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白马几匹?” “禀主公,五百余匹。” “好!全部扩充至白马义从。” 对于白马偏执到了几乎病态的公孙瓒,情绪一下子便高涨起来,毕竟这一战不仅大获全胜,生擒对方主将车鹿会,并且还获得一千多匹珍贵的战马,这下子自己的实力必将再进一步,称霸北方指日可待。 兵士站起身来,稍作回忆后,继续道:“主公,还有一事。” “何事?” “州牧大人提拔了赵紫胧司马为校尉,并且带着十几骑义从回了蓟城。” “……”听到这个消息,公孙瓒愣了一愣,然后嘴角轻轻挑起,笑着说道,“这样啊,州牧大人还真是‘谨慎’。也好,就让赵紫胧好好保护一下这位来自京城的大人吧。” 至于赵紫胧被挖了墙角的事情,她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反而更加轻视这个贪生怕死的软弱之辈。 待到兵士退下之后,阶下一位留着八字胡,眼角上挑,看起来有些狡黠的文臣问道:“州牧已到蓟城上任,幽州各级官员也发去章表,主公有何打算?” “关大人,你以为该当如何?”公孙瓒不以为意的问道。 “应该隆重祝贺。”关靖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并且还补充说道,“公孙氏乃幽州第一大族,主公不仅当以属下之礼贺之,还要代表家族与州牧结秦晋之好。” “秦晋之好?”听到这个,公孙瓒显得有些不悦,“非要这样吗?” “主公虽然与刘虞政见不和,但毕竟他是朝廷委任的州牧,这个时候还需表现出尊敬…应该主动交好。”关靖在堂上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用手撵着八字胡须,认真的考虑道,“不过,天下自黄巾之乱始,朝局动荡,无力镇压暴动,因此授予各州郡募兵权,不少州牧太守趁机佣兵自重。主公原本就是边军将领,手握精锐,加上辽东辽西数郡的拥护,已经是幽州实际上最大势力了,就算其它郡县都忠于刘虞,但在军队实力上,我们是要远胜于他的,而且我们骑兵数量十倍于他。刘虞,一个漂亮的草包而已,不足为虑。”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本将军费尽心思讨好他。”当关靖说出‘漂亮草包’这个词的时候,公孙瓒略有得意的昂起了下巴,认为形容的非常准确,就是漂亮的草包。 “主公,这并不矛盾。”关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阶上的公孙瓒,说道,“刘虞乃是宗室之领袖,位高而权重,而且四年前就是幽州牧了,在匈奴胡人那里都有极高的威望。如果要强大实力,我们必须要依靠他。” “如何依靠?” “主公的部队不是在渔阳郡击败了进犯的胡人,并且还随便救了刘虞吗?” “知道是他我肯定不救。”公孙瓒不爽的哼了一声,但这种话也只能够当着自己的心腹说。 “众所周知,刘虞对待胡人是以怀柔为主,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势必对胡人恨之入骨。”关靖嘴角向上挑起,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所以,我们完全可以顺着他的心情,鼓动他对外开战,不停北伐。” “而刘虞那家伙,显然不会打仗,所以只能够依靠本将军。”公孙瓒双腿分开,往后一靠,胸前的铠甲也随之挺起,像是一只高傲的狮子。 “然后,主公就可乘机向其索要粮草军饷,甚至可以用战争的名义,在各郡招募士兵,以战养军,扩充地盘。”关靖的语气越来越快,但说到此处,却停了下来,看着公孙瓒的眼睛,以一个非常现实的例子解释道,“白马义如今已经不下三千人,虽然战马皆为白马,但兵士的武器铠甲只有少数是以白母石打造的,平均的战斗力已经比不上最初的八百义从了。没有刘虞,主公哪来钱扩充义从呢?” “对。”关靖完全说到了点上,一向以组建大汉颜值最高骑兵为目标的公孙瓒,此刻如拨云见日,一下子清醒了,“那好,我现在就挑选一位公孙氏少女,前往蓟城向刘虞结亲。” “主公不可。”关靖抬起一只手,严肃的打断道,“刘虞乃当朝国戚,地位显赫,结亲的女子非主公之妹不可!” “可是我没有年当婚嫁的妹妹啊…” 公孙瓒陷入了疑惑。 “有。” “谁?” “主公从弟(堂弟)公孙范之妹,公孙音。” “不行!”提到这个人,公孙瓒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表示反对,“公孙音是我最宠爱的妹妹,我视她如亲妹,怎么能够把她嫁给那个家伙……” “主公啊,一女子事小,当以大业为重!”关靖知道公孙瓒舍不得这个妹妹,所以相当急切的劝阻。 “可族内女子那么多,非得……” “论才貌,论出身,非得是公孙音小姐不可。” “……”一向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公孙瓒,此时突然变得尤其优柔寡断起来,甚至还开始怀疑此计策的可行性。看着关靖,她犹疑的说道,“刘虞妻子死后他就没