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嫌弃地瞅着他,叶华年的手被裴郁卿搭住腕子,没防备着了道,疼的气都不顺,“兄、兄长!” “谁是你媳妇儿。” 裴郁卿眸色yīn冷,能看的人后脊发凉。 他将叶华年的爪子从秦书手上拽下去,“你最近皮痒了?” 叶华年揉了揉手腕,蹙眉反驳,“兄长,令珩虽然现在还不是我的媳妇儿,以后就是了。” “令珩?” 裴郁卿微微眯眼,他在思考这小子今天是不是来找死的。 叶华年心大地点了点头,“是阿,以后,她就是兄长的弟妹了。阿珩,叫兄长。” “.........” 秦书叹气望了望天,偏头看向裴郁卿小声道,“裴卿,要不你帮我打他一顿吧。” 裴郁卿勾唇,笑意薄凉,“好啊。” 他温柔地看向叶华年,“你跟我来,兄长同你说两句话。” 叶华年点头,大方地跟着去。 他想兄长定是要嘱咐他好好对媳妇儿,不能再不务正业什么的。 * 秦书随温庭之进了府,在清净的庭院园子里,将自己的礼物送给他看。 是一幅画,铺展开,是简庭院落,花之四君子各色为景。青衣宽袖的郎君立于簌簌花下,侧目回眸,眼尾薄笑,清秀眉目温润尔雅,一眼便令华景失色。 左侧角落,是两行诗。 闲袖青衣满庭风,揽得三千粉黛眉。 世无君子折枝愧,长卿揽月不自怀。 “庭之青衣,世无君子。温郎乃世间独绝,终生难遇。” 秦书眸华流转看着他,殊不知她媚明笑意,才是世间独绝。 “殿下,此乃庭之所收最好的礼物。” 温庭之垂眸轻抚着手下的画,指腹所触仿若有温度,连至脉络,成了心口每一下的沉跳。 他笑时,是落花漫漫,静岁安好,是和裴郁卿不同的。 秦书见他喜欢,也很开心。 “哇,画的真好。” 静嘉每回出现似乎都一惊一乍的,她蹦跶着过来,看着温庭之手上的画,惊叹道,“阿姐,这不会是你画的吧?” “除了我,还有谁能将温大人的气质描绘地如此细致。”秦书毫不自谦,静嘉这回没有和她唱反调,因为画的确实很好。 她看了看温庭之,又看看画,摇头感慨, “这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温大人......不对,简直是温大人住进了画里......” “殿下什么时候也给臣画一幅。” 裴郁卿不知何时到了这里,淡声淡气地幽幽望着她。 她神神秘秘认认真真准备的礼物,如此用心。未曾给自家夫君画过,倒是为另一个男人费尽心思。 秦书睇他一眼,“裴卿何时过生辰再来多话。” 静嘉回头看向裴郁卿,惊呼一声,“哎呀!” 她指了指他左边的衣领,隐现的是明显醒目的咬痕,“裴哥哥,你的脖子怎么了!” 裴郁卿挑眉,不动声色地偏了偏脖子,使得完整的痕迹露出来。他自若地抬手碰了碰那一处,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秦书,“哦,无妨,被殿下咬一口而已。” 温庭之:...... 所以他在显摆什么。 静嘉目瞪口呆,阿姐和裴哥哥的感情还真是好的难以言喻呢...... 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都、都势均力敌...... 秦书:............ 她默默走到他身边,牵高他的衣领。 目光及时扫到后头垂头丧气,双目无光,嘴角还带着淤青的叶华年。悄然挑眉,扬声转移话题, “叶少爷可还好?” 叶华年仿佛失去了光芒,闷声中带着无比复杂的情绪,“嫂嫂恕罪。” 秦书低头轻轻揉了揉鼻子,忍住笑意。 “咳,赦免你。” 静嘉没见过他,不认识这个鼻青脸肿的少年,听他的称呼倒是有些兴趣,“你是......世子妃的弟弟?” 裴哥哥没有兄弟姐妹,听说世子妃倒是有个弟弟。世子妃喊裴哥哥兄长,他又喊阿姐嫂嫂。 叶华年不认识静嘉,但瞧她装扮模样,不是高门千金就是公主没跑。 他懒洋洋地看她一眼,“关你何事。” “你......”除了秦书,这世上竟还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静嘉臭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大胆!什么态度,敢对本公主这样说话!” 叶华年挑着眉梢,“喔,原来是公主。” 他环臂靠着廊道木柱,毫不收敛,“怪不得说话都让人讨厌。” 这些公主和千金小姐什么的,大多都是有些让人娇气的。好不容易遇到个顺眼的,还他大爷的是自己嫂嫂。 叶华年现在很不慡。 顺带把气都呛在了静嘉身上。 静嘉简直要气死了,她那样温柔的问了一句,他只要回答是不是就好了,gān什么要说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