”郑衍合上桌上案卷,随口打趣他道。

    傅德永讪讪笑道:“奴婢在想皇上仁德,体恤臣子,还要劳心亲自替臣子选婿。”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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