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

风雨飘摇,江山犹无定数。清风有泪,怎能爱恨歌哭?谁当年不曾鲜衣怒马?而帝王真心错付。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白话版文案:其实就是准备当皇帝的某人喜欢了教自己仙法的师父而他师父有心有所属,他作为皇帝背负太多,最后两个人非常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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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阿清责怪道,“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嫁人。”

    肖愁闷在被窝里,眼都睁不开,将头埋在枕头中试图憋死自己未遂,敷衍道:“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清三步并做两步,把肖愁从被子里剥出来,抽出垫在枕头上的外衣,麻利的把肖愁摇醒。

    肖愁也没力气窝火,勉勉强强睁开眼看了一眼阿清继续阖眼睡觉,倒下去壮烈砸到了床头。

    他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平常他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阿清来叫他才起,赖一会儿床,在娄酌来找他之前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有个徒弟,然后迅速爬起来,要是后面没什么大事了就接着睡,在哪都行,并不拘泥于床榻。

    可现在是娄酌平常的起床时间,他当然起不来。

    阿清道:“起来啦。”

    肖愁被砸了一下稍微砸醒了点,看了眼天色,道:“还早。”

    阿清道:“我看二殿下似乎身体不适,熬了些药,您给他送去啊。”

    肖愁把被子拉上来盖到脸:“你那么关心他你去。”

    阿清猛地颤了一下,像个要出嫁其实也确实没出嫁的小姑娘一样红了脸,不过肖愁没看到:“谁关心他了!”

    肖愁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试探着道:“你。”

    “哥哥!”阿清叫道。肖愁掀开被子自觉坐起来,脸上还有点从被窝里带来的红晕。

    他看着阿清,认真道:“你喜欢他?”

    阿清一下子话哽在了心口,又被呛了回去,只得咳嗽两下,捂着嘴试图遮盖两颊不自然的颜色。

    肖愁深吸一口气,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了。他很没情商的说出了一句话:“那你就去和他告白啊。”十多年,他的交际之道还是没什么长进,甚至还越来越差了。难为孤幽王看得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与人交始于五官----这篇文会贯彻这句话后半句的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阿清脸不红了,忽然瞪着肖愁,眉头轻皱,眼中马上蓄满了水。哭了出来。

    肖愁一下子慌了,三两下把衣服穿好,下床轻轻抱过阿清,问道:“怎么了?”

    阿清也不说,就是把头埋在肖愁胸口死命哭。肖愁也抽不出身,勉为其难用灵力推着锁了门。

    这死没情商的家伙放任阿清哭了一会儿,等到好点了又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了?”

    于是阿清又哭了。

    更大声。

    肖愁望天,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最后一遍,他还是不死心。

    阿清可能是哭半天累了,腿软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床边,眼睛红得很,方才梨花带雨哭了一场,江南养的姑娘看上去便更是水灵灵的,煞是好看。

    阿清哽咽着道:“上月十五我就告白了。”

    肖愁不长眼的问道:“然后呢?他没答应?”

    阿清听着眼有红了,可偏偏深知肖愁那张破嘴,愣是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哭,声嘶力竭地哭。

    肖愁站在一边束手无策,想望天,又觉得这事求人不如求己。

    他对阿清这种反应表示不解,当年娄酌灰飞烟灭他都没这么大反应,小姑娘的心思可还真是旁人难以理解。但是他显然没资格说话。只有被告白经验的人没资格说话。

    他无奈道:“那我怎么办?要不你去打他一顿?或者打我一顿?”

    阿清忽的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气笑的。

    肖愁也无奈得很,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别哭了。”

    阿清三两下抹干眼泪,整理好头发,颇有经验地揉了揉右眼眼眶,让两边红得不均匀。

    阿清道:“我走啦,记得把药热热送过去。”

    肖愁不解:“你给他熬了什么药为什么还要我送过去?你送过去不是更能促进感情吗?”

    阿清气结,抽搐了两下决定甩手走人。

    娄酌便站在门外,愿意是来找肖愁的,却看见阿清气冲冲跑了出来,知道肖愁已经醒了,便敲门:“师尊。”

    肖愁开门,道:“何事?”

    娄酌怔怔的对着肖愁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迅速低下头,掩盖自己无处安放的目光。

    娄酌道:“弟子近日身体不适,可能修行要耽搁几日。”

    “啊?还真的身体不适啊?”肖愁让娄酌进来,再次关上门窗,密不透风的那种,“练气期一过,这些小病小灾自然会少啊。”

    娄酌面不改色暗自筹划如何装出偶感风寒的样子。

    肖愁看他脸色似乎不太好,伸手想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娄酌却忽然退了一步。

    肖愁见他脸色吓人,难得眼不瞎了一次:“你这哪是身体不适啊,都像是有心魔。”

    娄酌听着,仍不敢抬头,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出了夜里那事他根本就无法直面肖愁。

    肖愁更加确定了,想想从身上解下来那块白玉佩,递给娄酌:“这个,能清心净神的,效果显著。”

    娄酌接过玉佩,玉佩上端端正正刻着“消愁”二字,细看,边上还有一行小字,“旭文二十九年娄携卿刻”。

    “旭文”是先帝的年号,先帝在位二十九年,然后上官家叛乱,不出三日被盛番侯平定,穆兴帝登基。

    这“旭文二十九年”的娄携卿,是个什么人呢?

    肖愁不是会缺这种东西的人,尽管这已经是上好的蓝田白玉了,他也不会稀罕。可这块玉佩从娄酌见他起他就带在身上,视若珍宝,想必其中情意是难以衡量的吧……那肖愁又怎会轻易送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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