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娇女:八零年代小甜妻

村民们说,阿箬就是一个害人精,谁收养阿箬谁倒霉 当红旗生产大队的宁大勇想收养阿箬的时候,宁家大房二房恨死了,红旗生产大队炸锅了。 大伯娘说,你们这辈子没孩子了,注定是个绝户头! 后来,宁大勇分家了,宁大勇有了双胞胎儿子,宁大勇还受了县里表彰。 宁大勇日子越过越红火。 阿箬这个小福星,更是被宁家宠上了天。 村民们开始反思了,老人家开始纳闷了。 大伯娘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家发财了,发财了!如果不分家,咱也跟着发财了啊!!

82 阿箬手上的勒痕
阿箬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
她不喜欢这样的目光。
这是怀疑的,探究的目光。
这是一种把她排斥在她,根本不相信她的目光。
她想起来以前时候,婆婆领着她过去集市上,路过人家的地头,地里干活的人就用那种提防排斥的目光看着她和婆婆。
她不懂,还问婆婆,为什么他们那么看着自己。
婆婆说不要管别人怎么看,因为他们的目光和你没有关系,他们并不会影响你。
可是后来,婆婆没了,她在一个个阴暗潮湿的夜晚,躺在山洞里,望着外面的星星,终于明白了,其实她在意的。
人活在世,怎么可能真得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呢?
谁不想被人喜欢,谁不想被人夸奖,谁不想有许多朋友,一起跳皮筋一起踢毽子一起蹦房子?谁不想和小朋友手拉着手?
只是因为无法被别人接受,无法被别人喜欢,所以不得已地告诉自己,我们根本不在乎。
但是阿箬在乎啊!
她渴望,她希望,她想要。
所以她跟着宁大勇走入了红旗生产大队,她学着和大家相处,她觉得自己有了哥哥姐姐,有了一些朋友,还被很多人喜欢了。
但是现在,冷不丁地,大家伙看着她的目光刺伤了她。
原来这种信任和喜欢是如此脆弱,如同吹起来的气球,用针轻轻一戳就破了。
阿箬微微咬唇,正要开口解释,可就在这个时候,宁宝瓶却率先站出来了。
“啥意思?你说啥呢?”宁宝瓶很不屑地望着陈美秋;“空口白牙就冤枉人,我们可不知道包袱里可以放石头,你们怎么就那么知道?”
陈美秋这话显然是对着陈美秋开火了。
陈美秋瞬间脸红了,她盯着宁宝瓶,心里恼怒得很,其实她原来是想拉拢下宁宝瓶。
别看宁宝瓶看着了不起,又是大队长家的闺女,可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土鳖孩子,她稍微施展一下计策,不就从此后对她死心塌地了?
可她没想到,她还没施展呢,宁宝瓶先冲着自己这样了!
她可真护着阿箬啊!
陈美秋笑了:“宝瓶姐姐,你说啥话呢?咱这不是看着阿箬的包袱不大,可竟然比别人的沉,咱心里纳闷啊,所以才想着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不心虚,着急啥啊,别人也就是说说。”
陈红阳也跟着说:“就是呢!咱也就说说,还没怎么着呢,看你们急的,该不会真是有啥吧?”
这时候有几个平时和陈东方关系不错的小孩子,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恰好这个时候苏双喜媳妇也在旁边帮着解捆麦垛子,见到这个,过来凉凉地来了一句:“说的是,怕啥呢,让人查查呗,真没啥也不用害怕别人看。”
宁宝瓶冷笑:“不是不让你们看,可你们凭啥一副逮到贼的样子,我和阿箬一起去捡麦穗,她比谁都勤快,人家捡得多那是人家能干,你们凭啥这么怀疑人家?敢情以后谁干得多,谁就有罪,谁就得被当成贼来审了?”
苏双喜媳妇:“哎呦,这丫头嘴皮子可真利索,不亏是咱生产大队长的闺女,得,人家阿箬有生产大队长护着,我们不敢惹,还是算了算了。”
她这一说,周围有几个就更看不过去了:“怕啥,查查呗,不然咱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旁边一群孩子也跟着起哄。
反倒是宁东方,黑着小脸,站在那里,不阻止陈美秋他们,但是也没跟着起哄,只是看向那边的阿箬。
阿箬攥紧了小拳头,她突然想起来最初宁大勇带她回家的时候,宁大勇说的话。
宁大勇说,叔带着你回家,这条路也许不好走,也许会遭人白眼被人欺辱,但是阿箬你要记得,这是你必须要走一条路。
心里一阵酸涩,阿箬那个时候不懂的这句话,突然一下子明白了。
人们对她心有偏见,她注定是要付出更多才能融入到人群中,不要说可以不在乎不理会,对小小的阿箬来说,这个世界就是红旗生产大队。
所以她抿唇,笑了下,对着他们说:“没事啊,你们要检查,那就检查好了。”
宁宝瓶看过去了:“凭啥检查?那为啥不检查她们的?阿箬,就不让他们检查,看他们怎么着,还能非逼着检查不成!”
