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

风雨飘摇,江山犹无定数。清风有泪,怎能爱恨歌哭?谁当年不曾鲜衣怒马?而帝王真心错付。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白话版文案:其实就是准备当皇帝的某人喜欢了教自己仙法的师父而他师父有心有所属,他作为皇帝背负太多,最后两个人非常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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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肖愁你快看!”安康指着卖艺人惊喜道,“这是什么!”

    一条大蛇朝安康吐了吐鲜红的蛇信子。

    肖愁把她拽走:“姑奶奶!”

    安康瘪着嘴,还没看够!

    肖愁把人从蛇边上拽走一段便又放开了,任由小姑娘扑向路边的店铺。

    身边有一个人能闹腾的感觉很奇妙,不像常言在身边的那种试试周到却与心游离,也不像娄酌在身边的那种在意过头则拘谨,而是十分轻松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乐尽天真。

    六年前的秋天,风扫落叶,而在这之前也有人能这么伴在他身旁,一如阳光明朗。

    “安康。”肖愁微微笑着问道,“等到了风华教,你想做什么?”

    “一个女郎中!”小姑娘答得流利,显然是将这个问题在脑中过了千万遍,“当一个女郎中,云游四海,救济天下。”

    “哦,挺不错。”肖愁别过头去,“正好我姐姐医术不错,你就向她学吧。”

    安康道:“好啊,说到做到啊。走错路了吗?”

    肖愁停在城门口,伫立片刻,转身,道:“我到城中,拜会一位故人。”

    安康这会儿便不多嘴,默默跟着肖愁往城内走。

    肖愁也不思量,逮着一个路人就问:“大娘,洗梦湖怎么走?”

    大娘打量他一遍,道:“外乡人吧,没事做去那污水沟做什么?”

    “无事。”肖愁道,“大娘告诉我洗梦湖何处便好。”

    大娘指指后边:“往南边走十余里。”

    肖愁点头:“多谢。”

    安康跟上来:“那洗梦湖是个污水沟,你去了做什么?”

    肖愁望天,长长地出一口气:“我的故人都是奇奇怪怪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王苏是爱情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净铅华,洗尘梦。

    远远观着这洗梦湖,肖愁便感觉到了一股恶臭,对安康道:“你先在远点的地方呆着吧,那边不适合活人。”

    安康也被熏得不行:“好的!”

    肖愁闭着气,淡定走到湖畔,隔着湖水看见对岸的人----竹杖芒鞋青箬笠,举着一根仿佛随时会崩断的鱼竿静坐在湖对面。

    肖愁环顾四周,发现若要绕过湖去对面实在是远了些,便运动轻功,凌波水面,横穿湖面。

    老人掀起斗笠的一角,道:“来了啊。”

    “我有个朋友,”肖愁也在湖边坐下,“若执迷不悟,该如何是好?”

    老人道:“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执迷不过为相所累,眼界也因此小了。”

    肖愁点头,淡定道:“听不懂。”

    老人道:“人到了一定时候,总会懂的。”

    “老人家。”肖愁正襟危坐,“倘若我遇到一人,神似我已死的故人,我又该如何?”

    老人道:“落雪总是在我们不注意的夜晚。倘若你有缘遇见并且发现,为何不去把握机会呢?”

    肖愁目光转向并不清澈的湖水:“老人家这又是在钓什么呢?也是修行吗?”

    老人道:“洗梦湖中也曾有鱼。这不单是我的修行,更是我的福德。”

    肖愁道:“您为何要帮我呢?”

    老人道:“你在走我的老路。不……你早非此世人。”

    肖愁问道:“老人家这些年钓上来多少鱼了。”

    老人摇摇头,道:“从未。”

    “这是修行。”肖愁道,“修行很苦吧。就像人生?”

    老人道:“有苦难才叫修行,有因果才叫人生。”

    肖愁不置可否,转移话题:“老人家觉得,庆国与旭国的战争,谁会赢?”

    老人压低斗笠:“到那个地步,就算赢了也是输。”

    肖愁歪着头,目光灼灼看着老人的沟壑遍布的侧脸:“那么,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老人一字一顿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好!”肖愁站起来,拂去衣上尘灰,“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老人的鱼线轻轻动了一下。

    肖愁踏浪而去,到湖对岸,到闻不到洗梦湖味道的地方,却没找见安康。

    “安康?”他唤道,却无人应答。

    他跑去街上,还未见到安康,倒先见着了不该见的人。几千人,穿着大旭定西军的服饰,闯入城中,有的兵器上甚至还沾着血。

    领头一人拿起小贩留下的水果就先咬一口,之后甚至有人直接闯进了百姓家中,比蛮人都尚且不如。

    肖愁咬牙,定西军治军不严是他之过错,可越朝城的位置实在是不该,尽管在两军交界之地,可它却能繁华之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两国发兵都不大走这边,走这边没有任何好处,也就逐渐安稳了下来,且由于有不少商人来往,两国的守卫也并不很严。

    可为何定西军就毫无预兆攻破越朝城了?

    随即便有庆国的军队从另一侧堵住定西军,两军交战,场面一片混乱。

    肖愁拿着四方军令冲出去,喝到:“四方军令在此,定西军听令,撤离越朝城。”

    打头的将领眯起眼来看看肖愁手中四方军令,道:“皇上有令,往后不尊四方军令,只尊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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