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怀谨打量了唐荣征两眼,见着他似乎没什么太过生气的神色,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十分诚恳的道:“军长今天脾气不太好,让唐先生受了委屈,实在是不好意思。” 唐荣征听到荣怀谨这话便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军长的性格我早有耳闻,虽然有点惊吓,但也不至于说受了委屈,倒是玉贞,被砸了那么一下,可怜见儿的。” 荣怀谨听见唐荣征提起玉贞,便没有方才那么坦然,他目光动了动,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阮玉贞,低声道:“怎么样?疼不疼?” 阮玉贞摇摇头,“就是个橙子,我皮肤薄才看着那样,其实不打紧的。” 荣怀谨想着也是,便也没有多问。 而这时唐荣征却偏偏扭头插了一句,“玉贞一会想去哪吃饭?” 阮玉贞微微一愣,随即他有些求助似得看向荣怀谨,荣怀谨其实有心把阮玉贞留下来,但现在的情势辜明廷根本就不愿意讲理。 迟疑了片刻,荣怀谨道:“这样吧,我先送玉贞回家去,就不劳烦唐先生了。” 唐荣征听到荣怀谨这么一说,目光顿了顿,随即他也没什么大不了一般的点了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唐荣征竟是真的没有挽留什么,钻进了自己的汽车里。 看着汽车开走,荣怀谨揽了揽阮玉贞的肩膀,发现他身子在微微发抖,显然是被刚才的事吓得不轻。 “走吧,我送你回去。” 阮玉贞听到荣怀谨这话,低低嗯了一声,顺势便靠在了荣怀谨的肩膀上,荣怀谨心疼他,这会便也没有在意那么许多。 可偏偏这个时候,二楼的窗台上有一个人眼神yin冷地看在下面,他看着荣怀谨亲亲热热地搂着阮玉贞的肩膀离开,牙齿都要咬碎了。 最后哐地一声,一块玻璃就这么从二楼碎裂着落了下来,在地面上摔了粉碎,往来的行人纷纷退让惊呼。 不过再抬头的时候,二楼的窗台上已经没了人。 ? 把阮玉贞送回去,荣怀谨也算是弄清楚了阮玉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唐荣征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去荣公馆的阮玉贞。 原来阮玉贞见这几日荣怀谨丝毫没有音信,害怕荣怀谨是真的不要他了,便心一横,上了荣公馆去。荣公馆是什么地方,阮玉贞一上门就被赶了出来,还被人断定是来讹钱的,受了好些不gān不净的话。 阮玉贞自己难受,便找个地方哭了一会,结果就遇见唐荣征了。 阮玉贞知道唐荣征人脉广,便去求他,唐荣征想了想,告诉阮玉贞荣怀谨或许在辜明廷那。 阮玉贞一百个不信,唐荣征就跟他打赌,若是带他去了真的见到了荣怀谨,那他就得心甘情愿陪自己吃一顿饭。 阮玉贞毫无办法,也只有答应了下来。 其实唐荣征自己本来也想去试探一下辜明廷这个人,看他是否适合合作,便一箭双雕了。 试探的结果很清楚了。 听完阮玉贞的话,荣怀谨倒是对唐荣征这个人稍微有了些改观,他觉得这人还算比较怕事,也比较机灵,应该不会刻意去陷害荣总理。 不过记挂着辜明廷,荣怀谨也就没多想,安顿好阮玉贞就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这一次,出乎意料地,荣怀谨没听到什么砸东西的声音,也没看到管家仆人们乱成一团。 转性了? 荣怀谨有些不信,反而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他默默上了楼,走到辜明廷的书房门前敲了敲门。 “你还来gān什么?”辜明廷似乎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荣怀谨。 荣怀谨停住脚步,道:“刚才的事我们都有不对,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 “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辜明廷声音冷淡,像是动了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又晚了呜呜呜呜,我明天一定准时!!! ☆、柔情 荣怀谨听到辜明廷这么一句话忽然有些好笑,但他当然是不会笑出来的,而是微微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唐荣征的事我得跟你解释。” 这句话荣怀谨也不知道??没有作用,门里面的反应似乎不是很大。 然而过了一会,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荣怀谨目光动了动,推门进去。 在屋里扫了一圈,荣怀谨一下子也没看到辜明廷,正在他有些疑惑的时候,辜明廷就从门后扑了出来,一把将荣怀谨按在墙上。 “你gān――唔!” 话还没说出口,荣怀谨的嘴就被辜明廷狠狠堵上了,那霸道又炙热的吻让荣怀谨除了无奈只有无奈了。 这一次辜明廷是有备而来,他攥着荣怀谨的两只手,按在墙上,一条腿抵进荣怀谨两腿间,让荣怀谨没法逃脱。 就这么疯狂地吻了一阵,辜明廷松了手,荣怀谨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摸摸被辜明廷咬地通红的嘴唇,淡淡道:“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什么话都不跟你说了。” “我不准。” …… 荣怀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结果又被辜明堂一把拽住了胳膊。 “放手。” “不放。” “辜明廷!” “不放。” 荣怀谨一咬牙,反手就想给辜明廷一记耳光――这家伙简直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结果辜明廷把头一偏,轻轻巧巧避了过去,又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淡淡道:“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gān嘛发这么大脾气?” 荣怀谨彻底没了脾气。 十分钟之后,荣怀谨坐在沙发上,辜明廷坐在书桌前,两人神情都有点别扭,还是辜明廷先开的口。 “你跟那个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到阮玉贞,荣怀谨就心烦,他看了辜明廷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气气他,便直说道:“玉贞他喜欢我,想一直跟着我,但我现在还没答应。” “他算个什么东西?”辜明廷当即冷笑道。 荣怀谨眉头一皱,“你嘴巴放gān净点。” 辜明廷哼了一声,没说话了。 荣怀谨知道这个话题持续下去估计又是不欢而散,于是他便改了话头,道:“唐荣征当时给我血清的时候让我替他办两件事。第一件,是求我父亲的印章,他有一批货要从外面运进来,不打招呼没办法进:第二件,就是玉贞了。” 辜明廷听完这番话,摸了摸下巴,道:“他对那个戏子有意思?” 荣怀谨冷冷瞥了一眼辜明廷,隐隐有爆发的趋势,辜明廷目光一动,哦了一声,又道:“那批货是违禁品吧,不然以唐荣征的手段不可能玩不转。” 荣怀谨默默揉了揉太阳xue,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末了才道:“是,是烟土。” 辜明廷哼笑一声,“我看未必。” 荣怀谨心中一动,“此话怎讲?” 辜明廷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道:“如果只是烟土,再高档的烟土,以唐荣征的关系也不可能运不进来,要动用你父亲的关系,恐怕是比烟土还要忌讳的东西。” 荣怀谨对唐荣征并没有深入了解,他自己也觉得如果只是烟土又何必需要总理的特批,一时间不由得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八成是军火吧,还八成是替容景桓那家伙弄的。”辜明廷一语道破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