旁边的苏双喜媳妇噗嗤一笑:“行,大队长厉害,大队长的闺女也厉害,了不得呢!”
宁宝瓶还待要说什么,阿箬忙上前阻止了她:“宝瓶,没事,就让他们查,要不然别人总以为我在里面塞石头呢,查就查,咱不用说什么了。”
说着,自己过去,直接把自己的包袱扯开来。
她这一扯开包袱,里面的麦穗子就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大家看过去,只见上面都是实打实的麦穗子。
苏双喜媳妇眯着眼睛使劲瞅,想从里面找出来石头,陈美秋几个也都翘着脖子盯着,王巧红过去,拿着木叉子把那些麦穗都摊开来,过了一遍。
里面没有石头。
不但没有石头,就连麦秆都少见,全都是麦穗,而且看起来每个麦穗都那么饱满,一看就是好麦穗,能打下来不少粮食。
大家突然恍然明白了,大部分孩子都是麦秆子麦穗子全都塞进去包袱,乱七八糟的一堆,说不定还有掺在一起的茅根草,所以就显得好像包袱挺大的,其实没多少实惠东西,麦秆子茅根占地儿显得多,但其实没多少斤两,而阿箬这个却是实在多了,麦穗子里面都是麦粒,沉甸甸的麦穗子,竟然称重起来就沉了。
宁宝瓶也没想到这个,大家虽然说是一起拾麦子,但不可能两个人时时在一起,也都是散开来拾,没事碰碰头说说话一起作伴过来交麦子,她没想到阿箬这里面竟然都是实心的麦穗。
“你这里面怎么连个麦秆都没有啊!”宁宝瓶也是纳闷了。
“我拾了不少,包袱不大,怕装不下去,再说咱不是要麦穗嘛,麦秆子又不出粮食,我就揪下去了。”说着,阿箬还伸出手来,果然那原本白净的小手上好几处红色勒痕,这是自己用手揪麦穗勒出来的。
宁宝瓶看着都心疼了:“你傻死了,别人都掺和了麦秆子凑分量,你倒是好,你竟然把这些麦秆子都揪下来,你心眼实在了,别人还认为你的包袱这么沉是不是塞石头了,太傻了!”
本来周围几个人看到那实打实的麦穗子,都觉得阿箬这小姑娘真是实心眼,再听到宁宝瓶这么说话,看着阿箬那带着勒痕的手,一个个也都感慨不已,心疼起来。
“阿箬是个好孩子。”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阿箬那包袱里一看就是麦穗,麦穗才称起来沉啊!”
“你瞧瞧阿箬这手,都成啥样了,这孩子啊!”
就在大家的感慨中,王巧红也是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地说:“阿箬,是姐对不住你了,我也没细想,没想到这个。”
阿箬却是并不在意的。
她并不知道别人全都留着麦秆子,她只以为大家都一样,所以才纳闷,怎么自己的比别人的沉。现在她知道了,原来自己的做法和别人不同,既然不同,那别人怀疑,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她笑了下,是真心释怀的笑了下:“没啥啊,巧红姐姐,大家纳闷也正常,现在你查了,大家明白了,事情都清楚了,不就好了。”
王巧红看着阿箬那干净澄澈的笑,一时有些怔住,之后在心里也忍不住感叹,这孩子真是单纯善良,是个好孩子。
旁边的几个孩子看到这个,想想自己那塞满了麦秆子的包袱,一时也都觉得有些惭愧,一个个不说话了。
只有陈美秋,看着这情景,却突然来了一句:“她怎么这么多麦穗子,光麦穗子就弄了这么多,哪来的啊,真得是地里捡的吗?”
王巧红皱了下眉头,问:“你是啥意思?”
陈美秋笑了下:“我怎么就捡不到那么多呢!可别是地里偷的!”
然而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谴责的眼神,鄙视的眼神,还有人小声嘀咕:“这孩子咋这样?满脑子把人往坏里想?”
“是啊,说得对,人家真要凑数,怎么会费劲揪麦秆子呢,人家这是实心眼的话好孩子啊!”
“这孩子啊,真没法说,陈富贵媳妇怎么教的,把孩子给教歪了!”
陈美秋听了,脸上微微涨红了:“我这猜得也没错啊,我——”
王巧红却直接打断了陈美秋的话,她对这个小姑娘打心眼里看不起:“得,不用说了!要么就在自己好好干,多挣工分,自己做不到,就别想着别人为啥能做到,还是问问你自己,为啥自己捡不到那么多吧!”
王巧红到底是干部,当会计的人,几句话,堵得陈美秋脸都成猪肝了。
她咬着牙,看着王巧红,心里恨得不行了,拼命地想着,王巧红这个人后来怎么着了?看看她不想个法子,让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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