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

风雨飘摇,江山犹无定数。清风有泪,怎能爱恨歌哭?谁当年不曾鲜衣怒马?而帝王真心错付。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白话版文案:其实就是准备当皇帝的某人喜欢了教自己仙法的师父而他师父有心有所属,他作为皇帝背负太多,最后两个人非常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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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肖愁挑起眉,支起身子将长发拿根布带挽起,“魏晋特产之一----人来疯。”

    单翼心道:真是多少年未有见过如此有自知之明的人了。

    肖愁道:“匈奴算是差不多好了,我前些天听闻漠北这一带有几帮土匪,不如我们也正好趁现在有空收拾了?赶着他们搞出事之前。”

    单翼点头:“您决定就好。”

    “唉……”肖愁斜倚着树枝,曲起一条腿来,手架在膝盖上,“我倒是先想去趟庆国,也不知这得何年何夕才能收复失地。”

    单翼道:“一定不会很久的。”

    肖愁下意识摸向腰间,东西没带出来,道:“前些日子我收到铄金阁的来信,说庆国国都中欺凌不断,多是些亲族子弟做的。”

    单翼朝中肖愁眨眼睛:“那又如何?这不是哪都有的事吗?”

    肖愁:“……”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还听不懂?

    他现在很想要娄酌来,不知为何,他的明示暗示娄酌就是能懂。

    肖愁无力往树枝窝里缩了缩:“庆国皇室子弟难成大器,李瑞元御下不严,真不知道大旭是烂成什么样才会让他自立为王。”

    单翼道:“也是,近些年各处战乱,皇上也难有余力整治朝堂。”

    “是啊,就盼着娄酌什么时候继位,再来整一回。”肖愁从树上翻下来,抖抖袖子上的灰,“我去趟边界。”

    肖愁素来来去如风,单翼也习惯了。

    他依旧坐到那个土堆----娄酌的坟墓旁边,下意识做了一个举起酒坛的动作,却发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暗自苦笑道:“等我死了,就叫那小兔崽子把我埋在你边上。若是你活着,也已经四十来了吧……我也四十来了。”

    他拍拍土包,笑道:“这便是我的归宿了。谁都逃不过骨化泉下泥,对吧。”

    风沙漫卷,无人回应。

    肖愁自顾自道:“你说祝黄昏那家伙,自己倒是一了百了了,这疯子,真是叫人来气。”

    肖愁换了个姿势,双手揽住土堆:“等到娄酌那小子继位了,等到山河安定了,等熬死沈旭和佳期,我也差不多没什么活的意思了,可以下去陪你了。不过现在不行,还得劳烦你在奈何桥上等几年,不过也不会太久……”

    耳畔只有风声,肖愁默然,像是依偎在什么人身旁一般靠着土堆上,慢慢闭上眼。

    除了风,还有人的心跳。

    肖愁仍然闭着眼,静待那人靠近。

    直到匕首猛地刺下来,他睁开眼,抬手挡在匕首前,指尖轻轻勾勒一个小阵法,挡住了泛着寒光的刀尖。

    阵法迸发出灼目的光,将刀尖震碎。

    肖愁站起来一手捡起残破的刀片,一手抽出风华剑把原先举着刀的人逼到地上,问道:“哪来的?”

    不待他回答,肖愁便借着道:“是杀手?琉璃碎手下的。”

    琉璃碎是前最大的杀手组织,后来铄金阁出来了,琉璃碎便退居二线。

    杀手在任务中折损不算大事,肖愁也就得寸进尺先把人解决了。

    琉璃碎地处蜀中,他想到,也许这杀手便是庆国的人派来的。

    肖愁赶回军营,提笔给娄酌写了一封信,叫来常言,道:“用铄金阁的系统给娄酌。”

    铄金阁是有自己的通讯系统的,比公家的快的多,不到紧要关头鲜少动用。

    并且,相比公家的,绝无被截信的危险。

    ……

    娄酌收到了肖愁的两封信,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两封信是前后两天写的,一封是官吏送到的,一封是铄金阁的杀手送到的。

    前一封信中还说了些西北的趣事,末了还问了娄酌一句想如何庆生辰。后一封信简洁得很,说了一下肖愁在漠北被琉璃碎杀手刺杀未遂的事,刀剑上有一种毒,来自西南一种奇花,叫娄酌留心一下庆国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尤其是查查他的信件有没有被人看过。

    娄酌思来想去,庆国究竟有何人会想要刺杀肖愁。

    肖愁死后旭国固然会举步维艰,这点庆王应当清楚,可庆王近来的举动都像是在养精蓄锐,国都都快歌舞升平了,也不像是要和大旭撕破脸的样子。

    若是江湖恩怨……娄酌就没见肖愁结识什么江湖中人,自娱自乐是肖愁的一大爱好。

    肖愁竟然还在信中特意提醒他留心有没有人看过信,娄酌忽然想起,他的信件确实有被人看过,便是公主府上的奴人!

    娄酌咬牙,坐在椅子上再把事情想想。

    尽管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华栩公主因为娄酌驳她面子,而又看了他的信件,迁怒肖愁却是有可能的。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撞翻了桌上的茶杯,白瓷在地上摔成扎手的碎片,惊动了正在外边悠闲享受冬日阳光的李琼玉。

    李琼玉道:“怎么回事?”

    娄酌快步出门,道:“出去一趟。”

    李琼玉见娄酌这样简直就像是要出去捉女干,问道:“哪去?”

    娄酌道:“公主府。”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公主府的大门敞开着。

    娄酌只是站在门前,奴人便堆了满脸的笑迎上来,道:“殿下,公主已等候您多时了。”

    娄酌淡定跨过门槛,暗自在手心画了一个阵法。

    华栩公主斜倚着正殿大门,笑吟吟看着娄酌:“殿下可是来寻麓霖罗的?”

    娄酌顿住脚步。这可挺自觉,不打自招。

    娄酌道:“若是公主对在下有成见,又何必迁怒于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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